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风刮过耳侧, 徐斯年站在原地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他拉着林冉越过姜小鱼,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 “你觉得在这里说这些合适么?”
姜小鱼错愕的转过身。
却又讷讷闭上嘴巴。
不合适。
她站在一旁,和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
徐斯年也忽略了她的存在,按照往年程序给母亲擦墓碑, 而后带着阿礼在碑前站了会儿,鞠躬。
林冉也随着他鞠了一躬。
在林冉起身那一瞬间,徐斯年握住了她的手。
他什么话都没说。
却莫名悲怆。
相握着的手更紧了。
林冉侧过脸仰起头看他。
从她这个角度望过去, 他的下颌线格外锋利,眼角眉梢都带着寒意, 神色严肃, 她轻挠了下他的掌心, 低声询问:“要不要和你妈妈说些话?”
徐斯年摇头。
他只是站着。
岿然不动的站着。
墓园在山上,海拔高, 气温比山下低,风也比山下更凛冽。
寒风卷起他们的衣领, 席卷过他们全身,头发都被吹的立了起来。
冷阳渐显,天光大亮。
徐斯年才微动了脚步, “走吧。”
下山路上,他顺势将林冉的手放在自己的兜里,依旧紧紧握着。
姜小鱼就在后边不远处走着, 阿礼和她挨得近一些。
临近下山,身后忽然传来一身尖锐的低呼声。
姜小鱼的脚崴了。
原因是阿礼一时兴起,想到台阶旁边的可滑动处往下走,姜小鱼担心他, 便在旁边扶着他,结果因着天气寒冷,那上面都有一层薄薄的冰,阿礼上去之后越滑越快,姜小鱼跟不上,便摔倒在地崴了脚。
而阿礼也紧急停下,手足无措地打量着四周。
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不过是为了好玩,以往他下山的时候也会这样,从没发生过这样的情况。
因为平常哥哥都是对他这种行为放任自由。
自从四岁在这上边摔过一次之后,他已经完美的掌握了平衡技巧。
上去不需要别人扶,也不会摔倒。
他不过是滑得快了些,小鱼姐姐怎么就摔倒了?
想不通的阿礼皱着眉头站在那儿,又朝前喊了声:“哥哥嫂嫂。”
徐斯年和林冉已经走上来了。
林冉先拉了他的手,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他没关系。
姜小鱼在地上尝试着站起来,但多次未果。
徐斯年问:“严重么?”
姜小鱼眼里的泪摇摇欲坠,声音带着几分哽咽,“没关系。”
说着又要强撑着往起站,但依旧没能站起来。
她把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徐斯年。
徐斯年又把目光投向了林冉,目光里赤/裸裸三个字:怎么办?
林冉回看过去——爱怎么办怎么办。
徐斯年挠她的掌心,林冉想把手抽回来,却又被他握的极紧。
“松开。”林冉低声道:“我看看她的伤势。”
她说话声音低,但在空荡寂寥的山上,这话依旧能准确无误的传递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是姜小鱼。
不知怎的,单是听到这句话,她就脊背发寒。
望向林冉的眼神带着几分恐惧 。
林冉却慢条斯理地将自己的长羽绒服下摆卷起来,尔后蹲下,目光直视着她,“哪只脚扭到了?”
姜小鱼的眼泪刚好落在侧脸上,她抬起手背擦了下,显得格外楚楚可怜,林冉却没时间看,见她不回答,便自作主张开始脱她左边的鞋子,姜小鱼立马道:“是这边。”
她说的是右边。
于是林冉又换了一只脚。
“现在有点冷。”林冉自顾自说着,却已经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
加绒的,就连袜子都是白色加绒的。
林冉顺势把她袜子也扯了下来。
白皙的脚丫就那样露在外面。
凛冽的寒风刮过,姜小鱼的脚掌都缩了起来,五个脚趾头蜷缩在一起,不停蠕动,像极了怎么走都走不动道的毛毛虫。
林冉又把她的裤脚往起卷了卷,看到脚腕处确实有红痕。
就在脚踝那儿。
她的手刚挨过去,姜小鱼便瑟缩了下。
林冉看她,一脸淡定:“我还没按。”
姜小鱼委屈道:“你手凉。”
林冉闻言低下头,猝不及防在她脚踝那摁了一下。
姜小鱼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林冉给她揉了几下,手法还挺自然,“不好意思啊,我这人自小体寒,手在外边冷得快。”
“你多担待。”
说着又给她摁了几下。
姜小鱼咬着唇,时不时发出几声嘤咛。
像是在忍着疼。
想哭不敢哭。
看上去更加惹人怜爱。
林冉弄完了,这才站起来,“你自己穿吧,我手确实有点累。”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姜小鱼瞪了她一眼。
姜小鱼慢悠悠的穿好鞋袜。
她的脚在冷风中吹的都已经有些发僵。
林冉朝她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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