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狭隘的原主会不会打击报复身为旧族皇党的杨大人,但对方先一步了结了自己,这已然是一个死命题,但正好便宜了苏澈给自己做身份。
“他既然做了那样的选择,便怨不得陛下,妾自嫁入将军府,便不再是杨家人了。”高高在上的君王能够低头,杨淑妃自然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哪怕她对于苏澈的话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话也不能这么说,朕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待得了空,爱妃也可出宫回娘家瞧瞧。”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且今日的苏澈较之往常简直温和了不止一个档次。
之后留下来陪杨淑妃用过午膳,席间逗弄着苏珩,全然是一副慈父姿态,一旁的杨淑妃瞧来也莫名觉得欣慰。
回想苏澈先前那般话,再想到自家丈夫为篡位谋逆前在西境立下的赫赫战功……若是没有逼宫弑主的污点,千百年后,她家夫君必然也是名垂青史的名将罢。
一席话,一顿饭,莫名将离心离德的夫妻缓和了关系,也让苏珩知晓自己多了一个爹。
临行前,苏澈本该离去,却又折返回来,瞧着杨淑妃,竟难得作出一派轻佻之态,“之前是谁说爱妃不过中人之姿?朕看他是瞎了眼,爱妃是朕瞧见过的,最可爱善良的女子。”
说完这话,便拉着浩浩荡荡一群人,离开了凤仪宫。
来时声势浩荡引得宫中鸡飞狗跳,离去时竟是让宫中一干人等都惊掉了下巴。
深知苏澈什么德行的贴身宫女一副见了鬼的模样道:“娘娘,陛下今日这是吃错药了么?”
杨淑妃失笑道:“不知,但定然是有什么事难着他了,他既然都这么求本宫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本宫可不得依着他么,谁让本宫是个心软的人,更何况他还……夸了本宫。”这么说着,唇角的笑意更是甜蜜。
即便是被对方当做利用工具,从头到尾没有一句大实话,但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也不差未来这几十年。
官家女子有几个能主宰自己命运的,她自问自己已然算是幸运的,对比那位被召进宫来并未曾得临幸便被抬上高位的冉贵妃,她能得个清闲,已是不易。
自家丈夫是豺狼虎豹,她一向清清楚楚。
做豺狼虎豹的妻子,合该有牺牲的自觉、献身的觉悟。
觉察到自己的衣摆被拉扯,低下头,瞧着不知何时跑出来的苏珩,杨淑妃蹲下身,揉着小娃娃的发丝,“不是让珩儿在里屋待着吗?”
“母妃……父皇……什么时候再……再来看珩儿?”兴许是血缘亲情作祟,小娃娃一见苏澈就喜欢得紧,如今苏澈走了,小娃娃也是一脸不舍模样。
什么时候再来?
其实可以的话,杨淑妃希望对方再也别来了,跟这样一个危险人物打交道,她一介弱女子当真招架不起——即便对方是她的丈夫。
以前没得机会接触,如今应付了半晌已是精疲力尽。
即便对方说着温和的话语,眉眼之间倒是柔情四溢,但是那不容拒绝不容忽视的冷冽气场,还是让杨淑妃莫名觉着胆寒。
不要期待一条毒蛇会拔掉獠牙,爱上自己的猎物。
杨淑妃对自己的定位从来都很清晰,正因为清晰才能在对方手下安稳度日。
可即便是心有畏惧,杨淑妃仍旧笑着道:“等你父皇忙完了,就能来看珩儿了,所以珩儿更是要用心看书认字,等下次你父皇来了,你就能背三字经给你父皇听,到时候你父皇会很开心的。”
“好!珩儿会努力,然后背三字经给父皇听的!让父皇开心!”
对于苏澈在珩儿这儿能有这么高的地位,杨淑妃也是没想到的,不过能成为这孩子的学习动力,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日后,每当珩儿偷懒懈怠,杨淑妃都会搬出苏澈这尊大佛,果不其然,小娃娃登时充满了干劲,原本的怠惰懒散也被勤奋好学所取代。
虽然杨淑妃心中畏惧也不抱期待,但苏澈倒开始尽职尽责,每周一次便会到杨淑妃宫中喝喝茶,一同用膳,而后检查检查珩儿的学习进度,之后便让床给杨淑妃与珩儿入睡,自己则在一旁的炕桌上,命李公公将折子搬过来批阅。
一开始杨淑妃还有些不适应,苏澈却笑得不怀好意道:“有了珩儿还不够,爱妃这是想再给朕添一个小公主?”
明明满怀笑意,但是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冷漠却让杨淑妃莫名惧怕。
只得听话照做,抱着珩儿往榻上一躺,忐忑入睡。
为什么宁愿在凤仪宫看奏折也不愿意提前离去……
他肯定是不能提杨淑妃当皇后的,如果对方还不受宠,他这唯一的独苗苗没个可靠大树乘凉,可不利于对方身心健康成长。
虽然位份不足,却也因为陛下顾念结发情谊颇得圣宠,他就是要给世人这样一个印象。
巴结不得,也欺负不上。
杨淑妃这个女人,只能坐在这个位置上,皇后那个位置,一旦其坐上,对方的脾性反倒会成为束缚对方前行的桎梏。
且……
给对方安宁祥和的生活,才是对方真正想要的,人家都守了这么多年活寡了,如果晚年还过得不幸福,那未免也太过悲哀。
且在原大事件剧情之中,因为珩儿不受重视染病夭折,杨淑妃也一病不起,缠绵病榻拖了一年后也撒手人寰。
这么一个知情识趣的温婉女子,却落得这么一个凄凉下场。
原主不会做人,他会。
纵观对方的生平,以及待字闺中时的过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