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戳了戳正在喝粥的张简意,“哎,吭个声儿。”
申时行坐在床边开了免提,手机里传来张简意的声音,“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鱼有苏套了一件卫衣,挪到床边蹲下,把下巴磕在申时行膝盖上。
“这次去云南,我带了江海,之前在宴会上被孟欢挑衅,我总是不放心,就让江海去盯着闲依依。”
“说重点! ”申时行有点浮躁,“闲依依的香水怎么来的!”
张简意解释道:“那款香水,本来就是江海送给你母亲的......”
“你早就知道? ”
电话那边陷入了沉默。
江海满不在乎地插嘴:“我怎么会告诉他,这种为了讨好女人才做的事,说出来多丢人一一别说了,”张简意截断了江海,“这件事,我知道。”
“你们两个合起伙来玩我是不是!”
“申时行你该放下了!”张简意喊道:“当初我们在你母亲墓前说好的,磕完头站起来,这页就翻篇了,可你三番四次借着出差去国外找调香师,我拦过你吗? ”
“你让我怎么放下?死的人是我妈!这种事情都能放下,那这世上还有什么事配让我申时行担着!”
“你觉得没有吗? ”张简意问道:“鱼有苏的名誉、他未来的幸福,你觉得配吗? ”
申时行哑然。
鱼有苏眼眶红红的,一直没言语。
“你当初为什么对他隐瞒你母亲的死,那时候你跟我说的理由,不记得了? ”
申时行伸手摸了一下有苏的脸,低声道:“没忘,忘不了。”
想让有苏把陈子鞠当成学生时代众多老师中普普通通的一位,而不是有着知遇之情的恩师。
所有的一切都不要浓墨重彩,要淡淡的,然后渐渐消失。
别在有苏心上留下伤痕。
“那你现在还揪着这个不放,有劲吗? ”张简意叹气,“别用过去的事折磨自己了,一款香而已,放下吧。”
“......嗯。”
篝火晚会。
烤全羊的腌料是节目组在大理大学对面的烧烤店买来的,上火烤了近两个小时,焦香四溢。
鱼有苏坐在申时行所谓的“篝火”旁边,倒是没有失落,大概是因为那“篝火”上架着一只烤全羊吧。
“能吃了吗? ”鱼有苏靠在申时行肩上,不知第几次问出了这个问题。
鱼有苏这么说着话,申时行倒是稍稍放心,否则他隔一会就要偏头看看鱼有苏有没有流口水。
申时行看了看四周,人们大都围在洱海边的长餐桌前,没人注意这里,便伸手搂住有苏的后脑,在他唇上印下绵密 的吻。
鱼有苏一个战术后仰,拉开了他和申时行之间的距离,“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试吃了一下嘛,也给你尝尝。”火光映着申时行的笑脸,使他的五官更显深邃。
“我、我再尝尝。”鱼有苏往前凑,嘴唇都嘟了起来。
“不给尝了。”申时行扭过头去装傲娇,“刚才不是还要躲吗? ”
很快,烤全羊被抬上餐桌,节目拍摄在一片祝酒声中顺利结束。
鱼有苏在家里闷头睡了三天,除了吃饭就是跟申时行挤在沙发上看电影,着实体会了一把“颓废”生活。
主要是因为节目拍完之后,劳务费中剩余的60%也到账了。
鱼有苏看着到账短信,把那串数字后面的零正着数一遍再倒着数一遍,站在沙发上大手一挥,自称富婆要包养影 帝。
申时行系着小粉围裙,正把炒好的菜端上餐桌,倒是很有“被包养”的样子。
但事实是,以鱼有苏这个身份,出场费自然是一众人里最低的,只是申时行委托财务把自己那份转到了有苏账户 上。
害,到底谁被谁包养呢。
下午,鱼有苏到宠物店接回凯撒,一人一狗在小区外的樱花广场上疯玩到傍晚,申时行在阳台上远远地看着他。
客厅里,合欢和张简意正襟危坐。
“你们俩是约好了一起来? ”申时行关上阳台门,趴在沙发背上:“有事吗? ”
合欢和张简意谁都不说话。
“你们不提我也能猜到。”申时行道:“但是我不在乎,嘴长在他们身上,爱怎么说怎么说。”
“给有苏身上泼脏水,你也不在乎? ”合欢有些生气。
张简意的话却是针对合欢:“我就想不明白了,你们杂志社是不是故意包庇那个白鲸? ”
“包庇个屁,要偏心老娘也是偏心有苏好嘛。”
合欢几乎要爆粗口,“倒是你,当初就跟有苏见了一面,结果他回来之后那那儿都不对劲,我还怀疑你给有苏洗脑 了呢!”
“洗脑?我是经纪人不是跳大神儿的!白鲸造假的证据都给你们了,网上一发就真相大白,可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演戏的疯子看戏的傻子,说你们跳大神儿也不为过!如果事情都像你说的那么好办,人类靠打嘴炮都能占领银河 系。”
—起进门的两个人,如今却在申时行面前针锋相对。
“哎呦,我还以为您俩是一伙儿的呢。”申时行站在一边儿看戏。
“我俩就是一伙儿的! ”合欢和张简意一致对外。
门铃一响,是鱼有苏。
“我忘带钥匙了。”鱼有苏牵着凯撒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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