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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小乔直翻白眼。
不过茜草到是想起来:“申娘子,既然姑姑不在,您的病岂不是还没好?不在仆城再等等吗?”
宋小乔说:“她喝了渊宅的一口泥巴水就好啦。现在决定做我的仆人了。自然跟我在一起。” “泥巴水都能治病?做仆人?”
茜草茫然:“申娘子不是九娘的好友吗?好友之间,怎么能做仆人呢?”
“她家不行了,要把她嫁给九十岁的老翁。所以她也不想回去。又防着家人来找,自卖给我,做个诳人的幌子。到时候就算找来了,我们还有得官司打。免得家人把她领回去。”宋小乔编起来一套一套的。用这边的语法词汇,也已经用得很顺溜:“我还给她改个名字,叫,生姜。生姜的生,生姜的姜。你可记好了。”
茜草看向申姜的眼神中,满满地全是同情。小声提醒主人:“怎么叫这么个名字。取个相近的好听点的也行呀。”这也太随便了,人家会难过的。
“相似?”宋小乔不解:“要是叫大蒜的话,也未免太难听了一点吧?”
茜草拿她没有办法,非常不好意思地看着申姜,一下成了仆人,偏偏自家主人看着还行,其实是个木脑壳,想的事不多。给她取了这么个鬼名字。
申姜知道她是好意,安慰她:“谐音很好,免得别人叫我,我反应不过来。到时候露馅。”
茜草见她不在意,连忙说:“这个名字其实也很别致的。”
三个人前夜里,担心的担心,忙事的忙事,都没怎么睡。
现在鹤车可行其事,车上三人就准备补觉了。
申姜准备帮着铺被褥,茜草连忙接过去:“没事,我来吧。我是做惯了的。你不用做这些。”
睡下的时候,也自觉地让申姜挨着宋小乔睡得宽敞一些,自己坐在角落,也不肯盖被子。
申姜有些看得不是滋味,茜草看上去,也就是十五六岁的样子,这要是现代,还在读初中高中呢:“不用这样的,你坐着怎么能睡好呢?到了牢山还不知道有什么事要应付呢。到时候没精神,也怕出岔子。我们都一样地睡在一起吧。”
见茜草不肯,暗暗踹一脚已经躺下的宋小乔。
“干嘛啊?”宋小乔吓了一跳弹起来。
申姜给她打眼色。 她回神也连忙说:“真的不必,大家挤挤好了。现在又不是家里,不必讲究这些什么主人仆人的。”
茜草涨红着脸,硬被她拉得躺下来。一开始也还局促,但三个人都睡着,很快就挤成一团,没有间隙了。
半夜申姜醒了一次,宋小乔说梦话太吵。
她扭头避开宋小乔发梦拍过来的巴掌,按住她的手。
宋小乔被制住不舒服,扭动了一下挣不开,就索性反手搂住她。明明还在沉睡,口中含糊地嘀咕着。
“没事……”
“我帮你找………”
“……腿会好的……”
零零碎碎的。
平常两个人不论一起经历什么事,都极少说什么煽情的话。连‘谢谢’都没有。
如果非要给两人的友情一个定义的话,申姜觉得,应该是唯一个不需要相互说谢谢的人吧。
因为不必要,所以不必说。
并在心中,打定主意。这次云牢山,要像宋小乔说的那样。不论坑蒙拐骗,一定要从鹿饮溪那里找到解禁封的办法。
回过神,发现自己被搂着脖子,很舒服,打了宋小乔的胳膊一下,想叫她松开一点。
但对方没理会,她没办法只好算了。两人脸挤着脸睡了。
次日就已经是初八。
鹤车赶到牢山地界的时候,正赶上日出。
几个人从车上跳下来时,远处山门的牌额下已经开始点名了。
人群挤挤攘攘。
这次牢山鉴天司补了总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申姜才刚在地上站定,就听到手拿名册穿着苍色衣服的中年人高喊:“李繁枝。”
她觉得有些耳熟。
宋小乔也还没反应过来,因没睡好,满脸丧气。目光呆滞。
茜草则还在紧张地清点行李,怕东西落在了鹤车上。
那中年人皱眉,又叫了一声:“夹河川李氏,可来了人?”
所有在场的人,都在四处张望。
不少窃窃私语。
“哇,夹河川李氏还有人啊?”
“我还以为他们不在了呢。”
“我听说还有个女儿。”
“哈,如果是有些厉害的人物,早出现在百名灵修榜上了,既然没有,肯定是个没什么用的人。”
“不用想了,一定是知道赵苏木正在轮值才来的。”
“这两人有什么关系?”
“未婚夫妻嘛。哈哈。”
窃笑声四起。
“听说赵家去退婚,李氏死活不依,李夫人拿了白绫,说赵家要是把这庚帖退了,她立时就吊死做数。后来赵家不忍心逼死人。毕竟‘夹河川李家’以前也是了不得的人家,不好让他家的后人这样下场,这才暂时做罢了。”
这时候那个苍衣中年人突然斥道:“谁在吵闹?”
这些声音才猛然静下去。
“夹河川李氏!”苍衣中年人皱眉,声音大了一些。
茜草已经拉着鹤车,往路上去了,鹤车知道路,会自己回去。但这边挤太多人,鹤翅膀都腾不开,她得找个能让它们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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