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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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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滚啊(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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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昭是谁,他到底又是谁?

    他不要下辈子,不要健康快乐,他只想和爱他的人在一起,哪怕度过一天,也不愿在这样的环境里过着所谓的健活。他要回到爸爸妈妈身边,他再也不说“讨厌爸爸妈妈”的话了,那里没有人要他跪,也没有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人接近他,他没有压力,只要能多活一天,就是天底下最快乐的事。

    他错了,他不该对神仙许那样的愿望。

    他只想抱抱他的爸爸妈妈,告诉他们,都不要哭了。

    姬昭哭得厉害,他一句话不说,醒来就是哭,哭了怕是有一刻钟,又昏睡过去。

    御医们小心上来,把脉,又告罪,掀了他的眼睛看,一番查看,只说驸马方才怕是哭得累得昏睡。大家都松了口气,目前看来,这是个好消息。

    魏妈妈立即起身去做吃的,既然不是昏迷不醒,想必能喂些吃的进去,御医们也去写方子煎药。

    程深赶紧先回宫,把这件事告诉宗祯。

    宗祯听罢,就问:“他为何哭?”

    程深暗道,殿下您这个问题问得好啊!只是他也不知道啊!

    他只能道:“小的也不知……御医猜测,怕是驸马生病,身上难受,难受得哭的……”

    这话一听,宗祯心里越发难受,难受违背他的本意,这层“违背”令他难受上再加一层难受,他坐在原地默不作声,坐了会儿,见程深还杵在跟前,怒道:“你还不滚?!”

    程深委屈道:“小的等殿下吩咐呢……”

    “还吩咐什么?滚去驸马床前看着啊!”

    “是是是!小的滚了!”

    程深立马滚,心道他们殿下这火气不小啊!

    上辈子,宗祯见过姬昭哭,虽然事后想来,那是老虎装成兔子的可笑眼泪。

    当时他的确为此心酸过,姬昭与福宸关系不好,跟他一起吃酒,喝醉了,跟他说心里苦,说着说着就哭了。姬昭即便哭起来,也是极有风度,能落到画卷上成画。

    姬昭那时候哭,是偶尔落几滴眼泪,眼睛红通通。

    可是据程深说,姬昭今日哭得一塌糊涂,眼泪糊满整张脸,毫无风度可言。

    哭得仿若婴童,到底是何模样。

    宗祯忽然有点想看。

    看是不可能看的,包括程深也没能再多看姬昭几面。

    事情是这样的,程深走后,过了半个时辰,姬昭再次醒来,这次醒来,他没有再哭,脑子也清爽些许,不再是糊里糊涂的状态,他喝了几口魏妈妈喂来的水,靠在尘星身上,看到床前满面担忧的福宸公主。

    对宗家一家的抱怨少了许多,不论如何说,福宸公主人很好,也仗义,皇帝陛下也是个和善人,还讲理。

    他嗓子哑了,说不出话,却是对她微微笑了笑,再虚弱地抬手指了指嗓子,表示自己说不了话。

    福宸公主温柔道:“驸马无需说话,御医也说了,你要好好静养呢,话尽量少说。”

    姬昭再朝她笑笑,嘴巴张启,没有出声,说了个“多谢”。

    福宸公主拍拍心口:“我这颗心啊,可算是放下些了。”再对魏妈妈道,“魏妈妈,先给驸马喂些燕窝粥,再吃药,别伤了胃。”

    魏妈妈应着,接过燕窝粥,正要喂。

    姬昭既是清醒,也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情,只想赶紧好起来,生病太难受,他也准备乖乖等投喂,忽然眼神一扫,看到程深从外头进来。

    他立马眉头一皱,福宸公主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有心要帮哥哥说话,便笑道:“程深也守了一夜,哥哥派他来的,方才是回宫报消息去了。”

    她还示意程深到前边来说话,姬昭却是沙哑着嗓子,艰难开口:“不必,叫他走。”

    啊?

    大家都傻眼了,姬昭厌恶地避开双眼,看向床内,再艰难道:“不想,看到,东宫的人。”

    “…”

    程深直到被赶出来,还在纳闷呢,他作为东宫的大太监之一,真的就这么被驸马赶出来了?!

    他懵了好半晌,赶紧又回宫,宗祯见他又回来了,担心问:“可又出了什么事?”

    “殿下,驸马醒了,正吃燕窝粥呢,吃完燕窝粥就吃药。”

    “精神如何?”宗祯连忙问。

    “精神不佳,脸色苍白,几乎不能开口说话,不过御医说能醒来就好,慢慢养着总能好。”

    宗祯吊了一夜的心慢慢滑落,他叱道:“那你还不赶紧滚过去继续盯着!”

    “呃……”程深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殿下,小的被驸马给赶出来了……”

    “赶?他为何要赶你?!”

    程深暗道,为啥这么不受欢迎,他们殿下自己心里没数么……不过也就心里想想,说是万万不敢说的。

    宗祯怒问:“说话!你可是惹驸马不快了?!”

    “不曾!”

    “那你说,你为何被赶出来!”宗祯又叫保庆进来,“你去驸马府上。”

    程深想了想,万般无奈道:“殿下,保庆去也没用……”

    “为何?”

    “驸马说……东宫的人,他都不想见……”程深低着头,小声说完。

    保庆听了,立马跟他一起低头,抬也不敢抬。

    室中静谧片刻,宗祯再问:“缘由?”

    程深便痛苦地抬头:“殿下,您想想昨日,那个雨啊,下得那个大啊,殿外的石板,那个硬啊,那个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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