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随着怨婴的啼哭逐步逼近,阵阵冷风吹来。我们身上穿得不算厚,冷风一吹,每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再加上摄人心魄的哭声,一时间,竟没有人迈动步伐了,我们全都站在了原地。
金锁看看我,压低声音问道:“毛爷,有镜子吗?”
我当然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谁来这地方还带着镜子。我将求助的目光看向了叶欣欣与古嫣梦,她们俩都摇了摇头。不知怎的,我想到了邢洛,小丫头走到哪里都带着一面化妆镜,她要是在这里就好了。
冷风在继续吹,但不是那种不停地吹动,而是一顿一挫的,这使得哭声也变得忽而空灵忽而低沉,更加诡异了。我们面面相觑,谁都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金锁也冒了一身汗,强壮镇定地说道:“没事没事,不妨事,不妨事。我们只要不动,怨婴不会找我们麻烦的。”
话虽如此,但是通过金锁刚才的讲述,任谁都会对这东西敬畏三分,尤其是金锁的师爷这种高手都着了道。户外冒险,我算是行家里手;但说到降妖捉怪,恐怕这群人里只有金锁了。
我们屏气凝神,谁都不敢说话。偏巧这时,古一指忽然一言不发地往声音来源方向走去了。我们见状,虽然不明白老先生要做什么,但是他是我们这行人里经验最丰富的一人,所以都跟着他走上前走。
随着我们越走越深,婴儿的啼哭声也越来越清晰,到最后,简直就像是在你耳边轻轻啜泣一般,在整个空间里回荡。这种感觉虽然诡异,但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在古一指的身后。
我们又走了十多分钟,古一指终于停住了脚步,低头往脚下看。我们跟上去一看,不禁骇然。在我们脚下,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直径足有十来米。涓涓细流到这里汇聚成了一条小瀑布,直灌下去。怨婴的啼哭声伴着阵阵冷风从洞底吹上来,拂人面庞,寒彻入骨。
太乾胆大,直接折了一根冷光棒扔了下去,可是很快,冷光棒汇聚成了一个小红点,被黑暗所吞噬。
这种冷光棒照射范围十分大,可是瞬间就被洞里的黑暗所隐没,看来,这个地洞比我们想象得深得多。
金锁举着狼眼手电照射着洞壁,左右都照了照,忽然说道:“上面有字啊!”我听闻此言,急忙趴在了洞口边上往下看。不过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字。不过有一点我很费解,温宿古国属于西域三十六国之一,那时候的西域小国,大部分是没有文字的,或者很多国家用的是汉字……如果说这处洞壁上有字,很大可能遗留下的也是汉字。说不定上面就有关于神祇木的线索。
想到这里,我站起来说:“这里看不清楚,我下去看看。”
“毛爷,不是吧,又要下?你忘了你上次怎么摔得啦?”
说起上次,还是距此不远的昆仑山死亡谷中,也是这样的一个地穴,也是我下去观察洞壁上的文字,上次是被人面鸮袭击,这次该不会那么巧,被怨婴袭击吧?虽然怨婴的叫声一直在持续,不过洞口很深,一时半会儿估计他也上不来。何况这是我唯一的希望,死于怪病和死于怨婴之手无多大的差别。
见我主意已决,众人也不再劝了。叶欣欣盯着地洞,一言不发,似乎是对我的这种行为习以为常了;古嫣梦则不同,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忧虑。我故作轻松地冲她一笑。太乾将绳索缚在我身上,说了两个字:“小心。”
我点点头。
金锁和太乾一人放一条绳索,一根绳索缚在我身上,另一条系了一个绳圈,我一只手抓在上面,脚踩着绳圈,慢慢地朝着洞壁沉下去。
甫入地洞,只有一种感觉——冷。冷得令人难以接受,温度差不多得有零下了,我的上下牙忍不住相击,咯嗒嗒地作响,浑身颤抖不止。甚至刚抵达刻有文字洞壁的时候,我紧握绳子的手都没了知觉,握着手电的左手也晃动不停。好半天我才努力控制住。
觑目往洞壁的文字上看去,全是汉字,不过都是篆书,很难看懂。脚下,怨婴的啼哭继续,仿佛怨婴就在我的脚下。这令我周身不舒服。为了节省时间,我用嘴巴咬住手电,掏出了手机,打开闪光灯,围绕着洞壁拍了一圈。然后收起手机,用手电光给上面的人打了一个信号。金锁招招手,喊了句:“来,面瘫侠,往上拉!”
俩人合力,我逐渐从地洞升了上去。原本一切按照原定计划,出乎意料的顺利。可是没想到,眼看就要到达洞顶的时候,忽然,我感觉到踩着绳圈的右脚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对方的劲道十足,我感觉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与剧烈的疼痛,不由地“咝”倒吸一口凉气。
眼看就要拉我上来了,绳索却猛然一沉,金锁和太乾猝不及防,尤其是金锁,直接被带了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我靠,毛爷,什么情况?”他的手电光打下来,却看不清楚我脚下的情况。
我大声喊道:“有东西拉住了我,快带我上去!”
一听此言,太乾当机立断,马上拉紧了绳索。金锁虽然趴在了地上,也是攥紧绳索不放手,双方开始了角力战。
可是这东西力量大的初期,我感觉自己的脚都要被拉断了。心骇之下,手电光往下一照,决然大惊!拉住我的是一只三指的手掌,指甲长如利刃,黝黑的皮肤,干瘦无比,比一根树枝粗不了多少。更出奇的是,这只手臂奇长无比,一眼看不到头。我的手电光极限所至,全是手臂,看不到这家伙的庐山真面目!
一只枯树枝似的手臂竟然有这么大的力气,我都能清晰地听到浑身的骨骼咯吱吱作响。这种剧烈的疼痛感犹如五马分尸,令人着实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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