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是体格健壮的男人,你就能把我怎么样吗?
你以为我就会怕你吗?
在对方就要追上来的时候,她停在墙边,打开消防玻璃柜,取出消防斧,转身,静静看过去。
对方的脚步停住,抬头,眼睛盯住她。
那天晚上,殷悦将门锁死了,搬来桌柜堵严实,又将厨房的剪刀放在床头,坐在床上。
说实话,她还是有点害怕。
害怕报复。
考虑要不要尽快搬家的时候,电话响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问她是不是xxx。
殷悦给了肯定的回复。
那人说:“这里是警局,我们需要你来一趟。”
……
殷悦到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夜色沉沉,有很多人在排队备案,一个满头是汗的小文员在记录。她被带到另一边,一处有透明墙的小房间里。
原来老头儿子报了警。
殷悦想到前几天的新闻,一个来参加旅游的外国人,被抢走了昂贵的照相设备,去报警,却被警.察索取贿赂有被逼迫取款,另一个新闻,同一天,一位巡.警临近下班,却被抢了钱财和枪.支。
她看着面前警.察端正衣冠的样子,莫名想笑。
那个梳了小胡子的军.警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说:“我们接到电话,说你恐吓一位老人,致使对方生命垂危。”
恐吓?
很好。
好得很啊。
要我查查字典,告诉你们这个词语的释疑是什么吗?!
那个警察又陈述了好多些情况,开始暗示她交一些钱,就可以离开了。
殷悦装作什么都听不懂。
于是她被“请”进了拘留室。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殷悦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下。
里面灯光不亮,还有其他好几个人。
一个醉鬼,酒气熏熏地朝她笑,露出一口参差不齐的牙齿。
殷悦觉得恶心,朝远离对方的地方挪挪,不小心蹭到人。
她回头,一个裹了外套,头发凌乱的红发女人睁眼,不满地看她一眼,又闭眼迷糊睡过去。
终于,她找到个清净点的地方。
地面冰冷,殷悦拢抱肩膀靠墙,觉得愤怒无比。
瞧瞧!
这里是哪里?!
上帝之城!
这里是上帝之城!
上帝为什么还不让这些狗.屁警察原地爆炸!
愤怒这种情绪终究是维持不了多久的,没多时,她感到疲惫,乏力涌上心头,裸露的胳膊起了疙瘩,头脑昏沉。
然而周边强烈的鼾声此起彼伏,根本无法入眠。
殷悦迷迷糊糊地想:你们关不了我多久,你们没那么大的权力,最多一个晚上,你们拿不到钱的,你们还是得放了我。
她这样想着,门又开了,刚才带路的年轻警.察冲她喊:“出来。”
她跟着对方回到原来的地方,看到一个有一面之缘的人。
是律师,他们在基地见过面,在衍章的办公室里。
那人上来安慰她几句,说:“都交给我吧。”
殷悦坐在一旁等,终于,律师过来说:“好了,你家在哪里,我开车过来的,顺便送你回去。”
那个人小胡子的警.察把两人送出门,态度很好,还向她道歉。
殷悦没说话。
一句话都没说。
回去的途中,在车上,殷悦转头看着车窗外流溢的灯光,心里想到很多年前一个搞笑的古代情景剧,那是一个发生在客栈里的故事。有一集,来了个傲气的老太太,不怕事,总是说“我头上有人!”,结果真的有人从屋顶摔下来。
她想着想着,笑起来,心里却莫名悲凉。
她觉得自己是浮萍,是浮游,在这个城市里,如此渺小又无力。
……
回去后殷悦洗了个澡,发短信请明天的假。她认为自己需要一场睡眠来消除心中的负能量。很快,她睡过去,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有一个未接电话。
是衍章。
她坐在床边,想:我要不要打回去?
打吧,打吧,不回拨多不礼貌。
不想打。
打吧。
不要。
哎,打吧。
她没纠结多久。
因为对方又直接来了电话。
殷悦说我要谢谢你。
衍章说我不要你谢我。
“那你要我什么?”她心里想,问出来。
你要听我的好话吗?
我应该感激涕零地谢你吗?
我是不是要更加地讨好你?
你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用这种方法让我认识到自己的无能?
她想着,又觉得自己这样想不好。
不是他的错。
他什么错都没有,而且帮了她。
他一次又一次地帮了她。
殷悦又想起那次偷听。
于是那种羞愧之情又升上心头。
她甚至为刚才心中对他的迁怒而抱歉了。
衍章笑,说:“我可是要挟恩图报。”
“啊?”殷悦傻眼。
……
他要报的恩,是让她陪他去狗舍接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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