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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师尊活着。
栖烑几次想起身飞去琼林峰找顾朔风,可想到不修叮嘱,终究忍住了。
她不能再给师尊添乱。
扈兰鸢盘膝在阵内,像是说给栖烑听,又像是喃喃自语。
“看驰钰方才模样,这心魔怕不是一时半刻便有的,他心魔入体什么也不做,偏对师尊做了如此不齿之事,想来也是倾慕师尊已久,这么多年了,居然无一人察觉他的心意,他藏得可是够深的。”
栖烑心头一跳,忽而想起驰钰那日在洞府门前所言。
【烈阳哪里看得到萤火?高山又如何看得上尘埃?】
原来他指得是师尊!
扈兰鸢还在喃喃自语着。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这事不对,他既藏了这么久,显然是不想暴于人前,怎的突然便起了邪念?这是受了什么刺激?或是被谁蛊惑?栖烑,你可知内情?”
扈兰鸢转眸看向栖烑,正看到栖烑惨白如纸的脸。
扈兰鸢微微睁大眼,“此事与你有关?”
栖烑下意识摇头。
她并非想推卸责任,她只是不想让人看轻师尊。
做时只顾自个儿畅快,如今细想,万一被人知晓,她挨骂无所谓,可师尊呢?!
她怎能让师尊因她受辱?!!
栖烑心乱如麻,这一桩桩事压在心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一桩都不敢深思。
栖烑又听扈兰鸢念叨了片刻,突然站起身来,她实在待不住了,不修只说了不准擅自去找师尊,却没说不能远远看着,她这就去琼林峰附近蹲守,待不修来了再现身。
见 栖烑要走,扈兰鸢也坐不住了,她已恢复的七七八八,方才唠里唠叨也不过是想转移注意力,免得自己心慌难受。
两人一前一后御剑到了琼林峰门内,躲在不修归来的必经之路。
栖烑还刻意布了法阵隐藏起两人气息,虽只能蒙蔽金丹以下修士,可已足够了。
时值深夜,平日这时辰弟子们早已就寝,摆脱凡尘俗扰的筑基以上弟子则会在各自屋内打坐修炼,少有人走动,可今日显然不同,峰前不时有人来来回回,不是从峰内出来,就是从他处飞回。
“万妖山那边到底怎的回事?怎的不准咱们过去?可是出了什么大妖?”
“我听说是明煊仙尊在封印妖兽。”
“我怎么听说是走火入魔?”
“我听说的是明煊仙尊在突破境界,马上就要合体了!”
“不可能!明煊仙尊才化神中期,还早着呢!”
这波人过去了,不久又来一波人。
“走走走,快去看看去,听说明煊仙尊要突破合体了!我还从未亲见大能突破呢!”
“不是,你搞错了,我听说是驰钰师兄要突破。”
“驰钰师兄不是才元婴吗?怎么可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们房里的阮玉的修友可是静思峰的,他们说驰钰是从自己洞府冲去的万妖林。”
“我还听说了个稀奇事,驰钰洞府前的结界给破了,听说三层结界呢!”
“他干嘛要给自己张那么多层结界?”
“不知道。”
“嘘……我可听了个小道消息,不保证真假,你们听听也便罢了,千万别乱传。”
“你说你说,我们保证不乱传。”
“我听说,驰钰对明煊仙尊起了不轨之心,为得仙尊特意布了三层结界,还给仙尊下了陀罗迷,把仙尊给……那个了。”
几人目瞪口呆,“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长老将你逐出山门!”
“我都说了我不敢保证真假,你们听听也便罢了,千万别乱传!”
“我倒觉得,未必就是驰钰对明煊起了邪念,说不得啊,是明煊对驰钰起了心思。”
“此话怎讲?”
“你想啊,凭驰钰的元婴修为,如何能张得出三层结界?明显就是明煊张的,可她为何要在驰钰洞府前张那么多结 界?这不明摆着吗?”
“这么说好像也有道理,就驰钰师兄的俊容,谁看了能不动心?”
栖烑与扈兰鸢在山石后听得银牙咬碎,忍无可忍拎剑便要出来,却见远处天际飞来几柄飞剑。
不修同掌门一同回转,两人神色肃穆,全然没有平日的和蔼亲切,尤其是不修,她一贯见人三分笑,如今却是完全没了笑意。
栖烑与扈兰鸢哪里还顾得找人理论,赶紧收了长剑过去,上前拦住了不修。
“掌门师叔,不修师叔!”
不修一怔,看向掌门,掌门微点了下头。
“先进去再说。”
几人入了不修小院,秋风清月听到动静赶紧出门相迎,不修摆手示意她们回屋,领着栖烑她们直接进了内室。
内室之中尚有内室,不修掐诀解了障眼法,一扇雕花小门缓缓浮现,推开门,门里是蜿蜒旋转的石砌楼梯,几人鱼贯而入,沿着昏暗楼梯东转西转,不知下了多久,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处地下洞穴,位于琼林峰山体内,无数冰晶镶嵌洞壁,将山洞照的恍如仙境,洞中心是一片灵泉,碧波粼粼,氤氲着层层热气。
一道绯色身影靠坐泉中,长发沉浮水面,冰白的侧脸如凝脂白玉,下颌水珠晕着微光,吧嗒一声溅入泉水。
“师尊!”
扈兰鸢喜不自胜,狂奔着过去,扑通一声跪在了泉边。
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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