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房间对于幼年的赵钱来说, 有些过于空旷。
他好像能想象到小小的赵钱因为做了噩梦而抱着被子哭的抽抽噎噎又倔强的擦着鼻涕泡的模样。
“怎么样,很不错吧。”
此刻的小金主昂首挺胸,笑的得意又灿烂。
在明亮的吊灯下,幼小脆弱的赵钱和此刻闪耀璀璨的男人重合在一起。
他退后两步, 反手将门锁好。
“很好……”
他一步一步走近赵钱, 那双眼眸专注的看着他。
赵钱因为他的回应笑容更明媚了几分, 此时的他已经站在赵钱的面前, 近的鼻息相闻。
他的指尖从赵钱的鼻尖滑到他的嘴唇, 再到光滑的下巴,然后是上下滑动的喉结。
“你……”
赵钱没说完的话随着僵住的身子卡在喉咙里。
印宿的指尖突然停住。
“最近辛苦你了。”
他知道, 因为蒋月白的私生活遭到媒体的曝光, 已经给蒋月白本人带来了巨大的名誉损失,而向来示赵钱为眼中钉的蒋月白更是把账都算到了赵钱头上, 开始暗地里给赵钱的公司使绊子。
“不……不辛苦。”
赵钱的脑子一团浆糊,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么。
“不,你很辛苦。”
印宿摇摇头, 他向前一步,赵钱就后退一步, 直到赵钱的腿被床柱一绊直直的倒在床上,他压低身体, 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
“宝贝,你还缠着纱布……”
印宿压低嗓音说:“为你排忧解难, 这是我应该的。”
赵钱的眼睛直愣愣的看着他, 随即摇了摇头, 明确的表示拒绝。
看着对方通红的脸和四处游移的目光,他轻笑出声。
“说谎……”
感受着耳边的气息,赵钱全身都变成一根绷紧的弦, 理智的拉扯在他的脑子里噼里啪啦的摩擦出了火花。
其实,他现在很高兴。
因为他带印宿回到了他真正的家。
只是印宿突然坐起来,认真的思考着什么。
他眼带迷蒙的看着对方,有些不解。
印宿轻轻的“啊”了一下,语气漫不经心。
“你不是说要回家给我做蹄膀吗。”
气氛瞬间散了个一干二净。
赵钱直起上半身,现在他满心满眼都只有这个人,哪里还记得什么蹄膀。
“明……明天再吃。”
印宿压低身体,喉头溢出的轻笑性感撩人。
“那我今天吃什么啊。”
“…”
到了嘴边的荤话终究没能说出口。
印宿看着赵钱,清冷的眼眸逐渐软化,想着这个人在这个地方孤独又莽撞的长大,他没来由的勾出了一丝笑意。
冰冷的体温和对方温暖的掌心相贴,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喟叹,伴随着印宿强有力的心跳,仿佛是他复活又死亡的预兆。
美丽的长发男人就算只能看见一双乌黑的眼睛,也依旧迷人的能将人溺毙。
张开的手勾住他的长发,垂下的睫毛微颤,看着窗外像蒙了一层纱。
沉静的黑夜只余下一声有些恶劣的轻叹。
“赵钱,你哭了啊。”
第二天赵钱慢腾腾的从楼上下来,看到赵殉在喝茶,有些尴尬的挺直了背,竭力做出一副他很镇定的样子。
“人呢……”
赵殉翻开早间杂志,头也没回。
赵钱摸了摸鼻子,干巴巴的说:“在洗澡……”
所以他打算偷偷的下来,找一套衣服给印宿。
他很少回到老宅,属于他的个人物品被管家归置好,房间里只留下那么几套常用的服装,可是印宿比他高挑纤长,那些对他来说刚好合身的衣服对印宿来说有些为难。
赵殉抿了口茶,轻飘飘的说:“承安……”
赵钱心领神会,立马扬起一个笑容。
“谢谢哥哥……”
小刘的身形和印宿有些相似,而老宅向来是小刘陪着赵殉住,所以这里都会常备小刘的一些常装。
他找到一身舒适且一看就不常穿的家居服回了卧室。
里面的水声刚好停止。
印宿围着浴巾走出来,白皙的肌肤上密密麻麻的满是痕迹。
他不以为然的放下盘起来的长发,本还有些不好意思看他的赵钱神情一滞,随即就是满眼的担心。
“宝贝,你……”
印宿的白头发越发明显,参杂在黑发丛像是日渐生长的怪物,把一根根黑发吃尽。
他接过赵钱手上的衣服,指尖将浴巾揭下,当着赵钱的面一件一件穿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告诉我,为什么……”会白的这么快。
他扣好最后一颗扣子,抓住赵钱的手放在唇边轻吻。
“没有,我只是少白头。”
少……少白头?
赵钱茫然的眨巴着眼睛。
可那不应该是少年时期最为明显吗,现在的印宿怎么看……
“等等,你究竟多大。”
印宿弯了眉眼,毫不心虚的说:“十八……”
十……十八?
赵钱看着比自己高了将近半个头的印宿更加茫然。
好像发育的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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