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绝不是见了美女之后产生了生理反应,何况萨仁决然说不上长相靓美。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之前从来没有过流鼻血的经历,这是文衍笙所说的那种情况——我大限以至!
鼻血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般止不住,萨仁也惊得大叫,模糊的视线中,我见到太乾一跃而起,很快,我的意识渐渐混沌,昏了过去。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熟悉的环境中,这是一间病房,不过和正规医院的病房无法睥睨。这里是我常来的一家私人诊所,这里的医生是黑道上有名的人物,叫陆洋。干我们这一行的,很少去真正的大医院,一来容易留下个人信息,二来是害怕拔出萝卜带出泥。所以他们把我送到这儿来,无可厚非。
我睁开眼睛,看到了韩笑和老赖守在床边,而太乾跟没事人似的在一边摆弄着手机。老赖焦急地说道:“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好端端地就病了呢?”
韩笑又问:“感觉好点儿了吗?”
我想点头示意一下,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只好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病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看看我们,然后拿出来一个胸透片子,说道:“张老板,咱都是老熟人,我也不跟你说别的了。你看到这里没有,你的肺里,长出了一棵植物!”
听到这话,韩笑和老赖大惊失色,我除了微微讶异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情绪。近几天来的接触,已经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以往的认知,肺里长出一株植物,也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我卯足了力气,说道:“我还有……多久?”
陆洋呆了呆,他可能没有想到我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扶了一下眼睛说道:“恕我直言,恐怕最多还有两个月了。”
我暗想:只有两个月了……昨晚我还跟太乾、韩笑、老赖聚在一起喝酒侃大山,今天就被告知仅剩下两个月的时间了,人生如此反复无常。但出人意料的是,我并不害怕自己就此死去。按照文衍笙的说法,我这次死了,用不了多久又可以复活。只是我不知道,这次复活后,我会是几岁,八岁?五岁?我躺在病床上,重重地出了一口气,肺部隐隐作痛。
“老陆,你看……有办法吗?”老赖问。
陆洋面带愁容,半晌方说道:“这种情况很罕见,我从医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已经不是医学范畴可以解决的了。不过……”他话锋一转,“我建议你们可以试试别的法子。”
“别的法子……什么意思?”
“张老板这病不同寻常,或许不同寻常的法子才能治。”
入夜后,我让老赖和韩笑先回去了,病房里只剩下了我和太乾。太乾忽然开口问我:“这是谁的电话?”他手里扬着那张纸条。
我的力气也恢复了些许:“萨仁给我的……”
太乾见我说话还是很花力气,就坐到了病床边,把手机给我看。那上面,是他跟这个手机号的机主的微信聊天对话。令我诧异的是,这个机主的头像,竟然是X研究所。我虽然已经病得不轻,但一股力量涌上来,我挣扎着坐起来,拿过了手机。
从聊天内容判断,太乾应该是冒用我的名号加的机主,因为对话,是机主先发起的。
机主:张一毛?
太乾:嗯。
机主:哦,最近怎么样?
太乾:很不好。
机主:为什么,是在为实验的事情烦吗?
太乾:你是谁?
机主:叶欣欣。
看到“叶欣欣”三个字的时候,我忍不住又剧烈咳嗽起来。太乾倒了一杯水给我,喝了大半杯水,才努力压住。我擦了擦嘴,说道:“问她在哪里。”
太乾虽然不爱说话,但是用手机键盘打字的速度很快,消息很快发出了。当叶欣欣回过来的时候,只有两个字——地狱!
这两字虽然简短,却如同一把利剑,直刺我的心里,看来她并不想我去找她。老子当初怎么会跟这种人谈恋爱?太乾看着我,想征询我下一步该怎么办。我现在也是毫无头绪,金锁下落不明。虽然知道,叶欣欣同样有“不死之身”,但是无法得知她身处何地。忽然,我想到了一个人,抓着太乾的手激动地说:“萨仁,这个电话号码是萨仁给我的,她人呢?”
太乾从内兜里掏出了一封信:“这是她给你的。”
我见到是一封信,期待的同时也有些许的失落。如果是萨仁本尊在这儿,我还可以问她叶欣欣的下落,但是这一次,她连个招呼都不打,却留下了一封信。太乾帮我撕开信封后,我看了起来:
张一毛,我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实验药剂又发生了改变,还是你自身产生了抗体,你不记得我了。不过没关系,想一想,当初也许是宿命的安排,才让我们相识。
那时候,你穿军装的样子很帅,看上去正直可靠。但是我们现在的经历,就像是历经了几次转世轮回。而你这一世,沦为了一个违法犯罪分子。这不能怪你,我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当初,你不看好闫教授的实验项目,劝我不要参与,我没有听。我还记得,我告诉你我被选为这个项目第一个人体实验对象的时候,你毫不犹豫地代替了我。我知道,第一次,实验难免有风险,你是为了保护我。我至今都非常感激,真的。
后来,我从金锁那里听说了你的遭遇,我知道,宿命会重新将我们安排在一起,所以这么多年来,我一直都躲着你。可是从始至终,我都在给你各种各样的暗示,我让金锁模仿我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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