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上, 折乌都与韩牧将军每日说京都的事情,她还热情掏出了五年前离开时,她给太子殿下画的肖像。
贺铭见到那肖像, 顿时一个寒颤——着实是画的太丑了。画的丑还不算, 每每却还要人夸。
若不是之前见过太子殿下, 贺铭都以为太子殿下就长这个丑样。他抽搐着嘴巴, 转过头去, 但是不看那张丑丑的画像,却还是能听见折乌吹嘘。
“太子殿下思念我的时候, 就下雪,就下雨, 就下冰雹。”,她还道:“我想殿下的时候,会给他写诗。”
她催马过去, “韩将军, 我昨日新得了一首诗句, 你要不要听一听?”
韩牧将军跟她走了一个月的路,倒是也知道了她的性格,知道她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性子, 于是头疼的看了眼那张丑图, 道:“你说吧。”
折乌便将自己做的夸赞殿下的诗句吟诵了出来。
“发丝如雪立如松,君子为兰又似钟。”
韩牧将军虽然只是武将,但好歹也是韩家从小养育出来的,他皱着眉头道了句, “这诗句——”
贺铭见他想要说实话,连忙道了一句:“很好,做的很好。”
韩牧将军一顿, 便也迟疑的道了句:“是,很好。”
——他虽然于诗文知道一些,但是却没有多大的造诣。贺铭没说之前,他是觉得这诗句不好,且即便是换个别人来说这诗句好,韩牧将军会认为别人在捧折乌的马屁。
但这个人是贺铭,韩牧将军就觉得那定然是自己不会鉴赏诗词。毕竟贺铭跟折乌之间,是大家都知道的不对付。
——贺铭没少被折乌打。
但其实到这里为止,韩牧将军还是觉得折乌这首诗是不好的。万一贺铭所以认为是好,也是因为没什么文化呢?
这般一想,倒是安心多了。不过,等第二日到了北直隶的时候,一位黑脸的将军热情的迎过来,跟折乌热情的抱了抱,然后便跟折乌说起了诗词。
韩牧将军就挺折乌将昨日说过的诗说了一遍后,那将军就哎呀呀一句:“五年未见,竟然不曾想到,你对诗词的造诣竟然有了如此进益,让俺老武钦佩啊。”
韩牧将军:“………”
他现在,是真怀疑自己的诗词品鉴能力了。
今晚他们是要在北直隶住下的,然后再启程去京都,折乌就期期艾艾的看向四周,问脸更加黑了的武将军:“太子殿下没来吗?”
武将军懵逼的摇头,“太子殿下忙的很,怎么可能来啊。”
折乌不信!
不过近日确实没有刮风,没有下雨,更没有下雪和下冰雹,殿下许是真没想她?
如此心伤。她还以为太子殿下会早早的到北直隶来等她呢。
虽然刚刚一直跟韩牧将军说话,可是心里却是欢喜的一蹦一蹦的。
折乌便唉声叹气起来,又去见了秦将军等人,直到回了营帐,她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殿下就真的忍心不来看她?
折乌的心,凉嗖嗖的。
她脱掉衣服去屏风后面洗澡,一边洗一遍继续叹气。
不过,再叹第四口气的时候,她耳朵一竖,鼻子一闻,然后眼睛一亮。
她站起来就出了浴桶,随便取了件衣服披在身上,探出脑袋,果然一眼就看见了太子殿下站在门口,然后见她这般的模样,立马皱着眉头关上了门。
折乌哪里还能忍的住哟!什么都不管了,哒哒哒一头撞进太子殿下的怀里,双腿一环,环住太子殿下的腰,什么话都不说,先吸了一口太子殿下的香气,最后有些飘飘欲仙了。
“殿下,您还是这般的好闻,我想了五年了,梦里还做梦过哩。”
太子殿下:“………”
小色/兵痞子如此不检点,还愈加浪荡,太子殿却是个讲究人,他冷吸一口气,抱着人走到床边,将人往床上一扔,随意的拿起被子一盖,将人裹的严严实实。
折乌看过去,十分不满,“殿下!盖什么盖,我穿件里衣不就得了吗!”
太子殿下狠狠瞪她一眼,犹自转身去取衣服,折乌眼睛滴溜溜转了转,赶紧爬起来蹭过去跟着。
太子殿下也太正经了哟,她虽然只穿了一件外衫,但是裹的严实,也没露什么啊。
等她真露出点什么,太子殿下不得气死啊。
她哼哼唧唧的蹭过去,“殿下,晚间了,只穿里衣就可以的。”
她伸手把太子殿下拿出来的外衫打掉,“不穿!”
太子殿下到目前为止还没说过话,她讨好的一笑,“殿下,不穿行不行?”
但谁知这一下动作幅度有点过大,她手臂露出一大片,手臂上的疤痕就被太子殿下一眼瞧见了。
直到这时候,太子殿下才说出了他今天的第一句话:“这里是哪一次受伤的?”
折乌不敢说话了。
哪一次?她不记得了。实在是受过太多次伤了,你砍我,我杀你,一不小心就是死路,是绝路。
绝路多了,哪里还能记得这道疤是哪次伤的,那道疤是哪次被砍的。
她就心虚的道:“好像是一年前?伤的不深的,后面就会慢慢的淡了吧?”
太子殿下深吸一口气,将手里的衣服一扔,抓着人就去床上。
折乌哪里敢反抗,又不敢不反抗——不然背上身上那么多的伤痕被太子殿下看见了,那还了得?太子殿下说不得就要又只给她吃萝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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