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还是不够一招致命。
他会怎么做呢?他该怎么做呢?
罗莎真是好奇得要死。
晚上的时候他去找他。他在剃胡须,不紧不慢,气定神闲,对着镜子自照,问:“你来干什么?”
罗莎面不改色心不跳:“来看看你。”来看热闹。
他回头,下巴上还有泡沫,俊脸上似笑非笑。
罗莎难得有点脸红。
之后他出门,拎着个小包袋,罗莎跟上去,他们去了装修后的教室,课程已经进行到一半。
果然,酣睡一片。
衍章朝第三排的一个趴着的光头走去。
罗莎想这应该就是他看完档案后选择优先处理的人。她同父异母的妹妹教过她一句中文谚语,叫做杀鸡儆猴。
衍章伸手将那人摇醒。光头迷迷糊糊地抬脸,揉一下眼,视线里人影从虚凝为实。
“很困吗?”
“对啊很困啊。”
“那我帮帮你吧。”衍章微微一笑说,将包袋打开了,朝他亮一亮,问:“这是什么?”
那是一枚精致的珍珠手.雷,弹体外敷贴了密集的球状破片,直径小、重量轻,却可以在二十米的范围内将人体炸为骰子。
那人喃喃地叫出名字,不明所以。
趁他发愣的功夫,衍章将珍珠手.雷塞.进他的手中,就着他的手拉开保险环,又将他的手按压上二次保险的握片。
只要不松开,就不会点燃延迟引信。
“按好了,”他轻轻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我很相信你,你不会让我们所有人陷入危险,嗯?对不对?”
那人见鬼了一样看着他。
罗莎想:这个人还敢睡觉吗?他不敢的,反而要时时刻刻绷紧神经,怕自己因为困倦而模糊意识松了手。他周围的人还敢睡觉吗?也不会再敢了,他们会比这个人更害怕睡着。
生死悬在别人手里的时候,没有人有瞌睡的心思。
她看着衍章在灯光下走过去,跟王助说了些话,又向自己走来,微笑问:“要一起去吃些点夜宵吗?”
罗莎愣愣回:“好。”
罗莎有点出神地想:这个人刚刚如此雷霆又残暴,此刻却那么温柔地和我讲话。
他们并肩走出了大门,她肩膀蹭到他一下。夜风吹过来,凉的,拂动罗莎的长发和耳环,她被激了一身鸡皮疙瘩。
下楼的那一刻她侧身,看见月光下他的侧脸。
她想我要这个男人。
他应该是她,也必须是她的。
那之后,他对她还是不错的。他送她昂贵的礼物,观看她的演出。他们家世相当,外表般配。
她同父异母,有一般华人血统的妹妹说:“我教你啊,语言可以装,动作与行为也受大脑的支配,甚至有些人可以控制自己的心跳,然而喜不喜欢一个人,身体激素的变化,瞳孔的缩张和特殊的气味是很难伪装的。”
罗莎烦躁地说:“你以为我经验比你少?你是不是要去当专家?”
妹妹不理她的话,好奇宝宝一样又问:“他有没有啊?有没有啊?”
罗莎抿嘴不语。
那之后不久,她妹妹教她一个中文词汇“作死”。
妹妹边替她梳头边说:“一个人讨厌你,那你连呼吸都是错的,一个人喜欢你,你再怎么作死,在他眼里都是仙女。”
没多久,她表演《托斯卡》中第二幕《为艺术,为爱情》的咏叹,他来观看,那天她鬼迷心窍找他吵架,理由是他仅仅提前了十分钟到场。从那之后,她开始找他的麻烦,为着食物的口味,天气的阴晴,或仅仅是他的装扮不合乎她的心意,一开始他觉得好玩,甚至哈哈大笑,一笑而过,渐渐地,他烦了,开始用一种冷淡眼神观看她的独角戏。
她沮丧又落寞地结束这种失控的试探。
第二天,她收到他的信件。她以为他要道歉,为他的不体贴与疏忽表达歉意,她沾沾自喜却表现出不屑地打开。
里面是一张著名精神科医师的名片。
罗莎面无表情地把信封和名片一起拿火烧了。
她醒悟过来,不甘心与挫败的感觉却越发强烈了。渐渐地,罗莎开始更明白他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这个人看上去云淡风轻,实则野心勃勃,心狠手辣。
她稍微释然,这样的男人怎么会耽于情爱?这样的人,怎么会因为情爱慢下追求名望与财富的脚步?
她冷静地想:我做不到的,也没有女人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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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助是在面试结束的第二天登门拜访的。
殷悦猜他应该是为衣服的事情来道歉的。
他说:“我这个人一急啊,做事就毛躁的很,手忙搅乱的,眼神也不好使了,你可千万让我给你陪个礼道个歉,还你一件新衣服,”继续说:“可我不知道你中意什么,所以只好喊你跟我一道去选了。”
殷悦开玩笑:“你可当心啊,我眼光好着呢,我要是去了,可尽挑着贵的选。”
“要我说,不怕你挑贵的,就怕你挑不贵的!”
殷悦想小伙子啊,挺逞能的啊,不好啊,做人要量力而行啊。
不过这个赔礼倒是盛情难却了。
去的路上王助理说:“我有一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
“是吗?她也在里约吗?”
“那倒没有,不过她以前本来也想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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