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
四人入卡座，什么这消费那消费杂七杂八，顾筠溪全没管，她在他们三个一个没留神下，便混入舞池，消失了个无影无踪。
剩下三人，勉强彼此之间都算“情敌”，面面相觑。
三人：“……”
服务卡座的ba也：“……”
顾筠溪偷偷跑去找于聪了。
这里灯光昏暗还闪烁，还装修得乌漆墨黑，别说还真不好找。
不过在她的火眼金睛下，她很快锁定了于聪所在的卡座。
那里男男女女，摇骰子的，喝酒的，俨然已经玩开了。
夜生活不过才刚开始，他们卡座便已经有喝多了的妹子。
仔细一看，黎阳几个人轮流上阵，主要灌那一个妹子，显然是今日的目标。
顾筠溪准备混入其他卡座，偷偷观察的时候，也许是她的拳头给黎阳留下深刻印象，他嚎叫一身：“这不是于聪的经纪人吗？”
说着，便把顾筠溪拉过来。
眼前不少熟面孔，顾筠溪以前也是圈中知名经纪人，不过她一来，便有人嘲讽。
“于聪，不至于吧？你经纪人管这么紧啊。”
“业余时间出来玩都不行？”
“我要是你，真的要烦死啦！”
“那乖宝宝快跟妈妈回去吧，哈哈哈哈！”
一群人仿佛高中搞孤立的幼稚样子，但扛不住有效，于聪咬唇，看向顾筠溪的眼神里夹杂着些许幽怨。
顾筠溪倒是很淡定：“你们能来玩，我就不能来玩？”
南蕾问：“一个人来玩，你蹭卡啊？”
说着，其他人哈哈笑出声，讽刺意味十足。
此时忽然一道臂膀揽住顾筠溪的腰，顾筠溪刚警觉要揍人，那人先知先觉，捉住了她的手。
“你在这里啊，跑过来干嘛，碰到熟人了吗？”成眷的声音响起。
然后成眷瞥了一眼卡座上的人，他本来就气势足，只这一眼，便让人胆寒。
更何况他也并不是无名之辈。
杨旭尧立刻认出他来，CM大股东成逸玟的侄子，朝益的成总。
杨旭尧的表情立刻惶恐了起来，他额头冒汗，赶紧站起来说：“成总，真巧啊。”
成眷并不搭腔。
杨旭尧额角汗都出来了，他举起杯子向顾筠溪敬酒，说：“刚才多有得罪，顾小姐，真对不起。”
说完，连干三杯。
杨旭尧算是这群人的领头羊，他都如此态度，其他人必然有样学样。
顾筠溪倒是挺和善的，她也举起了一个子弹杯，利落喝下。
“都是误会，于聪你慢慢玩。”
她放下杯子。
……手快速一弹。
紧接着转头，顾筠溪和成眷一起走了。
黑灯瞎火的，他们眼瞎，成眷不眼瞎。
半路上成眷问到：“你刚刚给左二的小伙子杯子里加了什么？”
顾筠溪：“没什么啊！”
成眷冷哼，“你不说我就调头去告诉他了。”
“别别别！”顾筠溪说，“……只是一点，让年轻人血脉喷张的东西，你懂的吧？”
成眷知道这玩意，只是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干。
他猜测到：“……你难道想你的艺人被/肛？”
顾筠溪猛地瞪眼：“？！”
不，野鸡你刚刚说了什么虎狼之词！
“我们小于好着呢，我干嘛让他被/肛？！”顾筠溪连忙说，“我是想让黎阳一个冲动，露出本性。”
“然后？”
“我们跟着他，去当朝阳区的正义群众。”顾筠溪的话铿锵有力，仿佛她真的是个正义群众一样。
对此，成眷：“……”
然而下一秒，成眷发现了华点。
他把顾筠溪拉到一个消防通道里，那里隔绝了大部分外面的音乐。
只是这里也没有暖气，很冷，顾筠溪立刻打了个冷颤。
他眼神很凉，整个人有种特别渣的负心薄幸感，成眷冷着声音说：“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约你和言攸一起出来吗？”
顾筠溪摇头，“我要是知道，我就不出来了。”
“我上次琢磨着，你说的也对，我和言攸要是因为个你，闹出不愉快，也不划算。”成眷说到，“于是我想着，要是你能对言攸好，言攸也真心喜欢你，我干嘛趟这趟浑水？”
“……”
合着您老来当月老？
“你对言攸如何，我今天没看出来。只是我忽然发现，不管是你对我，还是你对言攸，都不及你在乎你带的那个小艺人的万亿分之一好啊。”
顾筠溪心中咯噔一下，抬头。
成眷笑了，笑意不达眼底。
他特别无良、无赖地说到：“既然如此……可能我成眷就是欠吧。”
“你别冲动……！”顾筠溪自觉不妙，赶紧开口要劝。
然而……
“这浑水，我趟定了。”
成眷的声音，平静，邪恶，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