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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丝囚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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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截杀夜(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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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此情景, 燕珩眉头紧锁,人不自觉地上前一步,面上的戾气少了两分, 担忧之情肉眼可见。阿桃将这个动作看在眼里,向着他软语道:“珩郎, 你,你让他们别吓我,我害怕…”

    此时的阿桃浑身湿透了,秀发粘在白皙的面颊上, 修身的衣裙勾勒出纤瘦的身形,她眼中水光闪闪, 显得这般楚楚可怜。

    燕珩身形顿了顿,转向甘遂,后者瞪了他一眼。燕珩换了话锋,“将军,抓人要紧, 不可耽误再在此啊。”

    燕珩指着脚下的山道对甘遂如是说,他见甘遂没有动静,便要吩咐茂竹等人。这时, 甘遂抬手阻拦, “不用你的人,”他说, “你们都去。”

    于是,甘遂讲将手下的人悉数派出去,循着山道继续追击嘉宁等人,只剩几个亲信甘遂留在原地。燕珩目光沉沉,像是将不满咽了下去。

    甘遂没搭理燕珩, 他居高临下,眯着眼紧盯着阿桃。阿桃缩着脖子,像只被淋湿的猫咪。

    甘遂使了个颜色,那军师挺直腰板,瞥了眼燕珩,自然又替甘遂发问,“卑职敢问皇后,是你把那贼女放出来的?”

    “不是,不是…是阿宁把我拐带出来的。”阿桃惊恐地瞪大眼睛,拨浪鼓一样地摇头,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

    “哦?”军师捻起两指,捋着胡须,追问:“她怎么把你拐带出来的?”

    “她…她…”阿桃的眼在燕珩面上打了个转,垂眸道:“她说要带我出宫,我就听信了。”

    军师的眼神在燕珩与阿桃之间来回,“出宫?皇后要出宫玩,为何不禀报陛下,而是偷偷摸摸的乔装出来。”

    阿桃抬眼,与燕珩目光相接,这会儿如果阿桃把脏水泼向燕珩,并把他“囚禁”自己的事说出来,阿桃不但一点事没有,还能顺利的离开东都,返回上京。

    只是这样一来,景帝必然会怀疑燕珩投诚的决心,稍有不慎他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阿桃犹豫着,与此同时,燕珩也很紧张。阿桃肯定在嘉宁公主那里得知他欺骗的事实,如果这会儿抖搂出来,甘遂这帮人怎么会放过这个打压自己的机会。

    “因为…”阿桃还是看着燕珩,最后低下头去,“因为我与陛下吵架了,那些大臣们天天给塞后妃,我想回家了。”

    燕珩松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

    阿桃颔首,“等我们出来,哪知阿宁有帮手,绑架了我和拾夏,被带到这个地方来。”

    “就是这样吗?”军师有些不信。

    阿桃咬着嘴唇,挺直腰板,反问他,“你在怀疑我?我救那个贼女友有什么好处?”

    军师被阿桃问住了,转头向甘遂复命,甘遂越听越皱眉,军师汇报完,他翻身下马,走向阿桃。

    燕珩忍不住喊道:“将军,你要做什么?”

    甘遂哪管燕珩,走到阿桃与拾夏跟前,并径直越过阿桃,将躲在身后的拾夏抓了出来。

    他将人双膝磕倒,使人跪在地上。“啊——”拾夏吃痛惨叫,越叫甘遂越用力。阿桃要扑上去,却被人抓住双臂。

    “郡主,”甘遂沉声说,“我不问你,你聪明,会说话,我问这宫女。”甘遂手上使劲,拾夏头皮一紧,脖子几乎要跟肩头分家。

    “我问你,是不是你和贼女串通混逃出宫的!”

    阿桃朝拾夏暗暗摇头,暗暗使劲,想要警示她,不要乱说话,绝对不能承认。另一面,阿桃朝燕珩求救,“珩郎,救救拾夏,她什么都不知道,别动她!”

    可还没等燕珩动呢,军师蹭到他跟前,假惺惺地劝:“陛下,将军问话你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皇后又没事,一个宫女怕什么呢。皇后就这么被拐带出来,定是这宫女教唆的。”

    “是她教唆的,她怎么不跑呢?”燕珩冷声反问。

    军师笑容一僵,一时间讲不出个所以然,只能道:“陛下,甘遂是景国大将军,是使节上宾,你我都是汉人,我还能害你不成?”

    燕珩听完这话,笑了,“原来你还知道你是汉人啊。”

    军师被燕珩那笑容吓得怔住了,嘴角抽动了两下,还未说什么,突然不远处的拾夏扯着嗓子尖叫一声。

    燕珩放眼看去,甘遂的金错刀刺进了拾夏的肩胛。

    阿桃眼看钢刀刺进去,红色的血液喷涌而出,泪水模糊了眼睛,哭哑了嗓子,整个人几乎要给甘遂跪下来。

    甘遂再次问拾夏同样的问题,问她是否通敌,拾夏面入白纸,口中翻涌着腥甜,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地摇头。

    不承认,绝不承认。

    夏国本就是她的故土,嘉宁本就是她的公主,阿桃本就是好人,她为什么要承认,何来通敌一说。无奈,拾夏只是个十来岁的女孩,就算心底打定主意不动摇,可就怕顶不住严刑逼供,拾夏自己也看透了这点。

    为今之计,拾夏拼着气力,张开口,人还没说话,鲜血从口中喷出来,她朝着阿桃哭道:“皇后…我,我明明没做错什么…凭什么受,受这个罪,我,我还不如死了…”

    话音刚落,下一刻拾夏便咬断了舌头,倒在雨水里。

    阿桃一愣,呼喊求救都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如同遭了雷劈,一下子软了下去,跌坐在地上。

    甘遂啧了一声,将金错刀收回腰间,掸了掸衣摆上的血迹,骂道:“废物,脏了我的衣服。”

    阿桃猛地仰起头,眼睛中充斥着血丝,她指着拾夏,问甘遂:“将军,你在说什么,她死了,你却关心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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