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仁璐失踪的那几天都下着雨,雨水简直是犯罪痕迹最好的□□,冲刷着每一道沟壑里日积月累的罪恶。
而熟人作案也是从仅剩的线索中推断出来的。
年前这段时间,是各种犯罪行为的高发期,警局异常忙碌,人手也很紧张,所以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们压力也都很大。
虽然楼引致看着没有很紧张,但在没有找到嫌疑人之前,小心驶得万年船,以防万一,注意安全总是必要的。
“我买了些装备给你和严煞,刚到手,明天早上或者晚上拿给你们。”要做到随时陪伴肯定不可能,他思来想去,只好外在让他们多防备着点。
“什么装备?”
“防身装备。”
防身?这个词还真有点新鲜。金满有些迷茫,又有些期待,跟严肃说了一声:“那就明天早上吧,再见。”
“再见。”
气温随着入夜越来越长,进行跳崖式下降。陈郁文的指尖发白,寒风在空荡的校服底下乱窜,肆意夺取着本就不多的温暖,也使他难以自抑地抖动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穿过了地形复杂,排列杂乱的老城棚户区,脚步没停,径直来到了最里面的一间。
他低头拿出书包侧袋里的钥匙,出了会儿神,缓缓看着地面。
隔壁家邻居今晚吃的鱼,而且很新鲜,因为鱼是现杀的。
密密叠叠的鱼鳞一路蔓延到他家门口,彰显了一种态度,伴随着那种被寒风稀释过数倍后,却依然在他冻得几乎失去嗅觉的鼻腔里极具存在感、令人不快的鱼腥味。
这种腥味已经渗进泥土,估计此后还要持续飘散很长一段时间。
他面无表情地抬头,眼前这房子有一扇歪歪扭扭的蓝色塑料门,门外或倒或站地放着几根铁架竹竿之类的杂物,当陈郁文的目光触及这些,他再次难以控制地抖了抖。
夜深了,门里没有什么声音,也无法判断有没有人,但他的脑海里却是自动浮现出一张眉梢,眼尾,嘴角俱是下垂的,乍一看上去毫无攻击力的脸,唯有某些特定的时候,那双眼里会射出毒蛇般阴狠的光芒。
每次从繁华的市中心回到这里,当他站在门外,都要进行一番很久的心理活动。
等心理活动走完,他终于将钥匙插。进有些锈斑的老式锁里,推开了门。这一眼就可尽收眼底的房子里此时空无一人。
门里只散发着阵阵酒气。
陈郁文并不意外,也没有因此松一口气,只是依旧维持着刚才的表情,将书包放下。
他无言地走到那个狭窄的,转个身都困难的小卫生间。低头进去的时候,他停了一瞬,然后直视着墙边与发黄瓷砖间的某条缝隙,良久后走过去,捡起了一张纸。
那张纸是被撕过的,这只是其中的一小块,可以看出来一些英文单词,以及最上面一个小小的中文“西”字。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好像要把那几个半露的单词都背出来一样,才放下纸,将其塞进了口袋。
然后他转身,重新出门,走进了沉沉夜色里。
第二天一大早,楼引致果然开车去了景园,金满与严煞还有严肃提前收到消息,都在楼下等着他。
他下了车,简单招呼了几句,就绕到后备箱,从里头拿出了两个看上去分量不轻的包,递给了两个孩子。
他知道金满跟严煞都算得上“天生神力”,这点重量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严肃起先是一直沉默着,直到金满将包放在地上,打开了拉链。
她随便拿出了一根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灰色小棍子,好奇地翻来覆去看了看,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正要放下,却不知道碰到了哪里的凸起,那根棍子骤然拉长了将近一米,冲击力极强。
还好站在对面的严肃反应够快,不然可能还得落个半身不遂。
他看了一眼楼引致,对方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正为金满弄出来的动静点头称赞。
金满将那小棍子塞给楼引致,自己又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喷瓶,暗色的瓶身看不太出里面的东西是什么,金满又好奇地按住了上面的压嘴,对面的严肃及时止住了她。
“楼总。”他叫了一声。
楼引致好像这才注意到他似的,好整以暇地抱着胸,“怎么了?”然后他自顾自接下去:“不用说谢谢,也不用提给钱的事,没花多少钱,另外我那儿还有几套,你要是想要就跟我说一声。”
“不是。”严肃摇摇头,“这些东西不能给他们用。”
“为什么?”楼引致慢慢将棍子收起来,金满与严煞也抬头看着他。
严肃语气停顿了一下,“你没发现吗?这些东西,给别人叫防身装备,给他们,尤其是给满崽,那就叫作案工具。”
楼引致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随后平息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看他们的自控能力都很强,应该不会乱用的。”
严肃依然摇摇头,“自控能力顶多控制下自己,可控制不了别人不往自己身上撞。”
最后楼引致还是被严肃说服了,收回了大部分“作案工具”,只留下了小部分杀伤力没那么大的,又着重嘱咐他们小心使用,不可以故意伤人。
金满跟严煞乖乖答应了。
几人忙着看装备,差点忘了时间,在楼下耽搁太久了,最后是楼引致送的金满跟严煞,擦着时间到了幼儿园。老师在班上又嘱咐了一遍上学和放学回家的安全问题。
趁着下午的活动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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