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丢到了姥姥家。
等第二天酒醒后,红着脸带着三妹过来道歉。
姚彦安抚了几句,送走他们后,他才对马裕道,“昨儿小山子那边的亲戚一个没到。”
“好像是,”马裕点头,“不过不来也好,免得以后扯不清。”
“倒也是,”姚彦点头。
今年过年,他们还是回村子过的。
李亭为答谢姚彦他们经常送东西到李家,这次回村也来家里坐了坐,还带了些点心。
那点心味道好极了,是姚彦和文铁匠最爱的。
“我该叫你马兄还是马大师呢?”
在县城的李亭自然听过马裕的名声,马裕闻言笑了笑,“还是老样子吧。”
李亭也是一笑,他看了眼姚彦挂在堂屋墙上的刺绣,是一副山水绣,十分精致,“这是他送给你们的?”
姚彦点头,“是,我原本也是在信中提了一句,若是有,便帮我买,不想他还特意让人绣出来,让吴管家送过来说是贺年礼。”
“有心了,”李亭轻叹,“不过他本就是那般纯粹的人,若不是我当初去招惹他,他或许就不会有那一段不是很快乐的时光了。”
“招惹?”马裕不解,“相识就是缘,即便没有走到一块儿,也不能说是招惹才对。”
“不,你们不明白,”李亭有些痛苦的摇头,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男子,那日救了柳清林后,回去满脑子都是对方,后面与其说是柳清林对他日久生情,还不如说是他故意种下了暧昧的种子。
“事情已经过去,你也得往前看啊,”姚彦劝道。
“我何尝不是那么想,”李亭看向院子外,“可我终究不能陪他走太久,我们二房必须传宗接代,这是我逃不掉的。”
李亭走后,姚彦和马裕心里都不是滋味。
“不管日后我们将面临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马裕拉着姚彦的手,一脸认真的看着他。
“话我可听了不少遍了,你也知道我的回答,”姚彦用手指抵住他的嘴,“我想要你用实际行动来证明。”
“好,”马裕拥住他。
今年过年在新房子里面过的,新房里面还设有祠堂,里面不只是马家的祖宗,还有文家的。
上完香后,马叔轻叹道,“我倒有些想回去看看了。”
他们马家到马叔那一代便已经是单传,亲人早就没有了,倒是亲戚和老朋友是在的。
离开了那么多年,自然也想回去看一看。
“那就去,”马裕语气轻快,“我请几位武功不错的兄弟护着你和阿爹到处走走,等看够了,吃够了,再回来。”
“这能行吗?”文铁匠倒是心动,“得花多少银子啊?”
“咱们家的银子难道还不够您和爹花啊?”姚彦的话让马叔两人心中大定,他们昂首挺胸十分骄傲的样子。
“这话说得没错,咱们虽说没银子,可架不住咱们的孩子个个都是有出息的。”
“那咱们过了十五就出发?”
“行,我想想该带些什么……”
看着两个老头儿围在一起商量出发的行礼,姚彦拉住马裕的手,“这几年我还想在这边多待待,等差不多的时候咱们也出去走走。”
男主那边的事儿还有三五年才结束,他不能冒险,更不能带马裕出去冒险,在这边还能借着吴原山的势力安生。
“好。”
马裕自然是没意见的。
大年十五后,两个老头儿偷偷离开了,但是对外就说去镇上长住一些日子,房子请胡家人照看,偶尔姚彦他们回去打扫。
护送老头儿的人是拜托马裕的一位客人请的,除了护卫还有一大夫跟着,毕竟马叔之前的身体可不好。
家里没有老头儿们在,倒是空寂了许多,就连虎子都说想他们了。
眼看着开了春,姚彦的小摊子也出来了,不过每天只卖一百份。
倒是虎子和他的同窗们不愁吃,不过那些小同窗们也不是白吃的,对虎子的维护以及照顾他的功课都有帮忙。
这让姚彦很是羡慕。
“我那时候也想要这样的朋友,”可那些同学想到他的第一件事便是他是个孤儿。
“我比你惨,小时候被爹关在家里削木头,”马裕故意将自己说得极惨,听得姚彦差点就信了。
“我可记得爹说过,你是自己抓住不放的,他可没逼着你学。”
“是吗?我不记得了。”马裕望天。
姚彦轻笑。
夏天的时候,老头子们回来了。
黑了不少,看着精神却十分不错,还给他们以及胡家人带了不少东西。
可这份喜悦还没过呢,胡大哥便红着眼来报信,说胡老娘去了。
“我和老二去帮人盖房子了,我媳妇回娘家给她嫂子过寿,弟妹怀了孕身子不方便,就在家,不想一下午也没听见老太太有啥声音,觉得不对劲儿去敲门没人应,直接把门推开一看,老太太含着笑,已经去了多时。”
都硬了。
可也算是无疾而终,带笑离世,表示对子孙都十分满意了。
灵堂前,虎子哭得直打嗝,看得旁人十分不好受。
姚彦也难过,他和马裕随着胡家人一样为老太太披麻戴孝,磕头送灵。
老太太下葬后,他们才带着虎子回到镇上。
虎子明显成长了许多,懂事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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