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
“你回来!你去哪儿?!”
刘喜禄见她要出去,立马就慌了,许轻岚的警告还在耳边,他就是个窝里横,窝外谁也不敢惹。
他紧跑两步追了过来。
“你再敢走一步,我打死你!”
“你你,你别走,姐!我不打你!你别走!”
顾朔风站在了房门前,一手抱着猫,一手握着门把手,回眸一笑,螓首蛾眉,素齿红唇,明明很美,却透着森森阴寒。
“你信不信,只要我告一状,冯家立马乱棍把你打出去。”
刘喜禄脸色白了白,追到顾朔风近前原本想抓她的手,顿住了。
顾朔风又道:“对了,差点忘了,棍子怎么够,先抽你个百十鞭子,就用娄胜上次抽三少那根,把你抽个半死再乱棍打出,你信不信?”
刘喜禄看了眼顾朔风领口那颗晕着微芒的红宝石,那鲜红的颜色与顾朔风娇红的嘴唇十分相称,红得灼眼,红得仿佛能沁出血来。
刘喜禄到底还未成年,当即心脏噗通一声剧跳,心慌的不成样子,只嘴上还硬着。
“你别吓唬我了,我,我不怕!”
“那行,你等着。”
顾朔风作势要开门,吓得刘喜禄赶紧砰地背靠门板,把门堵得死死的。
“你,你咋这么狠心呢姐?我要是被打死了,爹妈可不会放过你!”
“那也得他们能够得着我才行。”
“他们去巡捕房报案!让巡捕抓你!”
这傻缺孩子是不是智商不够?
顾朔风突然有了一瞬间的怀疑,就这智商,能帮她完成任务吗?
“巡捕房和冯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除夕夜你还没明白过来吗?”
刘喜禄语塞了。
“那……那……”
“别那了,咱们可是亲姐弟,我也不想闹得那么难看,你要是念姐弟情,我也念,你要是不念,那就……”
不等顾朔风说完,刘喜禄赶紧抢话道:“念!念!怎么可能不念?咱们本来就是亲姐弟,是一家人。”
顾朔风幽幽叹了口气,转身重又走回沙发坐下,顺了顺怀里的喵毛。
“我就知道还是自家人亲,既然话说到了这份儿上,姐也不瞒你,姐能混到今天不容易,说是刀尖上舔血都不夸张。”
刘喜禄从没在世面上混过,整天不是在家躺着,就是跟着他爹去戏园子听戏,爹妈目光短浅贪财又愚蠢,他耳濡目染也好不到哪儿去,顾朔风三言两语就糊弄住了他。
“姐和冯大小姐的关系想来你们也听说了,我俩都是女人,女人和女人早晚是没有出路的,等回头大小姐招了上门姑爷,哪儿还有我容身之地?
我就给你交了底儿吧,前些天我被抓进牢里,其实不是大小姐的意思,是老爷子的意思。
老爷子想给大小姐招女婿,嫌我碍眼,想除掉我。
可大小姐还对我念着点儿旧情,就把我捞出来了。
我现在的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单大小姐一个我还是能哄得住的,可老爷子一天睁着眼,我就一天不安稳,指不定哪天睡着觉就让老爷子雇人给害死了。”
刘喜禄一听可吓傻了。
“害,害死?不,不会吧?那可是人命官司!”
顾朔风坚持了好一会儿没眨眼,再抬头,一双眼晾得红通通的,凄凄楚楚,可可怜怜。
“冯家还怕摊上人命官司?我之前怎么说的?巡捕房跟冯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我死了白死不说,说不得还会赖到你身上!”
刘喜禄吓得还没坐下又站了起来。
“这跟我有啥关系?!”
“你就没想过?好端端的冯家干嘛突然招厨子?”
“不是说大太太二姨太都怀孕了吗?”
“火房有俩厨子,还有俩帮厨,四个人还做不好五个人的饭?”
当然做不好,老爷子和大太太是打小的少爷官小姐,讲究多,嘴也叼,随口一句“晚上吃佛跳墙”,厨子就得一天的忙活。
往日里他们紧着老爷子来,饭菜还好做点儿,如今瘫的瘫孕的孕,都得分开了来,随随便便一道菜都要忙活好半天,做好了可能人家又不想吃了,还得接着忙活。
所以说,俩厨子是够的,不够的是帮厨,厨子管做饭,帮厨管洗择切,还得看着炖锅,这些琐碎最占时间和人力。
这些道理,有钱人都懂,普通百姓除非家里有人做厨子,压根就没接触过哪些费劲的菜肴,自然就想不到。
刘喜禄就是个普通的小老百姓,顾朔风这么一反问,立马问住了他。
“那,那你说为啥?”
“当然是为了诱你上钩。”
“我?”
刘喜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准确的说,是诱咱们家人上钩。”
“到底啥意思啊我的姐?”
顾朔风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冯公馆不缺帮厨却招了帮厨,还偏是在我刚从牢里放出来之后,到底想干什么,这都看不出来吗?这是想对我下死手了!一旦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们就会把罪名栽赃到你身上。”
刘喜禄傻眼了,“他们栽赃谁不行,为啥非栽赃我?再说,咱们可是亲姐弟,我害谁我也不能害你啊?”
“你跟咱爸妈年前天天蹲不夜城,年后天天蹲冯公馆,多少人见过?知道的是你们担心我,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们千八百万,跟钱扯上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