——明明已极谦让,只教她自食恶果,却被骂功法歪邪不敢应战。
两个婢女打扮的姑娘也下了马。
见她出言不逊,站在自家少主身后,一左一右齐齐喊道:“放肆!”不满地瞪着对方。
白衣公子却恍若未闻,再度弯腰扶起少女,以真气震断其腕上的麻绳,温声道:“姑娘,你没事吧?”
嘴里干巴巴的馒头终于吐了出来,心兰活动着僵硬手指顿感轻松,连忙真诚道:“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我差点以为、要死在她们手里了……”少女红着眼睛,一派楚楚可怜。
见她把话说得这样严重,温良的移花宫少主自然更要管下去:“姑娘,她们为何要这样对你?”
他语气温柔,清俊的眉眼扫过她手腕处因长时间被绑导致的刺目红痕,不由自主地透出几丝疼惜来。
心兰自己却不在意,既不是很疼,姑且忍一忍也没什么。
正要回答,却被慕容九冷冷打断:“阁下……可是来自绣玉谷移花宫?”绿衣少女手中握着支墨玉梅花,那是刚才情急之下被花无缺使出切断绳索之物。
他微微颌首:“正是。”
“移花宫乃武林圣地,本来各位若真要管这闲事,我也该给个面子。只是……”自傲的慕容九妹少见地捧了旁人,突又话锋一转:“公子恐怕不知此处是何地?”
“在下当真不知。”花无缺朗声道。
“是我慕容世家的禁地!”她微微牵起唇角。
慕容九这般皮笑肉不笑,活脱脱一个石头美人:“观几位借道而过,未同你们计较,可公子竟放了这女贼,莫非存心与我们过不去?若是被一时蒙骗,我姐妹倒只会感念公子一片好心,遭人利用!”
白衣公子面上微讶,随着对方锐利视线偏头望向身侧,心里却是半分也不肯信的。
少女气呼呼地上前一步,昂首大声道:
“敢问慕容姑娘,我偷了你们何物?在何时何地?我如何偷为何偷?可有人证物证?官府审了我的案子定了我的罪没有?禁地?地契界碑呢?您慕容世家是开了路修了桥还是挖了沟种了树?便是要做强盗行径也该晓得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可你二人绑我过来滥用私刑栽赃陷害,倒还能厚颜无耻振振有词,这天理昭昭,王法何在?!”
这么长一大段话连停顿都极短,堵得慕容九跟小仙女无言,面上是如出一辙的恼怒。
无缺公子原就打定主意将这闲事管到底,任那二位如何说也是无用。
此时听身侧少女妙语连珠一通抢白,唇边也跟着滑出几分笑意来:从没见过这样明媚鲜活的姑娘,矛盾,也教人惊艳至极。
像一株娇弱又坚韧的兰花,扎根在他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