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诀只纠结了一瞬。
他的爱人, 他相伴一生也觉得短暂的、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他按捺太久不让跳动的心,应和着另一个心跳,让他的世界只剩雷鸣。
这种时候再不亲他秦诀就是傻.逼!
到嘴的鸭……老公敢飞一个试试!
秦诀呼吸抓着裴妄笙的衣领往下拽了拽,想借着这醉汉手脚不稳给拽到地上去, 那亲着就能推给意外了。
可是裴妄笙跟块巨石似的压在他身上, 怎么也拽不动, 隔着两件羽绒服也能感受到的心跳和体温,让秦诀有些难受。
酒精模糊了理智,他现在只想亲他。
然后有两片失了分寸的薄唇, 重重地贴了上来。
那心脏狠狠地被拽到了天上去。
下一秒,又摔回了地底。
裴妄笙撑着他的肩分开了距离, 那双眼睛里带着的惊讶遮掩了一切情绪,转瞬便避开了目光, 捂着嘴冲进了盥洗室。
唔,果然是醉昏了头?
真是失策。
裴妄笙十分抵触倒吐, 即便喝了那么多酒, 宁可宿醉一晚上也不肯把酒吐出来,刚刚不小心碰着了下, 立刻就进盥洗室倒酒了。
果然现在的裴妄笙对同性还是特别抵触啊。
刚刚气氛太好, 让秦诀都有些失了理智,自己怎么就忘了现在的裴妄笙说不定还是个恐同?
一不小心就把罗马大道给掰弯了,不知道要绕多大的圈子才能回归正轨。
愁啊——
排风扇和流水声运作着,秦诀仔细听了半天, 也听不真切, 看那毛玻璃裴妄笙明明都已经躺进浴缸去了,怎么淋浴还不关上,真是浪费可耻。
不会是醉昏在里面了吧?这家伙酒量本来就不好, 一泡澡更昏得快。
秦诀往那门上敲了几下:“裴老师?”
回应他的只有水声。
真晕倒了?
他加大了力度又敲了几下:“裴老师?醒着吗?”
里面的人还是没应他。
“裴妄笙?”也不知道是酒劲上来还是急着了,秦诀连名带姓地喊道,“裴妄笙!我进来了?”
“嗯……”嘈杂的水声中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闷哼,沙哑而低沉,听着有些迷糊,看来是醉得狠了。
秦诀拧下了门把,没拧动,这家伙竟然把门给锁了?!
他又不嫌他脏,他上上下下他又有哪里没见过,偶像包袱真重!
还是说……因为刚刚的意外?
秦诀想不太通,又敲了敲门:“裴妄笙,是我,秦诀,你醒着吗?”
“嗯。”
“还好么,把门打开,我进来帮你。”
裴妄笙:“……”
里面沉默了一会儿,终于说出了嗯以外的字:“不用,没事,你先去洗吧。”
秦诀信他的鬼,裴妄笙那么爱护嗓子一个人,平时谁也灌不了他的酒,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疯,这不,喝得嗓子都哑了,还在那里倔。
秦诀深知和醉酒的人讲不得道理,也顾不上自己也醉得难受,好声好气靠在门上哄着。
“裴老师,你刚喝了那么多酒,泡澡容易上头,我那里有解酒药,你先开门。”
“真没事。”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你去休息。”
这生硬的语气,这拒绝的态度,秦诀总觉得哪里不对,他索性挑开了方才的尴尬:“裴老师,你是不是不想看到我。”
“我没有。”这下裴妄笙回得倒快。
“那你开门,我去给你拿药。”
裴妄笙:“……”
“那你是想亲了我不负责?”他的声音光明磊落,一听就知道是直男之间随口就说的玩笑。
“不是。”某人一改刚才戳一下都不一定动一下的态度,解释道,“刚才是意外,对不起。”
“原谅你了。”秦诀不禁笑了声,“你出不出来。”
“秦诀。”裴妄笙撑着额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我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出来,没事的。”
“……行吧。”听起来确实像酒醒了,他不是酒量不行么?“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嗯,谢谢。”
“那我先去洗澡了,有事喊我。”秦诀嘀咕着,快速去冲了个澡,洗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裴妄笙擦着头发出浴室,这人也不知道泡了多久,皮肤都泛着粉红色。他湿着头发去拿药倒水送到裴妄笙手里,结果面前的人药都不接,拿起毛巾反过来给他擦头发。
秦诀又摸不清这人酒醒没醒了。
“你说的,会头疼。”裴妄笙认认真真给他擦头发,两只手轻轻拢着,像下一刻就要抱入怀中。
“吃药。”秦诀无奈,只好亲手喂过去,食指在薄唇上一触即过,抬起水杯递过去,“水。”
裴妄笙乖乖地接受伺候,让张嘴张嘴,让低头低头,自己的手生在毛巾上去了都要乖乖吃药,听话得很。
好像又回到了他们相爱的时候。
嗯……有些想要吻上去。
“我去吹头发。”秦诀深怕自己忍不住,避开了眼神抱着杯子溜了,殊不知看着他的眼睛也同样深邃而占有。
一夜梦色旖旎。
第二天秦诀起床冲了个澡,清清爽爽地跟袁伦打招呼:“王悦悦辛苦你照顾了。”
王悦悦叫苦连天:“还是不是亲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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