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曹大夫回郭家, 春杏急匆匆回去,想要把这件事偷偷告诉夫人。
以后还是不要跟这位曹大夫多来往的好。
他们家夫人清清白白,毫无异心,但是瓜田李下难免有些不好, 那个曹大夫也是, 明明是个大夫, 竟然还有这种小心思。
真是夫人错看他了, 以为是个好的。
但春杏回去就已经晚了。
沈首辅在暗淡的灯光下, 轻声说些什么, 在烛光下的桥小夏没察觉不对。
春杏却明显感觉到沈首辅在隐藏怒气, 他仿佛在把自己心底的执念藏得更深。
这种人春杏见过, 在阴暗的皇宫里, 总有这样的人。
他们不知足, 他们想要得到一切,但是他们同样不会轻举妄动, 一定要事情都确定下来,才会把精心编织的网给收回来。
春杏一直以为, 只有在暗无天日宫里的人才会有这种表情。
沈首辅为何也有同样的表情。
她盯的时间长了, 沈黎淡淡看过来一眼,就让春杏吓得直接离开。
沈首辅一定知道,知道方才曹大夫的眼神,他在生气。
房间里,桥小夏睡的迷迷糊糊,只知道沈黎回来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等她睡熟,身边的人才站起来。
沈黎给她盖好被子,烛火没有拨明, 就在暗淡的灯光下,注视床上的人。
桥小夏又吃了两天的药,病总算好起来。
但她跟沈黎之间有层似有似无的隔阂,毕竟桥小夏想了很久,也想不出来沈黎这么做的原因。
费尽周折,就是让自己知道他做过了什么。
她不会讨厌沈黎的做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是正确的做法。
只是为什么要冒着被众人发现的危险,也要用这种方法告诉她?
桥小夏这场病,错过许多事。
世辉国拿出来的回礼单十分过分,就这样沈首辅还同意,这才朝中争论许久,也没个结论。
耶律丹有些等不了,再次催促沈黎,又见了桥小夏,让他动作快点。
这当然是威胁,只要沈黎不按照他说的办,那弑君的罪名,马上就会 · 扣下来。
耶律丹觉得自己稳操胜券。
可没想到,就在他见完桥小夏那天晚上,沈黎直接带着兵马闯到行宫。
他在睡梦中被拽起来,只看一眼沈黎,立刻清醒。
“你就不怕我把事情说出来?”耶律丹恶狠狠道。
“怕什么?”沈黎面无表情,“还是世辉国的耶律丹王子解释一下,为何宫中的玉玺会在你手里?你借故在京城逗留许久,就是为了这个?”
玉玺?!什么玉玺?
耶律丹一脸迷茫,下一刻就有人从他的床下搜出通透碧玉的玉玺。
这是万奇国权利的象征,只有皇上才能拿起它,行使它的权利。
此刻却在一向不交好的世辉国人手里发现!
耶律丹满身大汗,他被算计了!
他又被算计了!
这分明是沈黎的计谋!
甚至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诬陷,那也没用,先不说万奇国的大臣根本不会帮他开脱。
世辉国又有他的好弟弟坐镇,哪里会真心实意帮他脱险?
耶律丹刚想把沈黎做过的事说出来,可他明白,只要自己敢说一个字,那就必死无疑。
好一个沈黎,好一个沈首辅。
等桥小夏彻底好起来,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用一个耶律王子换来一千匹骏马,双方交涉的使臣,已经在路上了。
兵部侍郎负责押送耶律丹往边境走,只见他满脸喜色,根本不觉得在寒冬时节往边境跑有多辛苦。
毕竟他是去换马匹的啊!
这次的赛马会,让他见识了无数好马,如果他们有机会拥有这么好的马群,那边境定然能训练出让所有人胆寒的骑兵!
怪不得沈首辅假装同意耶律丹的回礼单,其实就是用这个做陷阱,让耶律丹留在京城,好让他做手脚。
之前在朝中骂沈黎越厉害的人,此时越惭愧。
他们的首辅大人原来是在给他们万奇国找好处,他们竟然误会了。
实在是不应该。
不少人对沈黎更客气了些。
但看着沈黎一声寒霜,愣是没人敢凑近。
以前还有人拿云驸马跟沈黎对比,说他们两个长得像,又对被二公主看上过,如今这种话已经完全没有踪迹。
在云驸马的状元之名被拉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人敢说了。
现在看着沈首辅的政绩,更是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
云恩立看着沈黎的背影,脸色颇有些复杂。
沈黎凭借这次的事,更是稳固朝中的事物,在朝中说一不二,再离谱的提议,大家都要思索半天,是不是他还有什么深意。
这一点都不夸张。
时间过的极快,再次翻过一年。
桥小夏跟沈黎的关系还是不冷不淡,经过上次的事,总觉得两人心中各有想法。
不过桥小夏暂时没时间想那么多事。
柳儿跟林天意的婚事已经成了,三月份就要成亲。
孟柳儿也是她从扬州一手带出来的人,如今水泥铺子被她管的很好。
林家什么话也没的说,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现在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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