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带着歉意,还有离老远先给他鞠躬行礼的,郭锅连忙摆手,示意不必。
还有不少人手里拿着自家的吃食、温暖的衣服、干净的被褥,诚惶诚恐的站在门前,似乎是想给郭锅赔罪。
郭锅其实挺想让他们进去,帮助自己修修地板、擦擦后院的,一个整洁的环境,会让人心情愉悦。他准备稍稍休息几天,等祭司病情稳定下来,自己再做离开的打算。
可是想到屋子里私藏的那个美人,他谢绝了所有人进来的好意,抱着干净的被褥衣服,只领着知根知底的姜司进去了。
他们辛劳了一整夜,是时候该好好补个眠了。屋子里有两间卧房,一间给了伤病员,一间姜司主动让给了郭锅,让他好好休息,自己则准备在外间的长椅上对付一觉。
或许该说,不愧姜司以前家里是开店的,这座落了灰尘的屋子,姜司收拾起来手脚十分利索,且效率高得让人满意。
郭锅特意观察了一下,姜司这样近乎于强迫症的对于环境的执着,实在算是餐饮业不可多得天赋型人才。
这满级十级的清洁能力,看着姜司自己就走了七级,郭锅动心了。
他觉得这么一个好孩子,必须得想办法让他跟着自己去开店,然后店里的清洁交给他,自己应该会非常省心。
郭锅回来后,先去看了一下隔壁卧室的金发美男。
受伤的人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正在积极配合养伤,看上去很让人省心。
即使是从古代活到近代,欣赏过各种风格美色的郭锅,也不得不在此时感叹一句……这真是极具侵略性的美貌啊。
昨晚天黑看得不清楚,现在在阳光下仔细查看,他甚至有点被这个男人的长相惊到。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个男人帅得一点都不娘,他不仅骨相皮相兼具,身上还有一种很特殊的矛盾气质,因为这种独特的气质,郭锅甚至一时不知道如何去归类他的美色风格。
这也是郭锅第一次听到他的本音。
他说话的声音不高,带着那一点点沙哑并不影响本身的音色,是很好听的声音。
被晃了一脸的郭锅,镇定心神盯着地板,仿佛只是在认真关心病友的伤势状况:“我给你拿了杯水,趁热喝了,然后再休息一会,咦?……才一晚上,你肋骨处的淤血就消肿了,真是了不起的恢复力。”
面前这个人的金发很柔软,但因为直男残暴的剪发手法,缺少了一些美感。
不过他个人的颜值弥补了发型的硬伤,看着依然能下两碗饭。
“应该是你昨晚的消炎药汤,对伤口消肿有了很大帮助,多谢你救我一命。”
道谢完,他就起身去拿郭锅送过来的水。
他是身上有伤的人,郭锅忙扶了他一把,离得近了,郭锅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种味道,“你身上有种寒冷的气息……你刚刚出去了?”
“……渴了,出去找了口井,打了些水喝。”金发帅哥眨了眨眼,笑容不变,神态自然的问道,“你去哪里了?看不到人,我有点慌,差点想出去找你,但想起你不让我随便离开这个屋子的叮嘱,所以我又回来睡觉了。”
等他喝完水,郭锅就把水杯收了,离得远了一点辛欣赏他的颜值。
郭锅虽然喜欢欣赏美丽的食物,但从来只停留在欣赏的层面上,不会有其他的想法。就像他看春日里开的烂漫的花,他会因为绚丽的色彩而停留驻足,却不会生出折花的念头。
郭锅一晚没睡,他如今没有太多的信仰加持,所以和人类一样需要暗示休息,恢复精力。
他站起身告辞离开,“你继续休息,我也先去补个觉。”
“……等等。”看着郭锅毫不留恋的往外走,金发男人露出了困扰的神色,“还没问过你的名字,我该怎么称呼你?”
郭锅这才想起来,他居然一直没有自我介绍,“我叫郭锅,你呢?”
男人慢慢的笑了,“我的名字……兰怀特。”
告别了兰怀特,郭锅来到外面,他看着片刻间就将地板桌椅擦得干净到发光的姜司,再一次被他的清洁能力所震撼。
姜司抬起头,挂着两个黑眼圈的脸上笑容充满阳光,似乎打扫卫生这件事,让他感到格外兴奋。
郭锅笑道:“还不去休息吗?”
姜司精神抖擞:“等我擦完那边的窗户和桌子就去。”
一听这话,郭锅觉得这个人他是绝对不能放过的了,现在正好是个不错的时机,正好可以和姜司聊聊今后的打算。
他坐到了姜司擦到反光的木椅上,甚至因为太过干净还滑了一下,“既然你不困,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郭锅慢慢说道:“我想问问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姜司有点意外,懵道:“哈?”
“等过两天,我想去找一艘船,从这个岛上离开。我有一非做不可的事——我要开一家火锅店。”
姜司跟上了节奏,喃喃道:“……离开?”
“最好能找个有花有海的地方,物资丰富,四时食材俱全……我想问问你,你愿不愿意跟着我一起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