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刚冒出来的时候,我认为自己是异想天开,但是很快,我就证实了自己的手法,我的手机不见了,而且我走出这间房子的时候,这个女子寸步不离。每次我走到门口,要出去的时候,她都会拦住我。
我问她,我那个大高个同伴去了哪里,她也不答。我自己心理琢磨:太乾的身手那么好,这些人不可能拦得住他,一定是他跑了。不过我又想到:电影中的黑社会都是有枪的,太乾的功夫再好也挡不住子弹呀,难道说被他们杀了?不可能,不可能,这是自己吓自己。太乾一定活着,他也一定会想办法来捞我!
从得知自己被软禁的那一刻起,享受就变成了煎熬。住在豪宅内,有吃有喝,旁边有人伺候着,每天睡到自然醒,这是很多人的梦想。但是,如果让你没有任何的娱乐,禁止上网看电视,你就会觉得这是一种煎熬了。我每一天都看似自由,在这个偌大的园子里随意走动,任何人不得干涉,但是我却没有出去的权利。说白了,除了作息自由,我跟囚犯没什么区别。
有一天,我从水榭边后面的花园中,发现了一座假山,它的高度差不多有围墙那么高,我要是爬上去的话,一定可以脱困。可是这个年轻女子寸步不离,这让我没有任何的机会。甭管多晚,她都不离我十步之外。有的时候我故意熬夜,想让她困了就会睡过去,谁知道这丫头比我还能熬。第二天我成了熊猫眼,她一点儿事都没有。
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等太乾!
我曾几次三番想跟这个年轻女子套近乎,姐姐前妹子后,但是这个看似热情的女子,骨子里却比太乾还要高冷,根本不理我这茬儿,每次见面都是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张先生。”
天气渐渐转暖,我在这里已经困了快一个月了。福建的炎热比云南还要厉害,云南毕竟高原,夏季炎热中带着凉意,但是福建全然不同。我每天只有去水榭凉亭里避暑,却每时每刻都在思索着脱身之计:自从那一晚睡醒后,太乾消失不见,快一个月了也没见他来救我;闫小姐更甭说,压根儿就没再出现。这俩人该不会是私奔了?这个想法出来我自己都笑了,脑补着一脸高冷的太乾推着下肢瘫痪的闫小姐,俩人亲亲我我,这画面几乎不可能。
我注视着平静的湖面,脑子里想着脱身之计。太乾是指望不上了,要来早就来了。最后还是要靠自己,忽然,湖面泛起了一丝涟漪。此刻没有风,湖面竟然颤抖了一下。我以为自己眼花了,又盯着湖面看,突然,湖面中浮上来了一根吸管。没错,确实是一根吸管!
在这里住了这么久,闫家的规矩我早已经熟悉了。包括年轻女子为首的这些下人,是绝对不敢往湖里扔垃圾的,而且这泓湖水每周都会有专门的清洁工来打理。这吸管……明显是从别处过来的,难道说是……这泓湖水连接着外面的河?想到这里,我自己都很吃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为自己找到了一条绝好的逃生之路。
终于有一天,我在这里喂鱼的时候,两个清洁工正在用勾耙处理湖水中的垃圾,不过大部分是水草。我盯着湖面看,余光却瞥向了年轻女子,她就坐在那里,眼睛也盯着湖面。我的心跳得很厉害,这小丫头十分机敏,难道是发现了什么了?
两个清洁工处理完毕,打了个招呼就走了。我留意了一下,最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湖水水位下降,露出了旁边一米多高的绿色的原有水位痕迹。我想了想,这时候的湖水应该是最浅的时候,它肯定是与外面的河水相连的,只是我不知道相连的部位有多大,或许就是一个胳膊粗细的小孔,或者是能容一个人通过的通道。而且它有多长我也不清楚,三五米?还是三五千米?不管怎么说,我必须试一试。
但是每天就像狗皮膏药似的跟着我的这个年轻女子是个麻烦,该怎么摆脱她呢?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想一个万全之策。我留意了一下这座园林的所有角落,每天驻守在这里的人,是五十二个,厨子有六个,年轻女子一个,剩下的人应该都是保镖打手之类的。我如果想出去,必须能避开这些人的目光。
其次值得一说的就是湖边了,每天,湖边旁会有两个人,一个是负责看护水榭的,一个是负责看护回廊的。但是只要是过了晚上九点,这里就没人了。不过这个闫宅是牵一发动全身,只有有一个角落有点儿风吹草动,这四十多个保镖肯定会一拥而上。
最后的难题则是潜水……我的水性不是很好,真要是让我在没有任何助潜工具的情况下徒手潜入湖水之中,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就这样,每天洗漱的时候,我特意练闭气,从三十秒练到了一分钟,从一分钟练到了两分钟……从两分钟练到了两分半,但是再想有所提高,就很难了。我知道湖水中的环境因为有压强的关系,会比这样在洗脸池里闭气难得多,但还是要放手一试。我觉得,自己在湖水中,闭气最起码两分钟,才有逃出去的希望。
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我终于决定了,最近就采取行动。经过几天的观察,在一个风高夜黑的晚上,我像平时一样,十点半回房睡觉了。将水龙头开大,然后躺在床上默数着时间。估摸着差不多了,我打开窗户悄悄探头,院落里的守卫已经撤了,而会客厅的灯也熄毕了。年轻女子也去睡了。
我又等了一两个小时,这才悄悄动身。我将床单被单全都撕成了布条,结成一根绳子,拴在了二楼的一张铁梨木桌子上。铁梨木是世界上最沉的一种木头,每立方米重达一千一百多公斤。这张桌子,我一个人都推不动,所以它绝对可以禁受住我的重量。我站在窗边两三分钟,周围鸦雀无声,只有几只蛐蛐儿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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