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导演哪壶不开提哪壶,还开口道:“社长看过我拍的秀的新剧吗?”
崔真妍一丝笑,显出几分宽容,继而道:“因为很红,又是集团的剧,旗下艺人也出演了,所以看了六集,但是太忙还没看完。”很诚实,又看了一眼雪秀,淡淡笑道:“秀演的很好呢,演技有很大进步。”
雪秀与她对视,却低了头,低声道:“谢谢社长夸奖。”
端着那盘子吃的,傻子一样站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找了个借口,匆匆脱身。
把盘子放在一旁,拿了自己的包,有些很不舒服去电梯口按了电梯,让智孝送自己回了宿舍。
关了灯,拒绝了智孝的陪伴,雪秀在这个深冬的夜晚,看着窗外的雪,就那么默默看了一会儿,摸到了脖子上的锁骨链。
刚刚社长的眼眸扫过她的脸,她穿着表演的礼服,光着脖子,露着锁骨,项链上的蓝宝石闪闪发光。
她一定是脑子抽了,为什么会在年会的时候,还带着这条项链。手指攀附上自己的锁骨,之间触摸到这条被体温温热的项链。
心中一阵厌烦。
去卫生间洗漱,卸妆,摘下了项链放置在柜子。
心中忽而又轻了一截,有些事,如果不去想,仿佛就会永远忘记一般。
躺在床上,闭上眼眸。她这一生经历的惨事太多,如果一件一件回忆,常人没有一件是能够经受,然而她都一一挺了过来。往好处想,毕竟她是万人爱戴的偶像,毕竟站在舞台上,万人欢呼着她的名字,那种感觉,真的可以抚平她内心的伤痛,让她露出笑容,每夜都安稳入睡。
……
整一夜,还是做了好几个梦,醒来的时候额头有一些虚汗。
身体莫名发冷,穿着拖鞋下楼的时候,打了个喷嚏,才觉得不太对,喉咙不舒服,是昨天在年会上演出折腾的感冒了。
雪秀的身体一直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除了腿伤,身体倒也没多大毛病,只是常年演出劳累,体质渐渐下降了。
早餐开始一连几个喷嚏,成员也担心了,智孝找来了之前粉丝送的很先进的电子体温计,对着她的额头测体温,指示灯显示只是低烧。
雪秀笑着道:“啊,没关系,我吃点药就好。不需要去医院。”
智孝却道:“再拖的话病重怎么办,听我的话,去医院吧。”
智孝非常坚持,雪秀却从来没说过,其实自己非常讨厌医院,每次去医院总会想起常年卧床的妈妈……
医院是能省则省的一个地方。
大早上起来,为去不去医院看感冒,差点和智孝争执起来,幸而接到了一个电话。
爱丽早上来接她,有一个通告要赶:“秀啊,哎呀怎么弄感冒了?”顿了顿又说明了来意道:“昨天你匆匆走了,导演说他还有个电影企划案要和你谈。今天又给我打了电话,他公司制作部等着你,有电影要约你们去商谈。你和他说过这事吗?他是不是有电影要筹备?”
这位导演是总集团旗下另一个公司的著名导演,之前的电视剧口碑一直很好,秀的电视台剧首秀,也是他支持拍摄,车胤恩是很出名的偶像剧导演,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电影的策划。
雪秀的头还有些疼,但是给予摆脱和智孝的争执道:“呐,昨天他提过自己有一个电影。想四处化缘拿到投资。”
爱丽答了话道:“不论如何,也许是个机会吧。毕竟车导演是个名人,我们演了他的戏所以更红,得给个面子见一见才是,他说在公司等。”
雪秀不得不换了衣服,这就下楼去坐爱丽的车过公司一趟。
每年这个月份,空气阴冷的能要人老命,她的腿也每天处在疼痛之中,止疼药已经加到每天五颗,再吃下去,怕是真的要成瘾。
雪秀的腿和头同时疼起来了,心瘾越来越大,爱丽对此却看在眼里,又很难阻止,有时候甚至会为了她去找更多处方药。
她得工作啊,登台表演才有钱赚,雪秀心知肚明,和社长分手后的自己,对于公司,对于经纪人来说,无疑只是橱窗里的商品,谁都知道花无百日红,尤其是在这个到处是偶像的国度,如果她只能吃了止疼药再登台,爱丽可能不介意她吃五颗还是八颗,只在意她是否登台。
沉迷过的偶像,三五年就消失,说什么梦想都显得苍白。
一个女团的寿命,抵不过青春的流逝。趁着花朵最妍丽,捧着鲜花去多赚钱,无可厚非。为了鲜花多开几日,往玻璃花瓶里丢阿司匹林,那是独家秘方。
她像被阿司匹林浸泡着的花朵。腐烂是从内开始,但是无人在意。
……
感冒头疼,被抓到了公司,却接到了导演的电话:“呐,雪秀啊,我在20楼社长办公室外,你过来吧。”
雪秀打了喷嚏,爱丽只好把她送去20楼,这楼层已经半年多没来过,今日走得却是员工电梯。导演就在走廊尽头,坐在秘书处外的沙发上,显然是在等待。
金秘书给他放置了咖啡,看到自己的时候,金秘书的表情还有些惊讶,随即又换了淡淡的笑容,鞠躬问了好。
她和金秘书点了头,抿着嘴角又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退到导演旁边,又问了他的好。
车导演似乎很急切,拿着资料道:“是昨天说的事啊,我有一部电影策划,希望崔社长能够看中。我希望雪秀将作为女主演,所以喊了雪秀跟我一起再见见她吧,她晚上就要离开了啊。机会非常难得。”
她只好默默点了头,拿着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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