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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旧船会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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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味道,普通情况下根本闻不到,恰是从这扇气窗中发出的。气窗立着几根手指粗细的铁栏杆。我在草垛上用两只手扒住了往下看,里面黑洞洞的,什么都看不见。我知道此时那个老太太是绝对不会陪着自己儿子在这里头的,于是我轻声喊道:“包大根,包大根?”

    “唉……”在我呼唤了数声之后,里面终于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叹息。

    “包大根,我知道你说的事情一定是真的,对不对。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草垛虚软,吃不住力气。我现在的姿势十分难受,再加上这股难闻的味道,顿感胃里翻江倒海一般,差点儿架不住吐了。

    “你是什么人?”黑暗的房间中,传来了细若蚊呐的声音,若不是周围如此安静,我险些听不到这句话。但就是这句话,燃起了我的希望,看来我没有猜错,这个包大根没有疯!“我是市文协派来的啊!”

    “你不是……”包大根一语中的,戳破了我的谎言。

    我呆在了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这个包大根装了十七年,因为我的一句话,他才开口。我现在所想的是,必须得约定一个时间面谈才好。但是包大根现在像是一条狗似的被人锁着,动弹不得,而且房间里的这股怪味道也刺鼻得很,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包大根又开口说道:“你走吧,那件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说完了这句话,我就听见铁链清响了两声,像是他翻身卧倒了。此后,任凭我如何呼喊,他都不再理睬。我心灰意懒地坐在了草垛上,想着对策。一低头,却看到了哑巴,他正警惕地凝视四周,似乎是在替我把风。

    我忽然想到,这个哑巴的身份会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来找我?为什么带我来见包大根?他为什么不像包家人似的拦着我呢?……我觉得,要想解开这一系列的谜团,这个哑巴是至关重要的第一步。我马上跳下了草垛,拉着哑巴往人少的偏僻处走去。

    转眼间,我们来到了一处沼泽,这里蒿草足有半人多高。我招招手示意哑巴和我一起蹲下来。然后随手捡了一块石头,在泥地上写字:“你认识字吗?”

    哑巴看了我写的这几个字,抬起头冲我点了点头。

    我很激动,只要是有办法沟通,我就能解开哑巴甚至包大根身上的秘密。

    “你跟包大根是什么关系?”

    哑巴左右看看,也捡起了一块石头,写上了:“他是我爸。”

    我愕然一惊,谢礼阳口中十七年的那个孩子,已经长这么大了,而且是一标准的帅哥。可惜,老天爷似乎要有意作弄包大根似的。据哑巴自己说,小时候发了一场高烧,本来医治及时也没什么。可是家里没钱,奶奶(即那位刁蛮的老太太)就随便给他弄了一副偏方,不但发烧没治好,反而把他医成了一个哑巴。

    我感慨良多,思索了一阵后,抚平了泥地上的字,重新写了几个字问道:“你父亲,没有疯,对吗?”

    哑巴也写道:“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就知道他没有疯了。”

    “为什么要一直装疯?”

    “为了守住秘密,我爸说,这件事情说出去会引来很大的麻烦。”

    “为什么今天要拉我去看他呢,不怕你们的秘密泄露吗?”

    “这是我爸的主意,他说你们是老相识了,见一面也没有什么,他相信你。”

    老相识?我茫然了。印象中,我从来没有和湖北的船老板产生过焦急。我认识的船老板大多位于越南泰国一带,那还是在湄公河流域偷猎的时候认识的。怎么这位包大根却说跟我是老相识呢?突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存在——我的“前世”,跟这位包大根一定有过什么焦急,所以才会产生这样的联系。

    “你爸所说的秘密,你知道是什么吗?”

    哑巴没有丝毫的犹豫,写出了一个字:“龙!”

    “我想跟你爸谈谈,有没有办法?”

    哑巴突然站了起来,抬脚将我们写的字全都踏平。转眼间,这片泥地上只剩下了凌乱的脚印,再无任何字迹。他冲我招了一下手,我跟在他身后,穿过了沼泽地后,是一片繁茂的芦苇荡。繁茂到了什么地步呢?即便你与对方相距不到两米,也看不见彼此,因为中间隔着厚厚的芦苇草。

    在这片芦苇荡里,我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生怕这个带路的哑巴一转身没了踪影,到时候我非得迷路不可。捕杀动物是一把好手(尽管不做了),在这种芦苇荡中寻路,我还从来没有试过。

    在厚厚的芦苇荡里穿行,走了十几分钟后,趟过齐脚腕深的湖水后,面前赫然出现了一艘旧船。旧到什么地步呢?船身倾覆,侧卧在芦苇荡里,有半截儿船身没在湖面之下。看不见船体上的任何识别标志。其实这艘船全身锈迹斑驳,本就不辨其原本的面貌,而且犹豫船身,甲板也是一个三十度角的倾斜。我们扒着栏杆走上了船体,进入船舱后,只能是坐在了倒下的那面墙壁上。

    哑巴比划了一通,我看明白了:他是要我在这里等着,晚上他会带包大根过来。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是听之任之了。哑巴交代了一些事宜后就走了。我一个人在船上百无聊赖,玩会儿手机,就睡着了。

    自从来到湖北后,每日里都是舟车劳顿,难得有休憩的时光。这一觉睡到了晚上。睁开眼睛的时候,四下一片漆黑。湖面上起了风。夜风拂过芦苇荡,吹进了旧船之中,呜呜作响,有些像人的哭泣。若不是我对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早就被吓尿了。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八点多。这时候村庄里还是灯火依旧,想必包大根一时间还不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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