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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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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3/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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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门走进书房,夏言均坐在书案后,见明蓁进来望了她一眼,指了指房中的花梨木圈椅,“坐下吧。”

    明蓁乖乖走过去坐下,静静等舅舅开口。

    房中静默了一会儿,夏言均见外甥女有些苍白的脸却还故作镇定的模样,心中叹息。

    他这还没开口,她就已经暴露了自己了,若是落到别人手里可怎么得了。

    “你应当知道我最近在忙些什么吧?” 夏言均平静的开口。

    “嗯,知道。”明蓁扯起嘴角,笑着回道。

    夏言均从椅子上起身,慢慢朝明蓁走近,“年年,我们是一家人,舅舅也就不和你兜弯子了。”

    “我问你,正月二十日那天夜里你是不是去了昌平街?”夏言均尽量用平缓的语气询问。

    舅舅的话像一颗惊雷,瞬间击碎了她之前所有的祈求,明蓁脸刷的一下变得毫无血色。

    依旧强撑着,低声开口:“舅舅你怎么突然问这个?这么久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不过应当是没有去过的,我夜里一般不出门的。”

    立着的人久久无话,坐到她身旁的圈椅上。

    手随意搭在扶手外,指节有一下没一下敲击着正中的实木方几,发出清脆的“咚…咚咚咚”之声。

    这声音落在明蓁的心上,她那颗本就忐忑不安的心乱的更毫无章法,坐着的每一息都是煎熬。

    “正月二十日下午你乘车出门,后被人迷晕,随后被人带入了昌平街上月起火了的那间宅院中,是也不是?”

    “入夜,何为安也进了那间宅院是不是?有人当时亲眼在那附近见过你二人!”

    夏言均见她一言不吭的模样,说到后面的时候语气带了些气急败坏。

    明蓁闻言身子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回话。

    夏言均见外甥女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抬手揉了揉眉心处。

    无奈道:“你可知此人若是落到刑部和东宫手里,你和何为安现下应该在哪处吗?”

    “你应当庆幸是我大理寺的人先查到了此人,否则你们做为嫌疑人现已然是在大狱之中了。”

    舅舅的话一字一句砸进了明蓁心上,她眼眶酸涩不已,泪珠泫然欲滴。

    明蓁微吸了下鼻子,突然从椅子上起身,赫然跪在了舅舅的膝前,颤着音喊他:“舅舅。”

    看在跪在地上的明蓁,夏言均没好气的道:“你还知道我是你舅舅。”

    接着又问道:“那日事情经过究竟如何?你们又是怎么会搅和进去的?”

    夏言均眉头紧蹙,面色凝重。

    “舅舅,我……我…我不能说。”

    明蓁摇了摇了头,泪水直流,大颗大颗的泪珠直接滚落,眼眶红红的。

    明蓁知道舅舅是为她好,可是这事牵扯太广了,她不想把伯府也牵连进来,何为安说过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

    “年年,你到现在还要瞒着舅舅吗?”

    夏言均气的不行,心急如焚却又拿她没办法,他也不能拿出大理寺拷打犯人那一套对她严刑逼供。

    那样别说妹妹不会放过他,他自己也舍不得。

    初春乍寒还暖之际,外面依旧还冻人的紧。

    见还跪在地上的人,夏言均叹了口气,面色不虞的起身扶起她,“好了好了,你不愿说舅舅也不逼你,赶紧起来吧,地上凉。”

    明蓁起身之时,门外传来了家仆的声音,“大人,何庶常到了。”

    见外甥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夏言均恨铁不成钢的开口:“你看着我干什么?你不愿意说,我总要找个愿意开口的人吧!”

    “让他进来。” 他朝外吩咐。

    夏言均轻轻拍了下外甥女的肩,扯起嘴角,笑的别扭,“放心吧,我会好、 好 、问他的,那可就不会像对你这般温和了。”

    明蓁越发不安了,脱口而出:“舅舅,他只是为了救我才去的。”

    此时何为安也推门进来了,家仆带上门守在外边。

    “现在才说,晚了!你先出去吧,我有事要单独问他。” 夏言均又重新坐回了书案后,不再看明蓁。

    明蓁担忧的走到何为安身旁,才对上他的眼睛,顿时只觉心中委屈。

    眸中一湿,强撑着说:“舅舅他…他知道了那夜的事了,有人曾在昌平街看到过我们,不过我什么都没说。”

    说完,她紧紧拽着他的衣袖,不肯离去。

    闻言,何为安温柔的擦去她脸上遗留的泪珠,安抚道:“别怕,我会同舅舅好好说的,你先出去在外面等我,听话。”

    明蓁又祈求地望了眼蹙眉坐着的舅舅,舅舅压根就不看她,她只得松开了何为安的衣袖,忧心忡忡的出了书房。

    外甥女一出去,夏言均抬起眼眸,静静地看着何为安,“哼”了一声,“年年什么都不肯说,是你之前交代的吧!”

    “是,当日事情太过复杂,我确实叮嘱过她。”何为安没有犹疑,直接回道。

    夏言均望着自己这个外甥女婿,目光如炬。

    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说吧,当日事情的具体经过,不要妄图骗我,你应当知道我今日叫你们来的目的。”

    “是” 何为安在来的路上,脑中已过了多种说法。

    实在是他这位妻舅身份过于特殊,他贸然让人来找他,还是在这种时候,他不得不多想。

    何为安仔细的同他说起了当日之事,事无巨细,无一遗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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