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借我两天,咱俩胖瘦差不多,我想数数你这件的针数。你放心,肯定不给你弄脏。”
“行啊,我明天换件毛衣,这件回头拿给你。”
姜娜刚想说到时候借件毛衣给你穿,结果唐昭一句话把她噎住。居然还有别的毛衣?她来这儿住不了几天吧?竟然连毛衣都拿了两件!
一抬头,又看见挂着的军大衣,姜娜指指墙面,“军大衣也是你的?”
“对啊,军大衣多暖和多压风啊,我路上穿的。”
姜娜啥都不想说了,人家大衣都带了俩,咱们居然妄想用军大衣碾压。
李巧不服气,“你们家只有两件体面的大衣吧?全让你带上了吧?”
“不啊,我弟和我妹每人两件。”
李巧被打击得够呛,捏了捏拳头,又重振士气:我们来这儿是让她自惭形秽的,不是来自取其辱的,文工团的姑娘绝不认输!
“你跟沈记者认识多久了?”李巧问。
“如果只说认识,那是上辈子的事儿了。但要说重新认识,也就最近几个月吧。”
李巧和姜娜对视一眼,这女的居然提上辈子?你还想整个三生三世咋滴?
“他去你们村插队,你俩一个知青一个社员,差距大着呢,他怎么相中你的呢?”
唐昭笑了笑,“既然你们感兴趣,那我讲讲我俩处对象的经过?”
李巧不怎么想听,可是又忍不住好奇,姜娜则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说可喜欢听这些了。
“我跟沈晏清都不会干农活,在队里挣不了几个工分。后来他想了个办法,带我一起给大队刷墙,工分多,活儿还轻省。他喜欢吃我们家的饭,于是跑来搭伙,一来二去的我俩就看对眼了。”
李巧心里别扭,“他是冲你这张脸才带你刷墙的吧?”
“那哪能呢!我那时候又瘦又黑,虽然底子跟上辈子一样,但是架不住造得厉害啊,脸摸起来都剌手,黑得像锅底。现在养了半年多,总算恢复了些。”唐昭下意识摸摸脸,“这肤色跟我以前比,都差着一截呢。”
李巧听得云里雾里,心道:拿出“上辈子”忽悠人,鄙视!鄙视!说得神乎其神的,连个时间线都捋不清楚,没文化!没文化!
姜娜托着下巴,始终盯着唐昭的蝙蝠衫毛衣,“他主动去你家搭伙,你做饭是不是特好吃?”
“我不会做饭呀,我们家都是我妹做饭。”
啥?李巧就纳了闷了,沈记者咋想的呢?这女的说她当时长得不好看,还是个不会干活的不合格社员,饭都得她妹妹做,沈记者图啥呢?
李巧哼了一声,“你上辈子怕不是个娘娘吧?”
唐昭点点头,“你看得真准,我差点儿就是了。”
啊啊啊,要疯了,这女的说什么胡话!
唐昭笑眯眯道:“其实吧,革命真情都是在相处中培养的,你叫李巧,会唱《刘巧儿》吧?”
“会唱。”
“就像戏里边唱的,一起搞生产,学文化,他帮助我,我帮助他,然后做一对模范夫妻立业成家。”
李巧从椅子上弹起,能不能行了,我叫李巧,她就拿刘巧儿来怄我。太烦人了,我为什么要来听她信口开河?
“姜娜,走了。”
姜娜不想走,“我还想跟唐同志多唠一会儿。”
李巧气呼呼道:“你个叛徒!”
送走两个妹子,唐昭倚在床头看书,又过了一个多小时,传来笃笃敲门声。同时,熟悉的声音在门口轻唤:“昭昭。”
总算回来了!唐昭跑去开门,沈晏清一身疲惫地进屋,洗了把脸便坐在桌前整理笔记。
唐昭轻手轻脚用水壶接了水,烧开后泡了茶端去,他道了谢,写着写着却忘了喝。
等他终于放下笔,都快十一点了。
唐昭绕到背后给他捏肩,沈晏清拉住小手,“你大老远来一趟,我也没能陪着你。”
“哪有,你白天还带我坐爬犁来着。你该忙就去忙,我自己能找乐子,明天我就去看文工团排练,她们要跳《我编斗笠送红军》呢。你的革命任务一定要好好完成,我等着看你的长篇小说。”
沈晏清笑道:“今天去的那家是闯关东来的,故事还挺感人。这一类的素材收集了不少,现在就一边整理一边写着呢。”
唐昭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殿下,我能帮你干点儿啥?”
沈晏清低头亲了亲她的小手,“这边没有家里舒服,你别感冒就行。过两天我带你去林场,伐木想看不?”
“想!可想了!对了,”她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我看见莫愁姐的小宝宝了。”
“好玩么?”
“特别好玩儿,我以后也要给你生儿子。”
气息吹在耳畔,让他心里直痒痒,他转身一个用力,唐昭便坐在他腿上。
不行了,作为一个封建残余,这种行为太刺|激了。唐昭的脸烧得厉害,手臂勾着他的脖子,也不敢动。
他托住她的后脑,唇覆了上去,嗯,跟想象中的一样,软的,香的。
唐昭傻了,像被施了定身法,又由被动体会变成协作式体验。
就这样缠了一会儿(具体咱也不太敢写),两个人才分开,唐昭小脸通红,声音跟蚊子似的,“话本子上说,这叫做个嘴。”
沈晏清忍俊不禁,我这小媳妇,怎么这么可爱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方寸:虽然我只有这点儿戏份,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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