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仪过于不敬。
周韫勾着唇角,笑了:“那你为何要和本妃说?”
孟安攸抬起头,她没对上周韫的视线,只盯着周韫的小腹,说了一句话:“侧妃如今也有孕,恐是最能理解妾身的人,妾身只想知道,害了妾身的人,可真是洛秋时?”
周韫脸上的笑尽数消散。
是不是洛秋时?她原先是确定的。
如今倒有些不确定了。
她只敛眸,轻抚着小腹,许久,才说了一句:
“据本妃知晓的,是。”
孟安攸得了答案,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再做纠缠,直接起身告退。
她离开后,时秋拧眉不解上前:“主子,这孟良娣是何意思?”
说甚孟良娣过来只为了问一个答案这般简单,谁都不会相信。
周韫也不信,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轻讽:
“不过试探罢了。”
先抛出一句“凝景苑没有云织锦缎”,不过是试探她的反应罢了。
不知孟安攸究竟从她这儿得了什么答案?
但想必,不仅是她,恐怕连告诉孟安攸这消息的庄宜穗,也都在孟安攸的怀疑名单中。
许久,她低声嘀咕一声:“倒是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