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会相信我们吗?”快进入大厅时,陶瑞芳眼神怯怯的,明明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甚至最大的已经十七八了,依旧是一副胆小又单纯的样子,她揣揣不安的问熊泽伟,然后忐忑的看了一眼楼上,“你说会不会是我们弄错了,大哥是什么人啊,谁能骗得了他!”
她知道她这个的模样是他丈夫熊泽伟最爱的形象,弱小单纯又无辜,所以这几十年来,她就没想过改变这个形象。
一直伪装是一件幸苦又痛苦的事情,但陶瑞芳在没认识熊泽伟之前就一直以这个形象示人,所以她也不觉得痛苦。
而她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想牢牢抓紧熊泽伟。也正常,她只是普通家庭出身,这样的家世和身为熊家人的丈夫是完全不在一个等级的,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恰好是同一个大学的,那么可能此生都不会有交际,更不可能恋爱到结婚。
尤其当初他们能够恋爱还是她倒追,而熊泽伟一直是接受,他也从不说什么甜言蜜语,只是古板的说一些平淡无奇的关心话。这一直是她内心不安定的一个点,哪怕孩子已经两个了,她还是放心不下。
熊泽伟戴着金丝眼镜,眉毛粗黑,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是意志坚定的人,皮肤不是男人常见的古铜色,而是白皙,显得他文弱了许多。他不同于熊伦丙那样豪迈的长相,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一个知识分子,文质彬彬,气质儒雅。从一些细节也可以看出他一个比较刻板的人。来自己哥哥家,还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扣子一直扣到领口处,发型也被打理的整整齐齐,皮鞋擦的锃亮。
这样的习惯和他是一个大学教授有些关系,他是教法律的,法律讲究严谨,久而久之这个词语就被他带到了生活中。而且熊泽伟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桃李满天下,做一个受人尊敬的好老师,所以他就严格要求自己,要用自己的行为给学生做一个好榜样。
此时他听了自己妻子的话也有些道理,顿住脚步,垂下眼皮,沉思了几秒钟。
然后就坚定的带着妻子进去,都已经走到这里了,不进去也说不过去,而且无论如何,大嫂待他不错,就为这个,也应该来看看。
边往里走,他边握紧妻子的手,安抚有些胆小的妻子,温声细语道:“瑞芳,你不需要这么害怕大哥,他人挺好的。”
妻子真的太胆小,这一直是熊泽伟的一个心病,他有心想要把妻子练的胆子大一些,但又害怕吓到妻子,真是让人头疼,这比他做的研究课题还难。
陶瑞芳深谙如何让熊泽伟更加心疼她,她就勉强的冲熊泽伟一笑,抬头挺胸,努力表现出自己真的不害怕大哥,示意他不用担心。
可这怎么看都是佯装坚强的样子,于是熊泽伟更加心疼。
无奈叹一口气,只能决定以后多多护着妻子一点,万一有人趁他不注意,欺负妻子了怎么办,妻子这么胆小,她肯定不会告状。
陶瑞芳感觉到熊泽伟视线的变化,她就知道目的达到了,垂下头,目光幽深。哪还有之前单纯又胆小的样子。
后面他们的儿子和女儿在那里挤眉弄眼,对自己父母这么恩爱的行为真是有些承受不住。
等熊泽伟一家上到楼上,正好看见熊伦丙一家正从房间里退出来。
熊泽伟先用力的摁摁妻子的手让她不用害怕,然后就松开她的手,上前,问道:“大哥,大嫂还好吗?”
熊伦丙小心翼翼的关上门,刚一转身就看见弟弟一家来了,他惊奇极了,这弟弟性格刻板又古板,成家搬出去后,严格按照每个月十五号回来一次看看,或者是逢年过节会来,其他日子真是很少见他回来。今天才十号,这这一次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不过不管什么原因,弟弟来了,熊伦丙就很开心,他大笑一声,用力的拍弟弟的肩膀,表达自己控制不住的欢喜,“泽伟啊,你大嫂有救了!”
熊泽伟平时很少锻炼,被这么用力的拍打,说实话他还真的有些承受不住,不过这是兄长,兄长是要尊敬的,这种表达亲近的方式虽然他不能够承受,但这不是兄长的错,是他平时不锻炼身体的缘故,所以他就憋住气,竭力支撑,说:“真的吗?那可就太好了,大嫂身体能好,我真的太高兴了。不过,大嫂的病找了那么多名医都没有治好,这个医生是从哪找来的啊?”
熊伦丙慢慢停滞下动作,笑容收敛起来。他说呢,这弟弟平素都是严格按照每个月十五号来的,这一次怎么提前这么早,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熊伦丙不是怀疑自己弟弟是别有用心,就他弟弟这个在大学那样环境里待那么长时间脑子,不是他看不起他,但凡他有些心机,他就不会现在还在当一个小小的教授,他要帮忙,还说什么有辱斯文,对他人不公平,也是对他清名的侮辱,真是气死个人。
所以以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性格,他找了个医生的事绝对有人告诉他。这个小妹啊,看来还是没长够教训。
“泽伟啊,你不要听小妹在那里瞎说,小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妹了,她变了,我这一阵子要给她点教训,让她改改性子,你不要管她听到没有?”
熊泽伟满脑袋问号,不明白刚刚明明讨论的是给大嫂医治的事,怎么忽然说起小妹了,不过对于兄长的话,他已经习惯听从,纵使没听明白,他已经率先答应下来,“是,大哥。”
陶瑞芳听到那个飞扬跋扈、目中无人的小姑子要被大哥整治了,差点笑出声,忙低下头藏住眼里泄露出的笑意。
对自己这个小姑子,陶瑞芳是真心不喜欢,甚至可以说讨厌,她一直的形象是胆小的,结果呢,这个小姑子就死命的欺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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