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杀手锏给祭出来。
被笼罩在音波之中,东方轩巧妙地寻找到了两轮音波浩荡袭击的间隙,身法轻盈矫捷躲过了音波的攻势,毫发无伤地接近到了苏澈身边。
而苏澈也正等待着东方轩的到来,从琴下拔出利剑,反手抵挡了东方轩的攻势,利用影子的配合攻势,从从容容将东方轩逼退到了擂台边缘。
这一攻一守,反攻为守的套路,不过瞬息完成,落在旁人眼中眨眼便过。
只瞧见东方轩飞身而入后便被苏澈反打到了擂台边缘,其间的交锋,关于东方轩如何躲过音波攻势看似势在必得后又如何被苏澈反套路的,旁人通通瞧不见。
即便是武林盟主也只瞧见了个大概,唯独自占楼台一角的白宵,看出了些门道,难得起了点性致。
指尖轻点了点座椅扶手,白宵淡然道:“中计了。”也不知说的究竟是谁落了谁的圈套。
白宵说这话的时候,擂台之上,东方轩忽而笑得灿烂,“无涯兄,得罪了。”
话音方落,东方轩竟足尖旋转,倒身贴地而走,这一极限的风骚走位卡了苏澈的攻袭盲区,撤招回防预防后手,哪知道转过身来却如何也瞧不见东方轩的人影了。
彷徨不过瞬息,凭着直觉,苏澈赶忙起势抬剑抵挡,没成想东方轩竟使出了一套从天而降裹挟雷霆万钧之势的一招,恰似九天落凤而至,纵使苏澈抵挡及时勉强接住了对方的剑招,但其下立足的擂台却因两人刀兵相接时震荡出的剑势给毁了个一干二净。
只听闻轰隆隆的一声巨响,烟尘弥漫久久不散,等到众人看清场中形势,东方轩与苏澈各站一方,对峙而立。
众人屏息,期待着两人的后招。
忽地,苏澈竟是猛咳了几声,伴随着这几声咳嗽竟是呕出了不少粘稠血液,形容狼狈若不是用剑支撑着身躯竟是要仄歪倒地。
东方轩瞧见想要上前帮扶,刚一迈出步伐却忽地软了身形瘫软在地。
众人只当是东方轩略逊一筹落了败仗,哪知道伴随着东方轩的倒地不起,其后围观之人竟稀稀拉拉躺倒了一片。
而楼台之上的各门各派的领头人亦是中了招,软了身形躺得横七竖八。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擂台废墟之中,东方轩即便是身形瘫软,仍旧凝望着苏澈所在的方向,“无涯,你没事吧?”
说出这句话后,东方轩只觉得体内真气逆行,着实是痛苦难当。
很显然,他被下药了。
可究竟是何人能有如此胆大的心思,将前来参加武林大会的诸位侠士都给药倒?!
东方轩并没有将怀疑的焦点放到苏澈身上,反而是环顾四周眼尖地瞧见了独坐楼台一角的白宵。
整个会场之中的侠士都中了招,唯独白宵一副没事人的模样。
这一点当然不止东方轩一人发现了,形容狼狈浑身无力的孟襄先一步开口喝问,“白前辈这是何意?”
白宵不急不缓地站起了身,并未回答孟襄的话语,反倒是直勾勾地瞧着擂台废墟之中形容狼狈的苏澈。
顶着白宵的视线,苏澈这个始作俑者并不敢与白宵视线交汇来场无声的对决,反而是又猛咳了几声,吐出了一大口血来,勉强靠着手中之剑支撑着身形不坠。
苏澈这番做派叫白宵通通看在眼中,看了半晌,最后竟是浑不在意道:“你们棋差一招与我何干?”
竟是不否认也不承认,回答得模棱两可。
但这番态度却足以激起以孟襄为首的各方势力的仇火了。
“果然如此!说什么赠药给胜者,实则是心怀鬼胎别有图谋!”孟襄逼视着白宵,往日的种种猜测仿佛坐实了一般,此时倾筐倒箧通通说道了出来,“当初你把白纤尘嫁入我聚贤山庄便是为了图谋我方势力的百寸金,而今又来武林大会之上生事寻衅,白宵,你这是要与整个中原武林为敌吗?”
白宵看也不看孟襄一眼,视对方如无物,从始至终,他的视线都若有似无地落在了苏澈身上,仿佛要将此人看出两个窟窿一般。
如果说如今的情形有谁看得最为清楚的话,必非白宵莫属,不仅看得清,打从苏澈没出手开始,他就已然瞧出了始作俑者的图谋。
空气当中弥漫着的药粉,源头来自于那崩塌的擂台,想是事先动了手脚。
这般气派的擂台,若没有几分功力恐怕是拆不动的,但……唯独天一庄庄主东方轩,有一名为九天落凤的剑招,从天而降气势磅礴,轻易不得出手,出手则崩天灭地剑势逼人。
苏澈哪里是没有摸透东方轩的剑招,反而是摸得太过透彻,从始至终这场比试都在按着苏澈心中的规划在走。
而苏澈这一番图谋,白宵只看了一眼便识破了端倪。
方才那一句“中计了”并非是在说被东方轩破招的苏澈,也并非是说被苏澈反套路的东方轩,而是白宵预料到了擂台必然会崩塌所引发的后续问题,他会成为整场是非的替罪羊。
替谁的罪——自然是尘儿看中的这位小朋友的罪。
在白宵看来,苏澈能让他背锅,必然是不会瞒着白落尘的,既然这事白落尘知晓,那么他大可以顺着对方的图谋当这么一回恶人。
左右,尘儿想要的,他这个做爹的从来都不会不满足,只消一句话,他便会为其双手奉上。
末了,白宵勾唇一笑,竟是做足了一派恣意妄为唯我独尊的姿态,蔑视着在场众人道:“百寸金?本就是我囊中之物,至于这宛如浊流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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