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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太狂了[女A男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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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假面(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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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十六在梦里浮浮沉沉,怎么都醒不过来。

    那梦境背景混沌不清,唯有一句话在耳边回荡,是在他睡着之前,郑青清用来蛊惑他的句子:

    “我听说,玄剑阁的人都是没爹没妈的孤儿,你们终其一生为阁主卖命,就算是死了也如草芥一般无人在意,既然如此,你跟谁不是跟呢?”

    那话音源源不断,十六想要逃跑,双腿却如同陷入沼泽,他想捂住耳朵,那声音竟直接在脑海里回响。

    “我听说,玄剑阁的人都是没爹没妈的孤儿……”

    “终其一生为阁主卖命……”

    “死了也无人在意……”

    别说了……别说了!十六额间渗出虚汗,而梦里的场景也渐渐从一片虚无变换为一尘不染的白。

    视线里是参天的生命树,他在光海漩涡中梦见了过去的实验室生活。

    第一次见到生命树的时候十六还太小了,记忆模模糊糊,他只记得是盛野抱着他,有好多好多小朋友们懵懂地聚在一起,几个身穿实验服的大人忙忙碌碌地来回走过,他咬着手指回头,就看到了那直插云霄的巨大钢铁树干,无数机械的导管连接着云端不知名的地方。

    对于小小的十六来说,那棵树是那样壮观、那样无可比拟,令人难以忘怀。

    盛野说,他们在那颗树前完成了实验体检测,自那天以后,他们就不再是无依无靠的孤儿,孤儿院里所有的孩子们都来到了这座小岛,他们可以自力更生了。

    为着创造新世界的目标,所有实验体日复一日地承受痛苦,十六是个坚强的孩子,即使很怕疼,但他也很少哭,因为哥哥会担心。

    他知道,从前他和盛野两个飘萍一般的人相依为命,他那么小,盛野一个并没有大他几岁的男孩子照顾他这个小婴儿有多么艰难辛苦,十六知道,也很心疼。

    因为即使他们来到了实验室里,即使他们已经衣食无忧,但长久积累的习惯却仍然烙印在盛野的记忆中,他还是习惯将好吃的留给十六、还是在每一次实验后担忧焦虑地等在医疗仓外,就算十六已经接受了最先进的治疗,他还是不放心地要亲自确认一遍才行。

    小时候,十六最大的愿望就是加倍努力克服实验带来的痛苦,成为最适合掌控生命树的人。

    他会创造新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他要弥补盛野童年缺失的一切温暖快乐,他要像哥哥照顾自己那样,把所有最好的都送给盛野。

    可是……梦里的画面急转直下,红月当空,空气里弥漫着暴虐和血腥的气息,十六躺在地上,一柄银剑当胸穿过。

    梦里,他哀伤地看着盛野面无表情的脸,胸口的痛剧烈又真实。

    十六急喘一口气,猝然睁开了眼睛。

    这是……什么地方?

    他眼前一片暗红,似乎被布条蒙住了。不仅如此,他的嘴巴也被布条勒着,津液顺着嘴角流下,已经把那条棉布打湿了。而他双手被紧缚在背后,挣动间感到自己被卷在一团被子里,动作幅度都十分有限。

    “呜呜!”他呜咽着叫了两声,更加抗拒地扭动身体。

    十六有些害怕了,明明睡着前他还躺在偏房的床上,郑青清吩咐那个傻大个看好自己,不许任何人靠进。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他为什么会被蒙了眼堵了嘴裹进被子里?

    这是谁的房间?他被送到了哪里?

    更加不妙的是,十六感觉自己体内仿佛流动着一股热流,在之前的世界里体验过的潮湿感卷土重来,那个让他陌生的奇怪设定似乎发挥了作用,他身上又开始散发异样的香味了。

    怎么办?那热度灼烧得他难受异常,他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神智都不再清楚。

    耳畔一片杂乱的心跳声,被子外面的人好像说了什么,可他恍惚间已经听不清了。

    “呜呜呜!”十六又哼唧起来,试图挣开身上那些束缚。

    “十六?是你吗!”听到那呜咽的声音,郑青清神情一振,连忙要掀开那被子,她本就喝多,奈何这被子包裹得实在是精致,她扯了半天愣是没找到被角。

    好不容易摸到,郑青清忙不迭地一掀。

    顿时,如同剥开粽叶露出白嫩的糯米一样,十六热气腾腾地出现在郑青清眼前。

    许是被子里太闷热了,十六的发梢都湿哒哒地粘在脸侧,白净匀称的身体喘息起伏,竟是不着片缕!

    郑青清一股邪火正要窜上天灵盖,定睛一看,被子里夹着一张纸条,她捡起来看,上面赫然是齐乐那个臭不要脸的字迹:

    大当家,请您享用,您拉不下脸的事,我们兄弟俩帮你办好了。放心,我们闭着眼睛脱的衣服。

    落款处是两个人,齐乐、武二。

    “蠢货!”郑青清一把攥住纸条,她暗骂一句,然而刚刚那股邪火被这留言一搅和便走岔了道,从天灵盖岔去了不可说的地方。

    从十六身上散发出来的满屋子的信香混合着郑青清的酒气,熏得她脑子晕乎乎的,她不由自主俯下身,吻住十六微张的嘴唇。

    “唔嗯!”十六浑身都僵硬了,醉人的酒气扑了过来,他想闭紧嘴巴,偏生口中横着一条软布,到处都是破绽,他无法抵抗,只得任那酒香四溢的吻长驱直入,仿佛要吸了他的魂儿去。

    是谁!是谁在欺辱我!

    十六浑浑噩噩,战战兢兢,这个漫长的吻几乎要把他的氧气耗光,他头晕眼花,双腿不住踢蹬,眼泪浸湿了眼前的红布。

    郑青清吻得忘情,在十六挣扎幅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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