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奚没什么想问的了,他大概猜到了郁言打算做什么,非得要自己找死,他也不拦着。
郁言走了以后,郁奚才觉得有点累。
他窝在沙发上睡了一小会儿,感觉身上被人搭了一条绒毯。
再醒来时已经快到中午,傅游年不在病房里,郁奚就起身去阳台往楼下看了看。
刚好看到傅游年去拿了订好的餐回来。
傅游年回了病房,看到郁奚窝在沙发上,在跟一个糖水罐头较劲。
郁奚拧了很久,盖子都纹丝不动,又去找刀子撬。
傅游年发现他连拨开那把半个手掌长的小□□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走过去,握住郁奚的手,让他把罐头和刀都递给自己。
郁奚竖起食指给他看。
苍白的指腹稍微沾着一点血,刚才被罐头边缘不小心蹭破的。
“怎么这么笨?”傅游年笑话他。
然后去找了一个卡通创口贴,给他裹在指尖上。
郁奚生病以后就没跟他说过疼,哪怕是在睡梦里,傅游年都听不到他说这样的梦话,不过最近偶尔会凑过来给他看一些很细小的伤口。跟他撒娇,让他给拿纸巾擦擦,再裹上创口贴,不知道的还以为磕破了多严重的口子。
傅游年拧开罐头,拿勺子喂了他小半块黄桃,说:“只能吃一点,剩下的等吃完饭再说。”
郁奚含着黄桃乖乖地点头。
“你以后要是去看我的话,要带白茶花,有好看的纹身贴我也想要,还要带罐头,上次那种三文鱼罐头我也喜欢。”郁奚指尖抠着他上衣的扣子,对他说。
他知道自己没剩下多长时间,也可能某次高烧后就不会再醒来。
偶尔会想跟傅游年说一点话。
好像那次片场火灾之后他们都冷静了,不会再对这些避而不谈,反而提起来时并不算难过。
傅游年捏了捏他的脸颊,低头亲了他一口,感觉都是糖水的甜味,“臭美。”
郁奚不满地去勾他的裤边。
傅游年今天穿了条宽松的运动裤,被他一把扯着裤腰拽到了胯上,露出一大片纹身。
“你也臭美。”郁奚说他。
傅游年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腰侧一直绵延到胯部的纹身,眼底藏着点笑意,意有所指地说:“这是本来就很好看。”
郁奚红了脸,低头亲了下那条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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