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你能好真是太好了,上天保佑啊!”金文清的嫂子印念卉坐在床边,拍拍自家小姑子的手,一脸欣慰。她是一个容色端庄的女人,乌黑的头发盘在脑后,头发梳的板正又光滑,一丝一缕的碎发都没散出来。保养得当的脸上略施粉黛,穿着米白色的贵妇裙,一举一动皆是大气。
金文清此时面色红润,精神焕发,任谁都想象不到,在两个月之前,她还是一副形容枯槁,生命岌岌可危的样子。
“你那天传来消息,你哥哥他立马就按耐不住了,要不是我提醒他那时候是大晚上,他可能就当天就要过来了。”印念卉含笑和小姑子说丈夫的糗事,语气亲昵。
对金文清这个小姑子,印念卉不讨厌,也没有发生像别家嫂子和小姑子之间起龌龊的事情。
她嫁过来时,金文清已经和熊伦丙订婚,婚期也已经定下来。没有利益冲突,且在家待不久的小姑子,值得印念卉去好好相处,尤其小姑子嫁的人家对金家挺有帮助,只凭最后这一点,就算金文清性格不好,印念卉都可以忍耐下来,更何况金文清的性格并不恶劣呢?
这不能说印念卉势力,只是她是一个标准的当家主母,金家父母当初选中她作为金文清大哥的妻子,也有这一部分原因。
听嫂子的话,金文清都可以想象出大哥那天晚上的样子了,想想就可乐。
不过看看身边懂事听话的小儿子,避免儿子对自己舅舅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大哥的形象还是要维护一下的,就说道:“大哥这是关心则乱。大哥这个人就是对亲人太重视,而且我生了这么长时间的病,一度都没了希望,大哥听到好消息一时忘了其他也是可以理解。”
“好了好了,知道你们兄妹两个人是一伙儿的,不说了不说了。”印念卉说道,“对了,是哪个医生给治的啊,这本事可是不了得啊!”
说到这个,金文清就来了精神,“给我医治的大夫叫做秦朝雨,那一手医术可是不得了,尤其是她的针灸技术。每次她给我扎针时,我就感觉我是在沙滩,躺在折叠椅上,吹着海风,闻着泛着咸味的空气,晒着微醺的太阳,懒洋洋的,直叫人昏昏欲睡。”
“这么神奇?”印念卉喃喃自语,转而好奇的问,“秦朝雨?是哪个大夫?你也知道我对医学界不太了解,这个大夫我还真不知道。”
“这不是哪个知名的大夫,她本人甚至只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
“什么?”印念卉惊叫出声,转而怒气冲冲,“伦丙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大学还没毕业学生,他怎么就敢让人来给你医治,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不行,我要好好说说他!”
说完,印念卉作势就要站起身,气势汹汹的就要冲出房门和熊伦丙理论。
“嫂子!嫂子!”金文清慌忙按住印念卉的手,摇摇头,让印念卉不要着急,先坐下来听她慢慢解释,“这个大夫虽然只是一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学生,但她的医术可不是从大学里学的。在给我医治之前,顾家老爷子,廉家继承人都被她给治好了。这在我们这个圈子里可是引起不小的波澜。后来我们推测,这个秦大夫的医术应该是师承他人。现在啊,这秦大夫可是很受我们圈子里的人推崇。”
金文清说到这,停顿了一下,自嘲一笑,接着说:“更何况以我当初的情况,再差也差不到哪去了。”
印念卉心疼的拉住金文清的手。小姑子之前是什么生活,她也是一清二楚,那是真真的在熬日子,数着天数过。绝望,苍凉,满目触及之处皆为灰暗,这样失去希望,只能静静的等待死亡来临的滋味,能把一个人逼疯。她还记得那个时候来看望小姑子时,小姑子的眼神,只看一眼,就让人心痛的无法呼吸。
“不说以前,我们要向后看。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文清你的福气还在后面呢!”
熊戎鸣也跟着抱住母亲的手臂,用自己的行动安慰母亲。
金文清呼出一口气,“对,向后看,向后看!”
看小姑子恢复过来了,印念卉立马转移话题,说:“廉家继承人的病是什么病?”
隐隐约约的印念卉记得廉家继承人好像是当初出了车祸,瘫痪了好几年。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记错了。
“是瘫痪。”
印念卉心念一动,想到在京都听到的消息,随即内心狂喜。
真是天赐良机!
和小姑子聊了半天后,印念卉就出了房门。
小姑子刚刚痊愈,还是要好好休息,邱念卉处事圆滑,自不会忽略这种细节。
找到丈夫,告诉他小姑子的身体状况让他安心。
金危道作为金家的当家人,一刻都难得空闲,这一次来到禹州,虽然主要是想看看妹妹,但无奈有一个推脱不开的宴会,就只能让妻子先去看妹妹。
得知妹妹真的痊愈后,金危道委实松了一口气。
之后金危道夫妻两个在禹州待了四五天,好好陪陪金文清后,就决定回京都。
回到京都,才进家门,邱念卉就想起那天和小姑子聊的事。
她叫住往楼上去的丈夫,“危道,你先等等,我有件事和你说。”
金危道顿住步伐,奇怪的看向妻子,不知她要说什么?
不过金危道对邱念卉这个妻子很敬重,知她性情稳重,不是有非常重要的事,不会明知他因为坐飞机而疲倦还叫住他。
坐到沙发上,金危道揉了揉太阳穴,眉眼之间是显而易见的疲乏,“什么事情啊?”
有那样一个妹妹,金危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