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傻不傻?”
崔佑瞬间涨红了脸,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伶牙俐齿的小嫂子,他就万万想不到,这世上还有这样的人,就当着大家一点不留脸,这一刀出去,把男人们的心窝子都扎了。
倒是陈丁香犹如恍然大悟一般,她还要开口说话,却被她四嫂子一瞪眼瞬间蔫吧了。
然后这傻子就喃喃的点点头说:“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当人问嫂子,我下去问嫂子。”
七茜儿好不头疼,便对阿“奶”道:“瞧见没,翻身就把我卖了,回头她便是过的再不好,一旦折腾妹夫必然是说,定是你那小嫂子教的。”
崔佑虚的很,立刻摆手道:“不会!不会,嫂子这就想错我了。”
七茜儿才不理他这话,却说:“我谁也没想错!外人我才不说这般多,只是你安心,这事儿我是没法教的,人这辈子过成啥样,总是亲身要吃几次亏才能长记“性”,你老娘与你媳“妇”过的好不好,到底看你这当家的。明告诉你,我什么都不会教,丁香有争气的哥哥,有不拖后腿的娘家,这就足够了。”
说完着小媳“妇”一翻白眼,回身就趴在老太太身上赖着,拉住老太太胳膊一顿晃悠道:“阿“奶”~交账呗!”
老太太其实这会子已经想明白了,是啊,她扣着大胜的钱做什么呢?自己都这么大岁数了,万一走的急躁,这里的钱便是公中的了,那更是死不瞑目了。
但是要好给,她却也不甘愿,便气哼哼回身“摸”索自己袖子,掏了好半天才把钥匙“摸”出来,丢给七茜儿。
如此七茜儿便高兴,她挣鞋上炕,打开老太太柜子便从里面掏银包,一边掏一边问:“阿“奶”,哪包是我家的?”
老太太已经彻底想开,便指着那包最大的红“色”的说:“那包,红的。”
七茜儿抱起来也不看,就隔着门帘喊人:“四月。”
四月脆声的应了进门,七茜儿把包袱往她怀里一放,四月便就坠了一下。
众人立刻想,这得有多少钱儿啊。
“给送到账房,给你们老爷挂上,以后你们老爷吃喝花用,走他自己的账目,我可是不养他了。”
老太太不服气,立刻在后面拍了一下七茜儿。
等到四月离开,七茜儿便又把几个包袱排好,抬脸对阿“奶”笑着问:“阿“奶”,这是给几个哥哥们存着的吧?”
这话戳了老太太的心,她便点点头不吭气了。
七茜儿今儿本就是来解老太太心里的疙瘩的。如此她便一个个打开包袱,“露”出里面一堆亮闪闪的民锭来。
钱总是好东西的,这堆钱儿“露”出来,大家表情便各自古怪,想看吧不好意思,不看吧又被吸引,一直到七茜儿开口,大家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七茜儿“摸”着那些银锭说:“你们四家的院子,老太太都做主给你们租出去了,庆丰不比燕京,一院房一月租钱十一贯,三年三百九十六贯,老太太一文钱没动,都给你们存着呢。”
好半天,陈大忠才咽了一口吐沫道:“阿“奶”,这钱就算我们孝敬您的,我们有的。”
陈大忠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是有惭愧的。
从前陈四牛刻薄侄儿们,老太太离的远,他们看不到人,被刻薄的多了,心里能没有怨言么,如此便都不“露”财,就穷着过,凭着良心说,多少年崔佑养了那么多人都能存下一万七千多贯,他们哪怕只有一半,那也不少了。
陈大忠这样说,大义,大勇,还有丁香全部都点头,怕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收这个钱的。
倒是七茜儿劝说:“快别这样,这些年你们给了四房多少,前账已不可寻,也就都别在老太太面前报账了,也省的她肝疼。今儿咱们了了前账,老太太就能坦“荡”的做人了,从此便能安稳度日了,你们若不要,这不是把老太太挂在天空下不来了么?”
老太太心抽疼的,就很认真的看了一圈孙子,孙女,最后就手指颤抖的说:“是,就是茜儿说的这个理儿!拿着,都拿着吧。”
陈大忠他们互相看看,终是各自拿了那几包沉甸甸的银子。
等这四包钱分干净了,这炕上还有一大包呢。
七茜儿就抿嘴一乐,看他们好奇便打开包袱给他们看。
只一瞬,大家顿时就觉着有些眼晕了,无它,这包袱里放着金花生,金瓜子,金银锞子,还有零碎的新朝大钱儿。
财去人安乐,老太太一拍腿就痛快道:“这也分了,一家一份,丁香也有!”
七茜儿却说:“这个,这个就不分了。”
看大家惊愕,她便伸手扇扇,还俏皮的笑着说:“来来来,都先看看饱饱眼福,再闻闻这钱味儿,这可是我干爹,还有大胜私下贴补阿“奶”的体己,这以后啊,还会越来越多,从今往后就为这些钱儿,那我可得好好巴结,用心孝顺老太太了,不然这些好东西~可就是我一个人的啦!”
说完,她把包袱一收塞回柜子里,认真锁好,又在阿“奶”面坐好,双手捧着钥匙对阿“奶”认真道:“说好了,前世今生,你最疼就是我,你说过我排第一的,若是你疼了别人,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烛火下,这小娘子笑颜如花,明眸善睐,看着自己就无比依赖。
老太太的心不知道咋了,心就如被什么捅了一下般,莫名就抽疼起来,她两只眼睛一酸,忍着眼泪就一伸手抱住她说:“知道了!知道了!谁也不能排到你前面去,谁也比不得你,你排第一,第一!”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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