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商议好的事情, 把明天要呈上去的东西敲定好了之后,才各自散开。
宫宴如期而至。
寿宴这日,有幸受宴进宫的, 也是早早的就备下了礼, 将自家能带上的姑娘都给一道带着进宫了。
说起这位她们皇后娘娘,宫里宫外就没有不佩服的,当初皇后就是文臣拥立的。究其原因, 也不过只因韩家是百年世家,且在京城里头又是一贯的好口碑。皇后作为韩家嫡女, 品貌才德都是一等一的出挑,那一代京城里头的名门闺秀都以未出阁的韩家嫡女、如今的皇后娘娘为首。这样的人,合该就是做皇后的。也只有她做上了皇后,众人才能心服口服。
皇后可以说是被众人拥立的, 原本在她之前,德妃跟容妃也是极有可能被立为皇后的,只可惜她们俩到底差了些运道,三皇子跟四皇子也注定不能成为嫡子了。如今有了赵元邑, 那就更加可能了。
皇后这么多年身为六宫表率也是极服众的, 这回皇后过寿, 各家女眷也都诚心过来祝寿, 自然也是诚心想要让皇后看看自家姑娘。只不过这些人的目的性实在是太强了,导致如今这寿宴上,赵元邑反而成了主角了。
韩五郎看他这小表弟借着由头又混到他们这里来了, 不由打趣道:“姑母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借口把你留在身边,你不多陪着她反而跑到这边来了,待会她肯定又要来找你,何必呢?”
赵元邑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我今天才知道, 原来女眷居然这么可怕。”
“他们那是丈母娘看女婿。”
“八字都还一撇呢,没影的事。”
“万一今天入了你的眼,或者是入了姑母的眼,那这事就是板上钉钉了。你如今可是香饽饽,也难怪她们都想把自己的女儿往你后院里头拉。”
“我这还没有后院呢。”赵元邑苦恼地皱起了眉头,他还小呢,怎么就要经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韩五郎摇了摇头,他这个小表弟还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他听说这么大的小皇子,早该有人教导人事了,看姑母跟圣上的样子,那是恨不得什么事都给他安排妥帖了,难道唯独这件事情没有安排?不应该啊。 事情还真如韩五郎所料,唯独在这件事情上,皇后跟皇上都下意识的忽略了。他们两个人都着急给赵元邑择定亲事,可那也不过就是怕好姑娘都被别人给挑完了,并不代表他们就想赵元邑早早的成亲。一如在张婕妤跟宁妃那儿,十三皇子跟十四皇子永远就跟没长大一样。在皇后在皇后跟皇上这里,赵元邑也不过就是个孩子。
皇后不忍心赵元邑这么早经历人事,怕他伤了身子骨,皇上则是还把他当成是小孩儿看,觉得那些宫女配不上自个儿宝贝儿子。哪怕是碰一下都不行。
这么着,赵元邑才一直稀里糊涂的,到现在都不开窍。
好容易筵席开了,赵元邑才终于能坐下来吃几口饭菜。
筵席上也不过就是看看歌舞助兴,等到歌舞都看的差不多了,赵元邑估摸着一下这个时机到了,这才才上前准备把自己的寿礼给献上去。
年年皇后寿宴献寿礼,都是从赵元邑这里开始的。他是嫡子,地位最尊贵,也就只有他能起这个头了。
今年赵元邑送上去的就是个大东西,十来个人举着送了上来,长约百尺,宽度也是容得下两辆马车的。那些侍卫也是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这大玩意儿给搬了上来。
一放下,众人的目光便不由自主地落到了这一处。
赵元邑也没有卖什么关子,当下便一把揭开了红布。他是过来送寿礼的,不是为了来显摆的,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噱头。
只知道红布掀开了之后,众人依旧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十七皇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那个瞧着硬邦邦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众人本来还以为那红布下头应该是什么珍稀的东西,或者是什么奇珍异宝也未可知,可如今他们见到了庐山真面目后只觉得那东西奇奇怪怪的,既不是金也不是银,看着跟珠玉玛瑙也沾不上边,看着连石头都不像,更不像是泥巴了,这到底是什么……
许多人开始窃窃私语,竟都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皇上看得也新奇,只是他知道自己儿子这样大张旗鼓拿出来的东西必定是有价值的,他便直接问道:“十七啊,你千挑万选不会就挑出这么一个笨东西吧?这有何用处?”
“父皇,这是路的一段。”
“路?”皇上不解。
皇后却笑吟吟地等着赵元邑分说,她相信十七绝对不会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出了岔子。
赵元邑直接道:“这是水泥铺成路的一条路。截取了其中一段送了过来。”
说着,他自己踩到了路中间,来来回回的走了两步。
皇上立马挑了挑眉,这路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赵元邑自己走完之后,还让人驾着马来来回回地踩踏,踩完了又让人驾着马车走。
众人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到底在说什么,可是后来看着来了马车那路上走,便反应了过来,十七皇子这是在给他们瞧这路的承重呢。
果然,赵元邑道:“只要不是太重的东西,这水泥路都能承受的住。至于到底多重的东西……”赵元邑微微一笑,这时代应该没有那么重的车,“儿臣在工部的时候把所有的车都上货试了,路面均为出现裂痕。”
说着,赵元邑又让人泼了水。
皇上跟皇后都睁大眼睛望过去。那路扑了水之后,马车在上面走时仍然不见脏污,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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