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门就说了我还有事。”
“可是……”
“可是什么?”徐汀兰声音温婉,可气势却不容拒绝,“我是为了谁才约见客户的?还不是为了帮你筹钱?有什么比钱更重要?”
一提钱,一家子都不吭声了,王建飞迟疑了一下,趁势问道:“你那儿还有几幅画?”
徐汀兰把那小挎包连同自己的包一块儿挎在一侧肩头,淡淡道:“大概十几幅吧,好了,我真没时间了,先走了。”
“等等!”王建飞赶紧又拦住,急道:“你看,八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不如……”
叮铃铃——
手机响了,是徐汀兰提前定好的闹铃,跟陈希瑶学的。
她若无其事地从包里掏出手机,按了下贴在耳边。
“喂?好好,我这就过去,行,一会儿见。”
把手机收回包里,她依然笑得温婉,“有什么改天再说吧,各位,我先走了。”
王建飞伸了伸手,想拦她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拦,看着她聘聘娜娜的身影,他突然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
明明还是那个柔柔弱弱的徐汀兰,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一样了?
二儿媳正在哄儿子,本能地瞟了一眼徐汀兰,突然眼尖地发现了她背着的那龟裂纹小挎包,呼地一下就站了起来。
“徐汀兰!你等下!我的包!”
徐汀兰已经开门出去,王建飞想送她也被拒绝,二儿媳一心只有她那长脸的包,她老公都没能拽住她,眼睁睁看她噔噔噔追出了门,拖鞋都没换。
“徐汀兰!你给我站住!你还我的包!你个女土匪!”
徐汀兰只当没听到,迈步进了电梯。
二儿媳呼哧呼哧跑到电梯口,拼命按下行键也不管用,看了一眼身后的楼梯门,心一横,也顾不得家里人的呵斥,推开门就跑了下去。
徐汀兰闲庭信步迈出公寓楼时,二儿媳终于气喘吁吁追了上来。
“你,你还我的包!”
她伸手就想去夺,徐汀兰欠身躲开。
她再要抢,徐汀兰突然道:“你真要这么过一辈子吗?”
二儿媳一怔,抢包的手都没缩回来,直接问:“什么意思?”
徐汀兰也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一刻,脑细胞好像完全不受她操控,连带着说出的话都不像是她说的。
“我们可是一条阵线的,都是被赵喜凤欺负的可怜人,我好歹在海城还能躲开她,可你呢?你真要一辈子被她压在头上,连买个菜都得伸手问她要钱吗?”
二儿媳僵了下,喘着气缓缓缩回了手。
“你到底想说啥?”
徐汀兰微微一笑,“我,只是想给你指条明路。”
午后的骄阳下,她一身纯白连衣裙,飘渺出尘,乌黑的长发随风微扬,骄阳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暖光,透明的睫尖,莹润的嘴唇,还有那脸侧细软的绒毛,无一不透着清婉的气息,美得不像真人。
二儿媳不由呆了呆。
她不是第一次见徐汀兰,也不是第一次知道她漂亮,可独独这一次她觉得徐汀兰格外的不一样,她也说不清到底哪里不一样,总之就是比平时感觉更有为信服力,也更美,好像徐汀兰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值得信赖,跟原来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二儿媳半天才嗫嚅出一句:“什么路?”
徐汀兰道:“你干嘛不在海城找份工作呢?”
“你以为我不想吗?我初中没毕业,没文凭也没啥技术,除了下工厂就是上工地掏力气,别的什么也干不了,可工厂、工地的活儿多累?我根本干不了。”
徐汀兰优雅地朝她靠近了一步,淡声道:“也不一定非要掏力气,你也可以去做促销员。”
“什么促销员?”二儿媳很少离村,根本没听过这个词。
徐汀兰并没有细讲,只道:“那可就多了,超市牛奶促销员是促销员,专柜化妆品促销员也是促销员,还有……酒吧、ktv的酒水促销员也是促销员,只不过提成不同,工资也不同。”
二儿媳来了兴趣,忙问:“那工资高吗?”
“超市、专柜的促销员工资一般不会太高,不过ktv酒吧的好像不低,不过这也看个人能力,卖的好的,一个月一套房都不成问题。”
“真,真的吗?!!”二儿媳激动地搓了搓手,“那,那我能干吗?”
“能啊,怎么不能?”
农村结婚早,二儿媳其实才二十出头,还很年轻,稍微化化妆也算过得去。
“不过……”徐汀兰故作迟疑道。
“不过什么?”
“不过那毕竟是鱼龙混杂的场所,家里人未必会同意你去。”
二儿媳已经被那一个月一套房彻底蒙了心,连连摆手道:“我不会让他们知道的!我有法子!”
二十一世纪初,ktv还没有那么普遍,二儿媳还想再追问下ktv到底是干什么的,电梯门开了,王建飞兄弟俩追了出来。
二儿媳被拽了回去,王建飞想再跟徐汀兰说两句,徐汀兰已转身离开。
徐汀兰并没有回家,而是打了出租直奔步行街。
从步行街一路问到国贸大厦,再从国贸大厦问到百货大楼,她终于从一个店员口中得知了那龟裂纹小挎包的品牌店在哪儿。
打车到了地方,徐汀兰拎着那挎包进了店,果然是个小品牌,说穿了也就是杂牌,最新款才五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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