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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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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蚩山神(二)(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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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开始启蒙,所以很有些心得。更适应教导这两人。

    除了这两种,其它的就是像申姜这样,不超过十岁的小孩。加上申姜,一共有四个。

    这些小孩,小的六七岁,大的便是申姜足快有九岁。

    虽然也有已经启蒙过的,但只认得颂字,并没有结丹,也没有什么修为。

    这四个因年幼需要人照顾,虽然被安排在一处日常学习,却并不住在一起。

    说是因为‘恐聚群而嘈杂’。

    四人被分给了蚩山四个稍微年长些的弟子,分别和他们一起生活。

    谷子很不安,在听天楼外头,向蚩山弟子问:“我与妹妹一道的,她们顽劣不听外人管教,若能住在一起,我也方便约束。”其实是不放心妹妹们离开自己的视线。

    但那弟子说:“不听管教者,无非是家里不肯认真教导,没有吃过苦头的缘故。既然到了这里,便不能再任其散漫不知道理。这也是你家里送你们来这里的缘由。”

    谷子也只好算了。

    不过秋公子的侍从来带她和李长恩走的时候,她一步三回头,很是不安。

    申姜到是松了口气,一脸苦楚地对她挥手,心里乐得很。她实在是怕了谷子了。在车上被揪了耳朵,现在还又红又痛的。

    茶茶跟着与自己一样的人走的时候,可是半点也没有留恋,喜滋滋地和小伙伴们打成了一片。完全忘记了还有申姜这号人。

    最后人都走光了,连其它的三个年纪小的都被人领走了,只有申姜还孤零零站在听天楼外面。领她的人还没有来。

    她是觉得自在。可发现鹿饮溪也不走,远远站在楼外的玉栏边,不知道在干什么。想起他说自己不像小孩,有些不安。于是蹲在原地玩泥巴。

    后来天也黑了,还没有人来。赵氏神也没有回来,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蚩山上的灯亮起来。星星点点,遍布云海之中。

    在听天楼外来来去去的蚩山弟子,偶尔有人看她几眼,大约是奇怪她是干什么的。

    她踌躇站起来,四下张望。

    天这么黑,刚才负责分派的弟子也已经走了,她不知道谷子云的东水峰怎么走,也不知道茶茶在哪里。来来去去的人,也都不认识她。后来不知道从哪里飘来饭菜香,她一个站在风里,好像被全世界遗忘了。叫她想起,自己忘记带钥匙,坐在冬夜的楼道中,等申兰芬回来。

    有些想家。

    她深了一口气,将这种情绪驱散,回头看向听天楼。入楼的地方,站着两个侍人。远处的瑶台上,鹿饮溪也还在。

    犹豫了一下之后,她转身向那两个侍人走去。

    [请问,接我的人什么时候才来]

    两个侍人好奇:“你不会说话吗?”问她:“接你的应该是谁?”

    她摇头。说不出来。当时负责分派的人也没有说过。

    侍人便有些犹豫:“那要找主事的师兄去问,可我们现在轮值,不能离开。”

    见她怏怏站着,连忙说:“你别担心,过一会儿有路过的师兄,我叫人帮你问。”

    申姜回头看,方才来去的人多,这一会儿人烟稀少了很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扭头看向鹿饮溪的方向。

    侍人顺着她看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低声对她说:“那是鹿饮溪,我们都要叫师叔祖的。你可不要烦他。”

    她点点头,不用这侍人说,她也不想往鹿饮溪面前凑。总觉得他和蚩山神一样,大概对自己也没安什么好心。说起来,自己对他那么好。呵。

    踢着石子,回到自己刨出来的坑边上,继续玩她的泥巴。

    到是突然想起来,张露把自己遗弃在路边的事。

    因为年纪小,也没有太多的记忆,只恍惚记得,她对自己说:“在这里等着”然后就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十多岁的申兰芬看到她,想带她走的时候,她怎么也不肯离开,一直叫喊着:“妈妈会来接我。”被拉得厉害了,就坠坐在地上哭,大喊:“救命啊!”

    申兰芬陪着她,等了一夜,等她都累得睡着了,才把她抱走。

    “走吧。”一双靴子出现在她的眼前。

    申姜蹲在那里,抬头看,鹿饮溪站在她面前。见她不动,待她并不客气,伸手抓着她肩膀的衣服,把她提溜起来,丢掉她手上的泥巴团子。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明明就很良善,虽然后来知道是装的。但也很奇怪,为什么没有继续伪装下去呢?因为身居高位,已经用不着装样子了吗?也不用讨好师父吗?

    恩……也许,他的师父性格不像元祖那样,不吃良善那一套。

    如果他去的是济物,最后潜移默化地,大概才会像元祖多一点。

    自己改变了他的命运。

    他不会再走过去的老路了。不会再是京半夏,也不会再与那时的‘申姜’相遇。一切波折,不会再与他有关。

    应该是好事。

    毕竟京半夏太可怜了。她不希望他再重蹈复辙。现在轮到她来劈荆斩棘也很好,他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爱做什么样的人,就做什么样的人,爱怎么过就怎么过。

    但……感觉怪怪的。

    好像………失去了什么。

    申姜看向鹿饮溪。对方正从袖中拿出手帕,将她手上的泥拭去。眼眸低垂着,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

    “我手重了些,却未自觉,你也不痛吗?”鹿饮溪突然问。

    她低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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