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顺势曲肘,狠狠撞向沈秀的胸口,沈秀吃痛,不但松了手,还踉跄着后退了足足一丈,跌倒在地。
“你!”沈秀坐在地上,气得面色发白,伸手指着宋玉璃,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宋玉璃今日窝了不少火气,瞧她这般,冷笑一声:“沈小姐号称将门虎女,文试比不过我便罢了,如今武技也不如我,实在贻笑大方,还是闭门练上两年,再出来走动吧。”
她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传来噗嗤一声轻笑,宋玉璃回眸,才见一群少年郎竟都挤在院门口,而发出笑声的,正是闻家三少爷闻飞涟。
“哎呀呀,这是谁家姑娘,可真凶啊。”闻飞涟自小风流,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弯弯的,他前脚刚和柳如烟私会过,后脚便心痒得惦记起后院的年轻姑娘们了。
是以,寻个理由,便撺掇着少年郎们跑的后院来瞧,却未料到正遇到这场面。
沈秀见沈欢也在其中,立时道:“哥,宋玉璃欺负我!”
沈欢心知妹妹跋扈,可当着外人的面,却也不愿落她的面子,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一步道:“未料到宋小姐有如此身手,只是大家都是亲朋,动手似乎不太好看。”
宋玉璃眉目冷淡,回眸扫过众少年,朗声道:“沈秀对我咄咄逼人,众人有目共睹!我宋家如今落魄,尔等若要欺我我和妹妹年幼又是女流,大可以想法子折辱,但我好歹也是闻家的亲眷,今日若在此吃了什么亏,他日若宋家无碍,必定双倍奉还,还望沈家少爷也掂量掂量。”
这话说的直白,让沈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沈秀从地上爬起来,怒道:“我不用我哥哥帮忙,宋玉璃你敢不敢跟我比一场?”
若论手上的真功夫,宋玉璃自然不是沈秀的对手,她傻了才白白给沈秀机会,只阴阳怪气道:“沈小姐这是输了一概不认,迟早赢了才消停。那我自然是得认输的,毕竟若要比脸皮,这院墙都是比不过你的。”
沈秀气得头冒青烟,伸手指着宋玉璃说不出话来。
“只是玉璃自小学的是诗书礼乐,琴棋书画,于这如地痞流氓一般,打架斗殴,动辄骂人,并不擅长。”宋玉璃笑道。
闻飞涟大笑起来:“好一个宋玉璃,咱们小时候,我可没看出你是这么个牙尖嘴利的性子。”
宋玉璃骂的爽快,看热闹的听得高兴,只沈家兄妹却是万分的难堪。
沈欢亦不是什么好脾气,见此,上前一步道:“咱们到底都是武将出身的人家,女子动手十分不美,便又我们男子来替?可若是无人肯替宋小姐出战,便只能请你与我妹妹斗一场。”
宋玉璃不禁被气笑了,沈欢是吃定了没人帮她,故意叫她尴尬。
然而沈欢话音未落,便有一个少年站了出来,正是陈谦。
他面色微红,口齿尚且结结巴巴地:“我……我愿替宋小姐出战。”
宋玉璃眉头微蹙,不动声色地摇了摇头。
可陈谦却不再看她,只转头对沈欢认真道:“沈兄今日实在不公。”
二人说着,便要划出道来。
沈欢笑着欠了欠身:“我沈家人输人不输阵,最看脸面,叫陈兄见笑了。”
说罢,二人竟真的拔出武器,要比划起来。
而此时,苏九卿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闻氏后花园的一处亭子里。
闻家钟鸣鼎食,历经数代,院子极大,花园中有一处小山,山顶有个亭子,可俯瞰整个闻家。
他坐了没一会儿,林沅沅便红着脸来此,细声细气地与苏九卿打招呼。
苏九卿心不在焉,只往下看。
此处地高,恰可见到闻家后院。
他见宋玉璃和沈秀起了冲突,眉头便禁不住蹙了起来,再见沈欢和陈谦莫名动了兵器,更是泛着嘀咕。
宋玉璃如今地位尴尬,想来在闻家也见不得什么好脸。
沈家人最爱面子,苏九卿远远瞧着,实在放心不下。
“苏……苏大人……”林沅沅说了半天,却听苏九卿一直不回话,不禁唤了一声,她紧张地攥紧了衣袂,悄悄抬头看向苏九卿。
男子侧着脸,面容刚硬带着一丝冷漠,五官俊秀,却不带一丝女气,再配上那双琉璃色的浅眸,叫人实在移不开目光。
林沅沅心中狂跳,脸颊也跟着泛起了红晕。
“下面在干什么?我去看看?”苏九卿瞧着沈欢打落了陈谦的剑,慢慢走向宋玉璃,便再也坐不住了。
他站起来,径直施展轻功,从假山上飘然而下,犹如一只大鸟,徒留下林沅沅在假山上,哑然失色。
陈谦武技不如沈欢,长剑被打落在地,不禁面色惨白,低下头:“是我输了。”
沈秀立刻嚣张起来,走到沈欢身边道:“哥,我要宋玉璃给我道歉。”
宋玉璃负手而立,神色间却比任何时候都更高傲,更冷漠,她看向沈欢,冷声道:“沈家好家教。”
“我沈家本就没什么家教,都是边关长大的野孩子,父辈们一刀一枪拼进的京城,自比不了尔等锦衣玉食的矜娇。”沈欢冷声道,而后却上前一步,拱手,“今日舍妹无礼,我先替她给宋小姐赔个不是。”
沈秀瞪大眼睛看着沈欢:“哥!你这是!”
然而沈欢话锋一转:“可是,还请宋大小姐也给沈秀道个歉。否则,就别怪我沈家无礼了。”
宋玉璃瞪大眼睛,头一次被沈欢的逻辑绝倒了。
“我沈家父辈奋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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