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他正拉得起劲,靶场外来了几个侍卫。他瞄了眼,认出是专门盯姬昭的那几人。
他再拉十次,放下弓箭,叫他们进来,漫不经心地问:“什么事?”
姬昭不还在庄子里待着么,早上就有人回来报过了,说是今日身子好了些,只有轻微咳嗽,再养几日就能好。
“禀殿下……”侍卫非常干脆,“方才属下们听说一件事,想着立即进宫来禀于殿下知道。”
“何事?”
“据那些探望驸马归来的人说,今日庄子里出事了,众目睽睽之下,光天化日之下,驸马养在庄子里的小寡妇暴露了!”侍卫说完,拱拱手,“这是那些人的原话。”
“…”
整个靶场,似乎忽然就全部静止。
头一个来“捉”姬昭回去的,是仁宗。
姬昭能理解,都这样了,人家公主的亲爹能不气吗?
到了这个时候,姬昭逐渐冷静,仁宗是个耳朵根子软的人,他一向也没什么把柄,平常也算乖巧,他好好跟陛下解释,他不信陛下不会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他立即就回城了,还吩咐将昏迷的小寡妇也带上,等她醒了也好做人证!
不过进宫的时候,小寡妇身份不够,没能进去,这么急了一通,又赶路,姬昭那本来快要好的风寒,反倒严重了,他大步往延福殿走,嘴巴里吸进去的全是凉风,咳得更厉害。
领他走路,往常特爱奉承他的小太监,半个字儿也没有。
姬昭就知道,皇帝陛下这回应当也是真的生他的气了。
他甚至想,仁宗不会要揍他吧?或是踹他?打他板子?抽他鞭子?
真要如此,该如何是好?
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苦,不是自己的罪,就要这样被罚?
胡思乱想间,他进了延福殿,仁宗皇帝满面冰霜地等着他。
仁宗到底是仁宗,倒没有似姬昭害怕的那般,要罚他,而是冷冷道:“驸马,对于那些传闻,你有什么话可说?”
姬昭感激于皇帝陛下没有上来先打他几十板子,也立即行礼,尤为认真地说:“禀陛下,姬昭的确是有话要说的!”
“那朕就听你说!”
“禀陛下,那位“小寡妇”,姬昭的确认得,之所以认得,这话得说到几个月前了,那日……”姬昭解释的过程中,还不停咳嗽,“这就是姬昭与那小寡妇唯一的一次一面之缘,放他们主仆走了之后,便再未见过。姬昭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只知道她夫家姓刘,开银楼的。”
“如你所说,既不认识,人为何会出现在你的庄子里?”
“陛下,我也正纳闷呢!那位小娘子,我也带来了,就等着她醒,陛下可以直接提她来问,我也等着她还我一个清白呢!”姬昭脸上很急,也很真。
仁宗其实已经有几分相信姬昭的话了,姬昭为人,他素有听闻,也一直看在眼里。
他甚至怀疑,别是有人要陷害驸马?
“陛下,公主来了!”项生进来禀报。
仁宗看了眼姬昭,看似在笑,其实声音也冷冷:“福宸这是来替你说话来了。”
姬昭身上不禁抖了抖,再没有阶级之分,真正面对皇权拥有者时,被威胁时,其实还会有惧意的,毕竟你的小命,的确就在这些人的一念之间。
“叫公主进来吧。”
福宸公主进来,先行礼,仁宗笑:“是来替驸马说话来了?”
这个时候的仁宗,说的话就很暖和了,没有威胁之意。
福宸公主跟着也笑了,微微地撒着娇:“就不能是祾儿想念父皇,过来看父皇吗?”
“你啊,你。”仁宗摇头笑,拍拍身边,“来,坐,也听听驸马怎么说。”
“好……”福宸笑着上前,在他身边坐下。
姬昭不知道公主是什么想法,不过看她这模样,似乎也不相信?他先松口气,多个人相信,总要少解释一些。
他将方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
仁宗问她:“祾儿,怎么看?”
福宸公主先思索片刻,随后认真道:“父皇,祾儿相信驸马的话。”
姬昭再松口气,福宸公主又道:“驸马是什么品性,父皇也知道,当初也是父皇觉得驸马人品贵重,才赐婚于我。我想,这件事应该是有误会,不如待那位小娘子醒来,好好问仔细?”
仁宗又叫人进来,问道:“那个小娘子可曾醒了?”
“还不曾……”
“可有派人去京里打听,她的夫家到底是哪个?”
“陛下,都已去查探,很快就有消息。”
福宸公主便笑:“父皇您看,我们就等等吧,我相信,驸马一定是被冤枉的。”
仁宗被她逗笑:“朕可曾罚他?哪来的冤枉?”
父女俩一起笑,姬昭跟着尴尬地也笑了笑。
虽说他根本就不觉得好笑。
父女俩在上头说着话,外头又进来个太监,禀道:“陛下,太子殿下说,想见驸马。”
姬昭这才开始真正的头疼,他看了眼福宸公主,眼中是非常清晰的求救。
仁宗点头:“去吧,带驸马去东宫。”
福宸跟着就起身:“我陪驸马同去。”
仁宗拉住她:“你留下,父皇还有话要跟你说。”
姬昭心中叹气,非常苦逼地跟着小太监走了,走之前还又回头看了眼福宸公主。
福宸公主还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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