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
“拿破仑白兰地。”
“这个呢?”
“瑞典伏特加。”
“这个呢?看起来有点好看, 花花绿绿,好像颜料……”
“那是鸡尾酒,什么颜料!”奥斯卡被问得不耐烦, 声音不免大起来,“你是没来过酒吧吗?”
“因为, ”冷不丁地,雷昂一口烟喷在他的脸上,坏笑着说,“看你气急败坏的模样很好玩啊。”
“找死是吧!”奥斯卡一巴掌将雷昂的脑袋按在吧台台面上。
这家伙, 说什么要借酒浇愁,拉着他跑到酒吧里,开始问东问西。奥斯卡想着,渐渐怀疑雷昂是不是只想耍他。
雷昂还是在笑,道:“我是, 自己越倒霉, 越要把压力转移到别人身上的类型。”
“魔鬼吧你,性格扭曲。”奥斯卡没好气地说。
“我要椰汁冰沙。”雷昂对酒保说。
“不好意思, 客人, 这里没有椰汁冰沙。
“那我要椰汁。”
“也没有椰汁。”
“给我冰沙。”
“也没有……”
帅气的酒保,当场表演了一套“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包。
“什么都没有还开酒吧啊。”雷昂大声逼逼。
“这家酒吧的酒单上有椰汁鸡尾酒。”
两个人闻言转过头, 奥斯卡露出得救的表情,如释重负地站起来把座位让给对方:“宾尼, 交给你了。”
“你要抛弃我啦?渣男!”雷昂假装哭唧唧。
“谁管你?我是看你一脸报复社会的表情才会跟来, 别小看前警员的直觉。”奥斯卡懒洋洋地道。
“那我肚子里的小孩怎么办?”
“噗嗤。”酒保没忍住,顿时笑场。
奥斯卡挽袖怒道:“孩子?打掉,来,我给你肚子上来一拳, 包你立刻流产!”
“莫尔啊,”雷昂捂着肚子,继续哭唧唧,“你爸爸不要我们了,他要给我们做有痛人—流。”
“艹,你连名字都起好了?”奥斯卡惊道,“莫尔是谁啊?”
“不是你的孩子吗?真无情。”
“滚滚滚。”
轰了一通雷昂后,生怕再被缠上,奥斯卡走得飞快。
他走后,场面不由自主地静下来,宾尼拿起酒单,问:“伊迪丝呢?”
“走了。”雷昂说着,盯着烟蒂,“也没跟我好好说话,我又没生气。”
这间酒吧是个“清吧”,也是个聊天的好地方。
奥斯卡会进来,肯定也不是什么藏污纳垢的地盘。
哪怕雷昂十分郁闷,也没为了发泄,往乱七八糟的地方跑。
宾尼有些欣慰。
“我们见真的时候,你喝的是什么来着?”雷昂凑过来和他一起看酒单,几乎将脸贴在他的肩膀上。
“波本威士忌。”
“好的,”雷昂满意地弹了个响指,“给我椰汁鸡尾酒。”
“……”
两个人的位置从吧台转移到角落的雅座,当然,也没有点酒。
“虽然说竞选期不喝酒……给我果奶是几个意思?”雷昂看着杯子汗颜道。
哄孩子吗?
“我也只有果奶,”宾尼给他看,“这里不含酒精的饮料只有果奶,给带小孩的客人准备的。”
“哪个傻X会带小孩来这地方……”雷昂碎碎念地喝着果奶,然后发现杯子里还不知是不是体贴地加了动物形冰块。
“可怕,早知道奥斯卡要走,不让他带我来了。”
“你想和他一起喝酒?”
“我想把他灌醉。”雷昂坏笑着说,“然后怂恿他把伊迪丝抓回来。”
他的额头上仿佛冒出两个尖尖的恶魔角。
“你想对光荣的前警员干什么啊?”宾尼无奈地道。
雷昂撇撇嘴,突然将杯子递到他面前,笑道:“好久没有两个人好好聊了,欢迎回来。”
宾尼愣了一下,眉梢眼角柔和许多,开玩笑似地道:“现在才想起欢迎我吗?明明我不在的时候都左拥右抱了,该哭被抛弃的人是我才对吧?”
“从外面抱了一只漂亮波斯猫回来的人哪有资格说我?”
“波斯猫?……洛伊这么快有绰号了?”
宾尼的脑中浮现洛伊那双颜色不同的眼睛,眼角上挑的眼型,不禁也觉得很像猫。
“他人呢?”雷昂问。
“我把他先送回家了。”宾尼道,“查尔斯在。”
“查尔斯?那是谁?”雷昂左顾右盼,捏住眉头,:“谁来着?那个跟我们同时合作,存在感很低的老哥?”
“查尔斯。不要因为对方在做幕后工作就把他忘了好吗?”
话虽如此,宾尼汗颜地想,自己好像也忘了……
雷昂见他的神情不对,想了想,立刻拍桌笑道:“你自己根本都忘了吧!还敢说我?”
宾尼宽容地任他揶揄,倒是雷昂,注意到他的脸上还残留着一点伤痕,瞬间不再调侃,端起杯子,目光又些躲闪:“在矿场怎么样?”
“不怎么样,吃得很差,工作很多,不过和他们打牌挺有趣。”宾尼云淡风轻地回答,“脱/衣牌。”
“你到底是去干什么的……”雷昂吐槽,然后又问,“没受伤吧?”
“没有。”
“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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