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起来,鞋都没穿好,沈如娇带着两个护院直接闯了进来。
二话不说,就将姚氏给捆了。
“沈如娇!你疯了不成?!我可是你二婶!”姚氏瞪着一双眼睛,又叫又骂,想让丈夫来救自己。
被推搡着从屋里出来,姚氏看到跟自己一样被五花大绑起来的沈崇武和她的两个儿子,就知道完了。
“娇娇啊……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为何要这般大动干戈?可是如梦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还是你二叔?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他们一般计较啊……”
姚氏知道眼下不能来硬的,忙缓了脸色,言语上也万分客气。
沈如娇冷笑。
“姚氏,你说错了,我跟我哥和你们这一窝子鼠辈可不是一家人。
“这些年里,你与沈崇武还有魏氏,吃我父亲穿我父亲,事事所靠皆是我父亲以血汗立下的赫赫军功。
“然而你们却不知足,惦记着我父亲的爵位,惦记我母亲苦心经营留下的家产。
“甚至处心积虑,以萤石害我哥哥的性命。
“狼心狗肺如你们,世间罕见!
“如今魏氏,也就是你的婆母,已经被沈氏一族休了。至于沈崇武,也因为谋害长兄长嫂以及亲侄儿,被沈氏一族除了名。
“于情,我跟哥哥从来没得过你跟沈崇武半点儿长辈之爱。于理,沈崇武已经被沈氏宗族除名。
“算哪门子的一家人。”
说完,沈如娇让人给二房一家子塞了布团,又拿了几张卖身契出来,让二房的人挨个在卖身契上按了指印。
从此之后沈崇武一家人,便成了沈家的下奴。
按完手印后,二房一家就被关起来,只等明日一早,城门一开就立刻拉到田庄上去。
此后只能以家奴的身份,耕田挑粪,受鞭打之苦。
沈如娇不想要沈崇武一家人的性命。
死是这世上最便宜的事情了。
他们在沈家享了多久的福,就得在田庄里全都偿还回来。
只有让沈崇武一家子,在田庄里做最脏最累的活儿,每日里吃着酸臭的饭食,过得猪狗不如,她心里才能好过那么一点点。
二房一家子没想到沈如娇当真半点儿情面都不讲,沈崇武的两个儿子还想闹一闹,挣扎一番,但两个成日里养尊处优的少爷,哪里是护院的对手,一人一下,也跟他们爹一样,被卸掉了胳膊。
“小姐,那福寿堂还有这里的下人怎么处置?”
云锦拿着从管家哪里要来的花名册,上面都是二房和福寿堂的人。
她看着院子里战战兢兢的这些下人,留用是肯定不能留用的,这些都是姚氏买回来的,自来都是跟二房一条心。
平日里也没少恶心她们家小姐。
可要是就这么放出去了,人多嘴杂,难免会说出去什么不该说的,到时候添油加醋一番,只怕小姐和国公爷的名声又要添一笔恶名。
二房的下人们一个个地看着大小姐和国公爷瑟瑟发抖,他们都是最卑贱的下奴,要死要活都是主家一句话的事情。
也不知谁先跪了下来,顿时一院子的下人全都跪下求饶。
“大小姐!国公爷!我们只是下人,平日里也只是听主子的吩咐办事,您们高抬贵手,放了咱们吧!”
“大小姐!我往日里对您不敬我该死,我这就抽自己,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们这群下奴一般计较!”
“求求您了大小姐!求求您了国公爷!”
沈如娇眼皮子都没抬一下。
“找个信得过的牙婆上们,带去边城卖给北嶂人为奴。”
“是,小姐放心,一定处理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