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院依次掌灯,下人们擒着宫灯游走在各处,穿行不息。
殊不知,此时,雨幕下的一暗角,一僧人双手合一望着灯火通明的客院,明黄的灯光在雨夜中晕开了光,似水墨画里晕开的光芒一般,带着极致的诱惑力,又似乎是茫茫暗夜狩猎人的目标。
……
大理寺地牢里,王琰已经审的疲惫不堪,此事非同小可,太后和皇帝震怒,王琰亲自动手,一批批都审完了,唯独面前是个硬骨头。
一旁大理寺卿着人框一盆水浇在那血人身上,那人打了个哆嗦,悠悠醒来。
他眼皮泛白发青,气若游丝,唇角的血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融入那黑漆漆的血衣里。
王琰坐在案后用布巾擦着手上的血迹,面色淡漠盯着那人,“还不肯说?”
这是一个匠人,太后享殿的木工,是那批工匠的领头人。
那血人很艰难的吸着气,目光微微朝外投去,咧着一口带血的白牙,“嘿嘿,王相,什么时辰了?”
王琰眼眸一眯,“你问这个做什么?”
默了默,又回道,
“酉时三刻了…”
“酉时三刻?…哈哈,哈哈哈,天已经黑了,哈哈!”那血人狂妄大笑。
王琰神色一凝,打了个手势,那大理寺少卿上前扣住了那人的喉咙,那人脖子立即胀红,面目越发狰狞可怖,“来不及了,哈哈,来不及了,报恩寺……”
王琰听到报恩寺三个字神色顿时大变。
他们的目的是报恩寺?
皇后及众女眷在那里!
王琰腾地一下起身,二话不说朝外大步奔去,也顾不上一身沾了血的袍子,直奔皇帝御书房,“陛下,大事不好,报恩寺怕是要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