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间位于一楼,如果不是望远镜意外掉在地上,我们很难发现这个秘密。为了确认没有听错,我也顾不上满地灰尘,跪下来叩了叩水泥地,果然,随着我手指的摆动,水泥地连续发出了“咚咚咚”的声音。我长舒一口气,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这栋主楼,有一间地下室。当初白业进来这里的时候,该研究所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在地下室里,至于做什么,只有我们下去查看一番才能知晓。当白业偷走望远镜,出来后没多久,这些工作人员从地下室出来,有说有笑地从研究所大门走出。这样,才是一个绝对合理的解释。
“快,看看有没有入口!”我招呼大家帮忙。最后,我们在这间房间的西北角,发现了一个倍显突兀的保险箱。就那么打开着,里面空空如也。我们挪开保险箱后,露出来了一块木板。木板也漆成了水泥色,若不是上前仔细辨认的话,很难发现。再加上这么多年,灰尘覆盖,我们竟然一时没有发现。
木板上有一个把手和锁头。不过已经被彻底锁死了,我尝试拉动了一下,根本就没有动静。这块木板更像是铸在这里,纹丝不动。金锁不知道从哪里翻出来了两根铁丝:“都闪开,瞧我的!”他跪在地上,撅着屁股在那里鼓捣起来。
金锁棺材开得多了,这我知道,可他什么时候开过锁?我一点儿也没有听说。果不其然,五分钟后,金锁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娘的,锁爷放弃了,打不开。”
太乾等不及了,这个地方有关他父亲的行踪,他心急如焚是可以理解的。这小子拔剑出鞘,一剑捅进了锁眼里,猛地一转。“喀拉”一声,牢不可破的锁,瞬间溃败下阵。我尝试拉动一下木板,没有拉动,我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木板还是纹丝未动。直到太乾上前,拉开木板后我们才发现,这块板子一共有三层:木板、钢板和水泥。防护措施不是一般地严密。
下面有一条楼梯,通往了黑暗之中,在上面也看不清是什么。金锁摸出了一支蜡烛,点燃后慢慢放下去,试了试存氧量。我倒有点儿佩服这小子了,关键时刻想得到这些。直到我后来回想这件事情的时候才纳过闷儿来:这他娘的不就是倒斗那一套吗?
氧气没问题后,我们这才顺着楼梯来到了地下室。这间地下室的大小跟我们头顶的房间面积仿佛,除了楼梯下来的这一面墙,其余三面墙都放置着长长的办公桌,贴墙放置。等走近了,用手电光照过去才发现,这根本称不上是办公桌,只是普通的木板,下面用一根支棍儿斜着钉上,勉强当个桌子用。
桌子上散落着很多的纸张,有报纸、也有演草纸、还有一些图画。我看了看报纸,都是很普通的人民日报之类的,日期是1993年——1995年间的,倒是没有看到1996年的报纸。拿起演草纸看看,上面写满了各式各样的化学方程式,我本就是理科渣,这种文字于我来说简直是天书。我拿着这张纸问大家,看看谁能看懂。
白业说,这属于比较高深的了,他当年还是学校的理科状元,但是看起来也只是明白一两成。
“放下吧,没用。”太乾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我愣了一下:我去,你还是学霸不成?不过,我想,我他娘的总不至于是一堆化学方程式的结晶。如果有一天谁跟我说,你是一群科学家在实验室的产物,我他妈上去大耳刮子抽死他!
再往前走去,除了桌子上的这些没有任何杂质的纸张外,露出了红色砖头的墙壁上,也写满了各种字符,凌乱分布,在我眼里就跟天书似的。我问太乾:“你能看懂吗?”太乾点了点头。“太好了,你看这些是不是克隆技术?”我拉着他胳膊问。他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这时是该庆幸还是该失望。如果要在科学领域内,想找出一个能够解释我一系列遭遇的合理解释,那么只有克隆技术了。三十年前,我被一个人克隆了,十年后,我十岁,这个人挂了,所以闫显疆才会看到这个人的遗像……这是一个再合理不过的解释了。但是接受这种说法,就意味着我不是现在父母亲生的。跟他们相处了三十年,这样的结果显然不能让我平静。
不过太乾既然说了墙上这些鬼画符跟克隆技术无关,那么我也放心了。接着往深处走去,有一些照片被挂在墙上,我激动之余赶紧过去。照片相对于任何东西来说,都是一种最直面的证据,可是走到那里的时候,我的心却失落至极。照片还在,但是照片上的人……全都没有脸!
并不是没有脸,而是他们的脸被人有意地抠去了,在原本笑容绽放的位置,留下了一个洞。金锁看到后,说道:“我去,谁这么有闲心啊,还这么玩?”
我看着这些在手电光下略显诡异的照片,每一张都是老旧发黄,有单人的,也有合影,还有风景的(风景的照片没有被破坏)。我心想,这座研究所,看上去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所有工作人员都在匆忙间撤走了,但是他们很小心,相关文档都被带走或者销毁了。没理由会留下抠去脸的照片,要么就带走,要么就烧掉。
我问金锁:“你在什么情况下去抠去照片上的人脸?”
“这种变态事情我可做不出来!”
“如果非要给个理由呢?”
“恨呗!还能有什么理由?”
不错,恨,这是一个最直接的原因!从照片的背景上看,照片中的人都是这家研究所的工作人员。他们无一例外地被人抠去了脸……谁会这么做?谁又跟X研究所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呢?
太乾忽然抬手,拂去着一张照片上的灰尘。我扭头望去,这张照片上密密麻麻地分布着一些大石柱,目测高度矮的三米左右,高的差不多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