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
周围人一阵唏嘘,之前那个曾想把她介绍给大户当童养媳挣钱的妇人道:“可怜的小丫头,一个人日子不好过吧,要不婆子我帮你介绍一个婆家?”
释心便道:“有中意的人,可惜身份有别,不能在一起。”
“你是不是瞧上大户人家的公子了?唉,丫头,婆子跟你掏心窝子讲,那些公子哥,看看养眼就好,千外别一门心思非君不嫁什么的,要嫁人啊,还是得挑一个老实本份能吃苦的能养家的。”
释心点点:“嗯。”
恰这时,凤鸟从门内走出来,瞧见释心坐在一堆老女人中间,也不知干嘛,唤了一声:“小黑,你干嘛呢。”
凤鸟出门便会隐藏身影,不会在凡人面前显露模样。周围的邻居便都一直以为释心是一个人住着,此时突然瞧见门内走出一个俊俏男子,简直如画里的神仙一般英俊不凡,一众妇女齐齐老脸一红,眼神游走,便听一人道:“丫头,这位不会就是你那个身份有别的意中人吧,你俩……这咋都没羞没臊地住一起了?”
释心看了凤鸟一眼:“他不是。”
“那他是谁?孤男寡女住一块可不好听。”
释心想了想道:“他是我意中人的仆人,现在暂时照顾我。”
一听这等神仙相貌的男子都沦为仆人,那这丫头的意中人得是多么的貌美?众人齐齐惊得咂舌。
“小黑,你回不回来?”凤鸟等得有点不耐烦,看着那一群妇女的眼神又实在不想走过去把她拽回来。
“来了。”释心站起来,搬起自己的小板凳,“我回家了,婶婶大姐明天见。”
释心离开后,一众妇女面面相觑,皆是想不到这小丫头这次回来,身边居然带了这么一个英俊的男子,一人道:“说起来,这丫头先前那个哥哥,虽然阴沉得有些可怕,但举止气质看上去也不太像是普通人。”
“也是奇了怪了,这丫头看上去普普通通的,怎么身边一个两人都是那般姿色的男子?”
“不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吧。”
“不好说,别是私奔出来的。”
凤鸟先一步转身回去,斜靠在树上,看着被外面一群妇女揣测为“大户千金”的少女低头拎着个板凳推门进来,一身接地气的碎花衣裙拖到地上,头发也是简简单单地扎了一个马尾束在脑后,总觉得她这副模样,有着说不出来的寒碜感。当年神尊养的可是一头凶悍贪残的野兽,怎么现在变成这个样子?
“小黑,你这德性实在是……你是饕餮,是有神格的凶兽,你看你,哪有点饕餮的样子。”
释心丢了一个白眼给他:“在鸡圈里住过的凤凰,没有姿格嘲笑别人。”
“你……”凤鸟噎了一下。
释心倒是突然被点醒了:“你说来这里有要办事,不会是跟那尼姑庵有关吧,你难不成是专程来报复那些欺负过你的小尼姑们?”
凤鸟冷笑一声:“你把我堂堂禽皇当什么?我禽皇的心胸比海阔,比山高,那些无知凡人见识粗鄙而冒犯我的小事,我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像拔了我三根尾羽做毽子这种事,用隔夜的水给我喝这种事,拿剩菜剩饭给我当伙食这种事,把我丢到蟑螂窝里捉蟑螂这种事,抽我窝里的砖去垫桌腿这种事,我全都没放在心里。”
释心:“……”她现在真有点怀疑他回来是不是真的来报复尼姑的了。
第二日,释心照常在夕阳夕落时,拎了一个凳子出门,准备继续听周围的邻居们没话扯话的唠嗑。
然而今日不知怎的,门外椅着一棵大树的豆棚下,居然一个人都没有。释心拎着凳子孤零零地站着,抬头看了看天,也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怎么会没人出来呢?便是连每日雷打不动,要在豆棚下一边聊天一边剥一篮毛豆的赵家娘子都没有来。
释心只好搬着凳子又回家去,回去的时候,便见一旁的赵家娘子将门开了一小扇,招呼她道:“丫头,你来。”
释心跑过去,赵家娘子赶紧将她拉进门,把门紧紧关上,似乎是害怕门外有东西进来一般,道:“丫头,我知道你才搬回来,消息不灵。你听着啊,以后天一黑千万别出门,就是天没黑,看着太阳要落了,也赶紧回家。”
“怎么了?”释心有些奇怪。
“就是这几个月,已经有好几个城镇某名其妙地一夜之间成了空城,人畜什么都没有了,连个尸体都没,可玄乎了,都说是阎王爷开鬼门大肆收人。本来那几个出事的城镇离我们这里远着呢,也不必担心,哪知今早传来消息,就在离咱这不到三百里地的一个城镇一夜之间也成了空镇。你说这事情整的,大家伙都人心恍恍,想着要不要干脆搬家得了。丫头,这几日你就别乱跑了,乖乖呆在家里。小心被阎王爷的鬼差顺道收了去。”
释心道:“哦,好。”
回家后,释心便把赵家娘子的话跟凤鸟讲了。
凤鸟正躺树叉子上面修理绒羽,便见他横躺于树上,一臂化成羽翅状跟被子一样覆在身上,另一只手还是人手,一根根地梳理着羽毛,听到释心的话后,动作不停:“不可能是阎王收人,一城镇一城镇的人消失,依我看恐怕是有什么鬼怪妖魔在屠杀人类修炼妖法。”
释心一惊道:“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凤鸟将羽翅抬起翻看了翻,似是在检验自己的成果一般,漫不经心道:“这跟我们没关系。这人世间的妖魔自有人世间的人来管,以本君的身份冒然插手,不好。”
释心不懂:“有什么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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