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勃艮第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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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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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兽》的结局已有些久远。

    时间快得出奇, 也无痕无息得出奇。温童都记不得没看最终集。全剧追到结尾,她印象顶深的反倒是那段对话:

    --工作的一半都是由没办法构成的。

    --另一半呢?

    --想回家的情。

    —

    她近来倒不太高兴回家的。

    赵某人把她这当歇脚地了,隔三差五地过来, 一切游走在变味又很自然的边缘。他从不消为投宿找什么正经由头, 来易来去易去,甚至比空气还要便携。

    温童亦然, 不傻不愣登地问他讨说法。

    二人之间像搁了安全阀一般, 开关自在,照不宣。

    这些天赵聿生酬酢极多, 酒桌连轴转、红白不得歇。

    在老同学公司的股权变更就够他忙活的,遑论还有申城这厢的杂七碎八, 和邵总那头的沟通笼络。

    基本上夜间来到苏河湾,有#分清醒的时候, 也有泥醉到门牌号都认不得的。

    流光暗抛,悄默声里,立柜和五斗橱中多了好些个属于他的用品。

    偶尔温童把他换下来的衣物掷进洗衣机时, 啐几句臭男人, 也啐自己骨头太轻。境闪回没出象牙塔时, 她是坚决瞧不起现在的自己的。但人是不停被规训的, 跟着当下处境适者生存地走。

    她也只能庆幸,好在有个经不起推敲的好身家,否则在他面前根本无尊严可言。

    温童不算多重欲的人,躯体的泉眼要有契机才能打开。

    烦透的是,好像她这把锁偏就适配他的钥匙。许多许多次, 在床沿、餐桌、套卫……,赵聿生纵|情的同时老喜欢吻她,她因为换气不能在濒死之际赧红的脸、泛活水的眼睛。他从来不轻易饶过她, 做那种事也尤为地贪,

    仿佛想把出笼的情绪悉数撞入她湿泞的骨血。

    温童虽说经历过这些,但面对他时好像难招架得多。为她更直观自己欲望的阴暗面,他也更了当地拿捏她的欢愉阈值。

    好几回,温童在宛如刚出水的狼狈,在汗与濒死感中,在颠倒快乐难辨东西。

    他还乐意说些 ,乐意在她最不设防时故意地臊白她。

    ……

    除开这些个热络醉梦,也有不少寡淡的夜晚。

    温童连人带月光地栖在赵聿生怀,他臂弯锚定着她,肢体在被面下不掺邪念地勾缠。二人破天荒也能平和相与,甚至,话话家常。

    头一遭他问起她前男友相关。听闻向程学医后,笑着妄断一句,“你信不信脱光了在他怀,他满脑子先想到的都是什么体表定位标志,正常或异常的征象?”

    说着,在黑暗或光亮里探下去,尝到一星点的汀泞则入……温童气不过,“那也比你脑子那些废料好!”

    “是吗?那好端端地,怎么同他掰了呢?”

    “不合适就分开了。他想走的路和我要走的矛盾相向,偏要强扭在一起,两个人都落不着好。可能当初我要是没选择来上海,此刻躺在这的人就是他。”温童将将话完,就有些架不住某人的攻势。

    她又拒又迎地向他告饶。在浪潮之上,赵聿生一面扳过她不论躲向哪边的脸。

    二人目光粘连的时候,他眼里好像有火光能燎尽她。

    舒服吗?

    他问这话时气调总在崩溃边际,不住地予取予求,非等她点头肯定了才罢休。

    “说白些你来上海之后,他也没再找过你。”

    她一时噎语。良久,赵聿生下颌抵死在她额角,才兀自说道,

    “说明他就是不想和你走到最后。”

    这话剖得直给又见血,一连数日,温童每次跑神时都容易想到。

    一并想到说话人拂在耳廓的呼吸,温热且作痒,像才萌芽的小火苗子燎着她。过去她从不以为听觉是这样灵光,听他附耳的平仄声息倒在其次,有时清早迷糊间,竟还能捕捉他起床更衣的所有动静。

    窸窸窣窣地,床榻另一半凹下去代表他坐起,回弹则意味着下地。

    然后戴表、绑皮带、打领带……

    不能再往下考了。温童紧紧牙关,将某人连同他关联的痕迹,悉数从脑海里引流出去。

    所同人生口角那次,虽说她手机也遭了秧,但万幸无大碍,最后触霉头的却是手表。也怪她太大条,喜欢把表带松得垮垮的,更清爽也更即戴即摘。

    谁知当天就这么点背。

    表被那人拂掼在地上,而温童走得急,回家洗澡才发现手腕空了。可见人对于习惯过度的事物,有多不往去。

    对此她也没知会赵聿生。

    那表是阿公随的毕业礼,国牌轻奢款,遗了固然天大的可惜……

    她也不想把这份可惜诉与他听。

    销售二部逐步走上正轨,温童调过来后全职内勤,相较而言少些风吹日晒,多些患空调病的风险。

    而其实本质上换汤不换药。

    为原先外勤业务和服务层面全杂糅在一起,史无前例地一拆分,万事确有诸多烦恼与不便。过去项目孵化之前全在一个部的格子间打商量,从客户开发、洽谈到提货,九成九的定夺权在刘经理。

    现在从中抽剥出几项关节匀给二部,两边是多了些噜苏的跑腿功夫。但不得不说这调动很明智,相当于杯酒释兵权,同等也就强化了中央集权。

    这机灵比喻是孙泠抖的。

    温童从没瞧料到,这位新直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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