损伤,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在特拉佛的允许下,他们都去探望过来。
“我们要把地火带走。”当时,屠夫就这么说。
“我们没有钱帮他治疗。”露莎说。
“我相信地火宁可死都不会愿意用毒枭的钱!”屠夫干脆地吼。
于是他们第三次吵架,夹在他们中间的绞肉机心身俱疲。
当她从乱七八糟地震惊中挣扎出来,发现特拉佛抓着她的手臂,关切地看着她,好像她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人:“你还好吗?”
就是这个感觉对她很重要。
她需要人生得到一个价值,可她偏偏没有任何目标。
“不好。”她的眼泪顺着脸颊滑下来,声音颤抖:“你怎么能……”
“嘘,嘘。”特拉佛吹着气,将她轻轻推在沙发上坐着,他跪在地板上,把头埋进她的怀里,闷闷地说,“是我的错,全都是我的错,我会改的,我很抱歉。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安抚地说,“事情发展得很好,雷昂活下来,他快赢了,B州也快赢了,我们也会赢,胜利在望。”
“你真想要这样的胜利吗?”
“是的,我想要。”特拉佛保证道。
于是,露莎在明知自己很愚蠢的情况下,还是抱住他的脖子哭起来。
这是雷昂最忙的一天,见面会上A州选民的好奇和热情快要压垮他。
见面会结束后,他脚不沾地奔波在州正厅和工会之间,提交五百份表格,面见八百个“主要负责人”。
从这些负责人互相踢皮球的状态来看,雷昂很怀疑他们怎么有脸申明自己是“主要”的。
当他终于喘口气时,想到该见艾伦了。
奥斯卡给艾伦开门,雷昂离开A州的这段时间,两个人之间无疑也有些交集。
他们寒暄着走进客厅,看见雷昂正像猫点样光着脚窝在沙发里,穿着足够放松的沙滩裤和花上衣,还抱着一个蓝乎乎的史莱姆抱枕。
“你在干吗?”艾伦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奥斯卡见怪不怪地翻白眼,转身去吧台拿杯子倒茶。
“我在缓解呼吸。”雷昂对艾伦解释,“甚至想买一只猫,但宾尼说这个计划和我要买私人飞机的计划有冲突,所以暂时搁置了。”
“你买得起私人飞机,买不起一只猫?”
“都买不起,所以钱要花在刀刃上。”雷昂说,“我可以坐着私人飞机到处演讲,说服选你们给我投票,可不能带着一只猫萌死他们。”
“如果是我的话,”艾伦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弯着腰拥抱雷昂和他的抱枕,“我宁可把票投给抱着长毛猫的候选人。”
“长毛猫?宾尼会绝食罢工。”雷昂笑着拍拍他的后背。
艾伦的身体已经清减到能轻松看见骨头与骨头的连接,手腕纤细得像个小姑娘。
他习惯穿着的校服也换下来,却穿着一套粉色西装,这上身效果可要比白色西装更难以驾驭,但艾伦偏偏能把它穿得出类拔萃,毫无问题。
有些人瘦起来很难看,可艾伦瘦起来更显清秀,严格和生活中的路人ABCD区分开来。
连雷昂都对他保持容貌的秘诀产生好奇心,转念点想,人家说不定是天生的,跟后天如何生活没有半点关系。
艾伦直起身,将额头上垂下的刘海拨到一边,在雷昂身侧的沙发上坐下,问道:“我以为你会去见泰克斯。”
“我怕面对面会忍不住把他掐死,”雷昂说,“而且泰克斯好像也是这么想的,因为他只派了秘书和律师来和我谈。”
“傲慢。”艾伦的脸色沉下来,不满地呵道,“我们这边也应该找秘书和律师去谈。”
“‘我们’。”雷昂笑着重复。
艾伦立刻有些不安,自卑地道:“如果你觉得我……”
“不不不,不是,”雷昂连忙说,“我只是很高兴你愿意帮忙。你,秘书,宾尼,律师。你看,我们的团队也很齐全。”
艾伦踌躇地说:“可我是学数学的。”
“是啊,”雷昂笑着拍拍怀里的史莱姆,道,“数学,逻辑,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逻辑。你也看见见面会的情况了。”
“人们很欢迎你。”艾伦说。
他说得没错。
见面会足以证明,雷昂不再是当初那个站上台都会受人取笑的最差候选人,现在,人们对他的评价风向急转,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欢迎来,好证明自己当初有多么慧眼识珠。
“好吧,要说我没有沾沾自喜,那绝对是错的。”雷昂说,“可另点件事,另点件我担心的事又发生了:这已经不是一场工人权益的斗争,再度变成‘偶像效应’。
“所有人都看着我,好像我是那个超级英雄:超人,钢铁侠,哈利波特——管他是什么——来运用超能力、科技或者挥动魔杖拯救他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可我不是。而且,你们都知道我不是。”
雷昂希望站在台下的他们,眼神专注而深沉,充满思索和探求。
雷昂希望他们对台上的演讲者不用喝彩,不用恭维,他们应该是抱着理智乃至挑刺的心来的。
可现实是,上午的见面会就算是改我叫“当□□手/演员/网红XXX·XXX见面会”都没有任何违和感。
“如果你能做到那一点,你就不是超级英雄,该改我叫飞天拉面,克苏鲁或者创世神。”艾伦眨眨眼,说,“获得支持度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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