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漏水?还真是巧啊。
别的时候不漏, 就姚彦回家住的时候,忽然漏水了。
杨氏总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巧了,可人家上门来了, 他们也不能把人赶出去啊。
于是杨氏扬起不是那么好看的笑,热情地招呼着姜隽,让对方别担心家里的问题,现在这边住下, 等明儿让姚城过去帮忙修盖。
姚彦被杨氏那种逼出来的笑逗得不行, 他拍了拍姜隽的肩膀,“我看你那房子也够老旧了, 等有银子就重新建嘛。”
姜隽一脸认真地点头, “这是当然的, 就等明年的茶卖出好价钱,我一定重建新院,到时候你可得来搭一把力。”
“我可要工钱的, ”姚彦说道。
姚城闻言不乐意了, 他瞪着姚彦,“咋说话的呢,你吃你姜三哥送的兔子肉时, 咋没给人家钱呢?”
“我开玩笑嘛,”姚彦看向姚父,“爹,您看大哥,姜三哥才是他亲弟吧?”
“净胡说, ”姚父看了眼杨氏,“瞧瞧你娘那脸色,怕是想锤死你。”
杨氏原本不怎么好的脸色就这么被解释了。
洗完脚在火房聊了一会儿后, 姜隽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的模样,杨氏看了看垂头不知道想什么的姚彦,又看了眼在扒拉火堆的姚城。
还没开口呢,姜隽便一副哥两好的拍了拍姚城,“我和你挤一挤?”
“成,”姚城点头,起身往房里走,“你睡觉老实不?”
“我老实得很。”
两人有说有笑的去了姚城房间。
这把杨氏接下来的话都磨灭了,她又侧过头去看姚彦,结果姚彦半点情绪都没有,正和姚父说起自己以后做了村富后的美日子。
听得杨氏又好气又好笑。
“就咱村的茶,收起来便宜,卖出去可难。”
年轻人就是想得简单。
“没事儿,”姚彦一挥手,“反正出大头的是姜三哥。”
这话说得有些不负责任,杨氏又心疼起姜隽了。
“他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攒下的银钱都得为以后打算,你得空也劝劝他,这生意不好做,小打小闹试试可以,万一赔本,那可是丢了好几年的银钱。”
一旁的姚父闻言也点了带点头,“是这个理。”
姚彦一副不关心的模样,“爹,娘,他可比我大三岁呢!这些事他自己会考虑的,我就想试试自己炒的茶能不能卖个好价钱,你们别担心。”
杨氏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姚彦打了个哈欠起身,“困死了,我睡了啊,你们也早点睡。”
说完便回了自己房间。
杨氏一脸纳闷地对姚父道,“你说他们关系好吧,可说到赔钱的事儿,老二是半点都不担忧,反而只关心自己。”
“这不是很好吗?”
姚父干巴巴地回着,“这关系好,你担心,这关系不好,你也担心,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那就票我白操心吧,”杨氏给了姚父一下后,又叮嘱着,“明儿去帮姜老三弄弄房子,都快过年了,房子还漏水,多不好。”
“记下了。”
姚父放下旱烟,用草木灰将火堆熄灭后,也和杨氏回房休息了。
半夜,姚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身旁人忽然起身,“我去如厕。”
“去吧去吧,”姚城将脑袋埋进被子里,略有些敷衍道。
等天快亮的时候,姚城翻了个身,却又想起姜隽在这,害怕挤到人,顿时清醒了,可他睁开眼一瞧,旁边压根没有人!
“姜老三?”
姚城叫着。
院子里传来姜隽的声音,“我在这。”
姚城抹了把脸,穿上衣服后赶忙出去,只见姜隽正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咋起这么早?”
“如厕呢,”姜隽回着。
“你去了那么久?!”
姚城的声音都快穿过房顶了。
“不是,”姜隽好笑道,“我难道不能起来上第二次?我才起来。”
“真的?”
姚城眯起眼。
“真的,”姜隽作势往姚城那边去,“要不你闻闻的身上的味儿,我感觉还有些。”
“滚滚滚!”
姚城一把推开他,又钻进房间,“时候还早,这大冷天又没啥事儿,再睡会儿。”
“昨晚又下了雨,我担心家里,先回去看看。”
姜隽叹了口气,拿起斗笠戴上后,便出了院子。
听着对方渐行渐远的声音,姚城也睡不下去了,索性也跟着去瞧瞧。
这会儿天才撒白。
而窝在自己房里的姚彦,正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他听着院门关上的声音,这才抬起恢复了力气的手,将绑住嘴巴的布条扯开。
担心他声音太大,所以要求姜隽给弄上的。
姚彦也没想到那狗东西胆子那么大,半夜溜过来,刚才才出去。
担心房里的味道会引起杨氏的注意,于是姚彦又撑起身体,将窗户大打开。
昨夜的雨声湮没了他们的声音,这会儿窗户打开后,冷风席卷进来,没多久便带走了一屋子的暧昧。
“我的娘耶。”
到了姜隽家后,姚城看着姜隽那水嘟嘟的床和地面,又瞧了瞧房顶上那木盆大的洞,满脸震惊道。
“你这是砸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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