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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承者情绪很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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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受教(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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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申姜等了一夜, 没有收收获。

    趴在石桌上睡觉,天还没亮人被冻醒了。身上落了好多雪。

    起身揉着发麻的胳膊腿,抬头看, 发现天空上的裂隙又大了很多。

    它之前只是一条窄缝,现在却从天上一直裂到地面上,最宽处大约有一米多。

    远看像是天地间被什么巨人撕开了一道门。

    裂缝外是现代世界的风景。近处是山脉,远处有现代城市建筑,所以可以判断。

    她仰头看了一会儿裂隙中的个城市。又下起小雪来。

    冷啊。

    轻手轻脚进去,里面炉子火很旺, 鹿饮溪还在睡,脸上疲倦之色似乎是好了一些。

    申姜退出去, 裹着棉衣打起红伞,去厨房那边就地取材煮东西吃。

    吃完给鹿饮溪带了点白菜猪肝粥。

    那东西应该是白菜吧, 吃起来很像。

    至于猪肝……她觉得这个自己就有点自欺欺人了, 鬼知道那是什么肉。总之是放在厨房角落用冰砖保存,那就应该是能吃。

    她回去的时候,鹿饮溪已经醒了,自己坐起来拢着衣服披着被褥子, 坐在榻上看火。

    申姜虽然尽力走快一些,并且把碗揣在怀里,但到了拿出来, 还是有些冷了。便把碗放在炼炉边借火烤着。

    火光把她脸映得发红。不一会儿就暖和起来。

    热好了粥,她把手缩在棉衣袖子里, 隔着袖子把碗捧过去。

    鹿饮溪接过,问:“裂隙怎么样了?”

    “大了很多。”申姜第一次体会到虽然非常着急,但一切都只能慢慢来的痛苦感觉,除了深呼吸, 让自己不要焦躁,也没有别的办法。急不得。

    “下午时候差不多第一炉能烧好。上午你看着火,我教你识字起蒙,下午第一炉烧好后,我们回一趟牢山。”鹿饮溪说着,低头看着碗里,话音停住。

    申姜发现他的动作,解释:“大概尊上不用吃饭?但我想,吃了热乎乎的粥,肚子里能暖一会儿。大概会舒服些。我病的时候就自己煮粥吃。”

    “你吃了吗?”

    “吃了。”申姜怕他不信任自己:“虽然我厨艺不怎么样,但味道也还可以。”

    “可这是翻明鸟肉,有毒。”

    “……?”申姜连忙将碗从他手里拿回来,拿出去倒掉。好在自己并没有要死的征兆,也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真心觉得,当时给自己所下的颂,是真的太明智了。

    不过回到屋内,面对鹿饮溪有些讪讪的,他现在虚弱,要真吃死了可不得了:“我看它放在厨房里面。以为是能吃的东西。”

    “是给朏朏吃的。仆役要负责喂食,灵兽的食物也会放在厨房里。”鹿饮溪靠在垫枕上:“我记得,乌台山上是有养着这东西。也不怕会有这个肉存放着。”问她:“好吃吗?”表情看上去不是讥讽。

    大约是真的好奇。

    “……还行。”申姜踌躇:“我再给尊上煮些白粥吧。”

    鹿饮溪拢了拢披着的被褥,伸手自然地拂去她棉衣上沾的饭粒:“不必。外头冷得很。你添了炉,搬案几和墩椅到榻前来。我教你识字。”

    申姜依言,连忙去了。

    快手快脚地把炉中添满,又跑去别处找了案几和墩椅哼哧搬来。并到大殿找了纸笔。一本正经在榻前端正坐好。一瞬间有一种,自己回到了上学时候的感觉。

    鹿饮溪伸手,手中凭空就多了一本薄薄的书册。书页上写着‘蒙本’两个字。

    申姜接过来,看到书面角落有个图章,是个盘成圆坏的长条形动物,造型古朴简洁,并没有过多的线条,但虽然只得寥寥数笔,却十分形象,有点像长角的蛇,也可能是龙?

    既然有点担心,是龙阁里的书,就有点畏手畏脚的。怕是什么珍贵的东西。不好弄坏了。

    鹿饮溪虽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见她用双手捧着,大概也看得出来,问:“你晓得龙阁?”

    “苍术有说起过。”申姜坐在案后,一本正经在上课的样子,说:“铃先生就是为了要一本龙阁的书,才劫持了尊上的人参。苍术又说,牢山大家这么卖力,也都是为了换取龙阁里的东西。”

    鹿饮溪点点头:“是这样。不过你不必这样小心。龙阁里的东西未必也样样都珍贵。这一册并不是什么少见的书册。不过是我启蒙时,师父给我启蒙用的。后来师父过世了,我顺手把它放在阁中。所以书页上才有了龙阁的图印。”

    申姜好奇:“珍珠他们没有启蒙吗?”说完又有些后悔。

    但鹿饮溪十分淡然,并没有因此有什么情绪起伏,温和道:“以前我虽然有他们三个徒弟,但三个,都是成年入道有些根基之后,才到我莲花池的。所以这本书,一直也不曾用到。今日我转赠给你。算物尽其用。”

    叫她翻开书页:“识了字就好比是,手里有了一切的钥匙。能将每一本书都打得开。看得书多,就会懂得世间万物的道理。毕竟世上少有没用的书。只有无趣的书。”

    申姜边翻页边说:“不是也有言之无物的废话成册吗?”

    “你看了那书,也就知道写那书的,是个无知、无能到何种地步的人了。岂不是长了见识吗?”鹿饮溪说:“所以不能说它没用。”

    申姜起兴,还要再问。

    “上课时不要闲话。”鹿饮溪正色。手指轻轻一抬,便有一个字浮在她面前。

    启蒙是最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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