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轻微震动了一下,周围温度似乎暖和了些。
贺霖在身后:心情极度舒适。
“第三,贺霖是我的合法丈夫,我们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
贺霖已经完全忘记了自己刚刚坐下时阴云密布的情绪。
从面部表情上看,没有不仅没有点儿愤怒焦躁,反而还带了几分如沐春风。
贺霖屈尊降贵,破天荒地端起茶壶往林一水的杯子里添水,却在听到“丈夫”两个字时,手腕猝不及防一抖。
半壶茶险些全都浇在了林一水的裤子上。
林一水心里堵得慌。
明明险些失恋的是贺总,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
小小的咖啡厅,不过只隔着一个卡座后背的距离,却仿佛横跨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马里亚纳深沟。
卡座后面身处暖温带,卡座前面却在北极。
穆良不甘心,站起来,伸手去拉扯池曳的手腕儿,“你说的都是气话对不对?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拿到贺霖的寰宇公司,然后一人一半的吗?”
池曳在心里比较客观地点评:嗯,这个恼羞成怒的形象演的比刚才好多了。
看来人设很适合你。
低头一看手机屏幕,已经过了十四分钟。
池曳显然已经没什么心情继续跟穆良在这儿浪费时间,“你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又不是脑子不好,为什么要和你一起去算计我自己老公的家产?”
身后的卡座靠背又是陡然一振,剧烈程度让池曳已经几乎无法相信这是错觉了。
贺霖骨节分明的食指悬在半空,似乎是想指一下自己的胸口。
林一水捏着鼻子善解人意,“对,池少叫是在您老公。”
池曳话说到这种程度,显然已经没有什么余地了。
穆良也干脆撕下了二十四孝好情人虚伪的面具,直接劈头盖脸道,“池曳!你以为我们那么多曾经你说一句不记得就能一笔勾销了?我劝你识趣一点,听话一点。我是个念旧情的人,我还会像从前那样继续对你好。如果你非要弄的鱼死网破,那后果你未必承担了起。”
贺霖眉目一凛,豁然起身。
好在池曳坐在他背后,没看见。
半秒之后才在林一水连比划带口型的焦急制止中,勉强坐回原处,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池曳一根一根的掰开穆良情急之下攥住他小臂的手指,语气森冷,“最后一次,再敢出现在我面前你就试试看。”
“还有,我劝你别去散播任何有的没的,就算我无所谓,贺先生也不是脾气那么好的人。”
池曳本人极少放狠话,但上辈子戏路却宽,演过不少阴狠毒辣的反面的角色。
这番话,池曳用了十成十的力气,眉眼之前都是狂傲凌厉的威胁,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漠气质。
穆良这个外强中干的纨绔居然被他震慑住了,没敢再上去骚扰。
任由池曳坦坦荡荡地瞪了他一眼之后,转身大步离开。
……
贺霖是等在穆良离开之后才回到车上的。
林一水没有按下启动按钮,因为他知道贺霖必定有话要同他说。
果然,贺霖仰靠在后座上,阖眼平稳了一下心绪,才缓缓开口:“穆……?”
林一水,“他叫穆良,是星海地产公司穆宗的独子。”
贺霖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显然对穆良身份毫不在意,“他刚才那番话,算是威胁?”
林一水也有些气不过,“小穆总的态度确实不太好。”
贺霖冷笑,“威胁我的人……胆子很大。”
林一水点头,但马上又实话实说,“咱们池少也不弱,直接怼了回去,言语上没让他讨到半点便宜。”
贺霖挑眉,用气场给他画了一个“那又怎么了?”
林一水心累,实在忍不住吐槽:“池曳就干什么都可以,别人欺负他半点儿都不行?”
……二爷,您这三观也是正的可以啊。
贺霖吩咐,“去查查那个什么叫星海的地产集团。”
林一水这次就不太理解了。
生气归生气,公私不分的事情贺总还是从来没有做过的。
谈到公事,林一水马上恢复了他的专业和谨慎:
“贺总,我们集团的业务和地产方面并没有任何交集。现在全国房地产经济都处于下滑的态势,如果贸然收购一家这样的公司的话,对寰宇来说风险不可控。”
贺霖挑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收购星海?”
林一水纳闷,“那您要查什么?”
贺霖难得有耐心逐句解释自己的命令:“和政|府做生意……唔,终归是有迹可循的。查查他们公司在资金链上没有违规,经营环节上有没有问题。”
林一水灵光一闪,终于懂了。
掌心拍在方向盘上,仰面长叹:“确实!天凉了,穆家该破产了。”
贺白了他一眼。从十几岁起就老成持重的脸上,居然有了几分少年人的鲜活气。
林一水终于舒了口气,抬脚踩下油门。
低调奢华的迈巴赫打灯并线,返程时似乎连引擎声听起来都比来时轻快多了。
贺霖过了一会儿又突然说,“你说的对。”
林一水今天的话有点儿密,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说哪句?”
贺霖:“魂穿什么的,确实有一定可信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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