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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侦:禁地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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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雷雨(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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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她心底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她觉得自己应该上去替她固定一下活动板。毕竟,她当时是离女司仪最近的警察。可是,阎晶晶一想到活动板下面可能真的埋着一枚炸弹,顿时又害怕了。一害怕,她就开始“忙活”,开始疏散学生,用“自己处理电子设备用处更大”为借口,来逃避刚才的想法。

    然后,她就看邵麟从远处跑了过来,把人给替上了。

    阎晶晶越坦白,越觉得内疚,觉得自己辜负了人民辜负了党,辜负了这一身警服对她的期待。小姑娘越想越难过,就“哇”的一声哭了:“组、组长,我我是不是特别不适合做这份工作……呜呜呜……”

    邵麟从工具箱里递过一叠卫生纸:“没有的事。如果没有你,谁来破解第一枚炸弹的代码呢?”

    阎晶晶用力擤了一声鼻涕:“那我是不是应该去网侦,呜,我是不是不应该做一线外勤……我真的害怕……呜……”

    “你是不是傻?”夏熠一掌心盖到她脑袋上,语重心长,“害怕是正常的。这特么脚下踩着炸弹,不害怕那才叫不正常呢。而且,咱们出任务,什么时候轮到过新人出头?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你一个才实习一年的上去顶着。上回枪没带够,唯一一把,姜副队还不是丢给福子防身了?可是福子那枪法能打中谁呢,你说是不?”

    阎晶晶一时间哭笑不得。

    “你知道,警队为什么一直保留着这个传统吗?”夏熠突然正色,缓缓说道,“那是因为,等有朝一日,你经验丰富了,能挑大梁了——你也会像前辈护着你那样,去护着未来的新人。”

    夏熠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们每一个人的勇气,都来自承传。”

    阎晶晶瞪大了一双兔子眼睛,水汪汪地看着夏熠:“组、组长……”

    “哭哭哭,还哭!再哭我把你赶下去了!”夏熠突然翻脸,骂骂咧咧,“你邵老师都没哭呢,就你哭,丢人不丢人,啊?!”

    阎晶晶猛然止住泪水,心说:组长是在暗示她,自己要与邵老师单独相处,安慰邵老师吗?毕竟,大家一起经历了这么刺激的事,肯定是需要一点独处时间的!

    那她还在车里当什么电灯泡!

    “我明白了!谢谢组长!组长再见!”阎晶晶立马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

    “嘭”的一声,车门关上,阎晶晶冲向另外一辆警车。

    夏熠一头雾水:“我又说错话了?”

    邵麟轻轻地笑了一声。

    夏熠看向车窗外,阎晶晶似乎又活蹦乱跳了起来。他摇摇头,说回头小姑娘该把你当英雄了。

    邵麟垂眸,眉目间没什么情绪,既没有惊心动魄后的疲惫,也没有劫后余生的雀跃。半晌,他才淡淡开口:“夏熠,你别把我想得太好。”

    夏熠不解:“什么?”

    “我没你想得那么好。”邵麟又重复了一次,低声解释,“我替那个主持人,不是出于什么崇高的责任感……”

    他犹豫片刻,还是低声吐出一句话:“不过是为了我自己罢了。”

    夏熠沉默地看着他。

    邵麟不再开口。他想,夏熠说得没错:害怕是正常的,不害怕才不正常。可是,方才,在他冲上去替那女主持人的瞬间,他根本就不觉得害怕。如果实话实说,他想的才不是什么责任,而是寻求自我安慰。

    长久以来,在他的潜意识里,总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呐喊——你为什么还活着——就好像,那年蓬莱公主号上,倘若他真的与搜救艇一起炸死,才是赎了自己所有的罪。

    心理学上,这种状态被称为“幸存者内疚”。

    去年蓬莱公主号爆炸至今,他是从未从战场回家的战士,灵魂困于怒海,日夜浮沉。

    “不管你怎么说。”夏熠捏了捏邵麟还搁在工具箱上的手,“我就是觉得你很好。所以一会儿出了校门,我请你吃咖啡甜甜圈。”

    “什么?”邵麟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眉头一皱,“不要。我不爱吃那个。那个味道有点像咖啡糖精消毒液。”

    “你又骗人!”夏熠嚎了一嗓子,“下午礼堂里你还说你最想吃咖啡甜甜圈!”

    邵麟:“………………”

    “行吧,大骗子。你说吧,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什么也不想吃,我只想回去睡觉。”

    “好,那就回去睡觉。”

    GL8缓缓启动,燕安市又踩着傍晚的点,下起了阵雨。

    邵麟把额角抵在车窗上,听着外头雨滴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却又好像软绵绵地落在他的心上。

    “夏熠。”他突然无声地笑了。

    雨刷器滑过车窗,驾驶位的人一打方向盘:“嗯?”

    “我给你一个承诺。”邵麟轻声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可以相信我和你说的每一句话。”

    ……

    夜晚,雨“沙沙”得下个不停。

    一双纤白的玉足赤脚踩过毛毯。

    女人伸出手,从花瓶里捡起一支白玫瑰,她的指甲上画着一系列哥特风教堂,由黑白双色配着银亮片绘成,小巧而精致。突然,女人“啊”了一声,把玫瑰丢到地上,食指上顿时晕开一点殷红。

    她恼火地娇嗔一句:“怎么刺都没减掉?”

    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烟嗓:“拔了刺的玫瑰还有什么意思。”

    女人回头,蹭到椅边撒娇:“可是它刺疼我了。”

    “白玫瑰吧,看着总觉得寡淡,”男人将手中的书合于膝盖上,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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