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主卧里。
傅曜深洗完澡,穿着睡衣往外走。
床上的阮糖心一紧,下意识问:“你去哪里?”
傅曜深:“我去客房睡。”
阮糖:“客房?”
他瞪大眼睛喃喃道, 养了一天,恢复了一些血色的脸瞬间就退去的颜色。
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抓住床单。
“嗯。”傅曜深淡淡道。毫不留情的走出卧室, 还体贴的为阮糖关上房门。
阮糖愣怔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
他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
摸着身/下这张前些日子他和傅曜深日日都会一起相拥而眠的床。
他们会一起躺在床上说一些悄悄话, 说一天发生的事。
他们会在这张床上拥吻。
在这张床上彼此亲密抚慰。
他哭了,傅曜深会耐心的安慰他。
阮糖缓缓的蜷缩起身子,将脑袋磕在膝盖上,双手紧紧的抱住自己。
好冷。
明明这个夏天还没有过去,怎么就这么冷了。
他还以为……
还满心期待的以为, 在离开之前还可以和傅曜深和以前一样相处几天。
阮糖将抱着自己的手臂紧了紧。
一个无耻的骗子又凭什么期待这么多?
就因为醒来就在这个房间里吗?
说不定等送走他后, 傅曜深就会把这个房间拆了, 把他们曾经的回忆都给抹去……
这个晚上,阮糖睡的格外的不安稳。
梦里, 他怎么都追不上傅曜深。
他拼命的跑,拼命的追。
最后他好不容易追上去,抓住了傅曜深的一片衣角。
不等他高兴, 那片衣角却断了。
而身前的傅曜深也不见了。
阮糖茫然无措地抓着那片衣角,最后被一片黑暗吞没。
常婉淑和傅国强两人第二天一大早就行色匆匆的来到别墅。
傅曜深正坐在餐桌上慢条斯理的喝粥。
“曜深, 糖糖怎么样了?”一进门, 常婉淑便直奔傅曜深那, 焦急的问。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你说你,带着好好的人出去,怎么回来就变成这样了。”说着常婉淑道:“不行, 我上去看看他去。”
“妈,等等。”傅曜深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我和你一起上去,你等我一下,我去给糖糖拿早餐。”
常婉淑顿住脚步跟着傅曜深一起往厨房走去。
她忍不住唠叨:“你怎么照顾的人?怎么就让糖糖摔了!糖糖这会要多难过啊!”
“这事不仅伤心还伤身,医生怎么说?怎么不在医院里住两天再回来?你给糖糖吃些什么?”
傅曜深听着常婉淑难得的唠叨,没有一点的不耐烦。
等上楼的时候,他才开口打断常婉淑绵绵不断的话语:“妈,糖糖情绪不太好,一会您别提起孩子两个字。”
常婉淑一愣,随即理解的点头:“妈理解,你放心,我就看看他。”
傅国强默不作声的跟在两人后面。
房间里阮糖早就醒了。
他是被噩梦吓醒的。
原本烧还没退脸色本就不好看,再加上晚上没睡好,做了噩梦被吓醒,这会的脸色比昨天晚上还要难看。
傅曜深让他爸妈去一旁的小客厅坐着,自己拿着餐盘推门进入房间。
傅曜深一进去,第一眼就去看躺在床上的阮糖。
看到那张比昨天还要难看一些的脸色他蹙了一下眉头。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
“醒了?”
傅曜深淡淡道,将餐盘在小桌子放下:“洗漱好了来吃饭。”
阮糖本来无神的双眼在听到声音的时候亮了一下。
他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目光灼灼的盯住傅曜深。
傅曜深转身的时候就落入那双执着的双眼中。
他顿了一下:“去洗漱。”
阮糖一愣,随即乖乖的从床上爬起来。
“好。”他一边动,一边认真说:“傅曜深,这几天我都会听话的。”
所以,你别提前赶我走。
他乖乖的进去洗漱。
过了一会出来,自动的走到小桌子旁坐下,拿起勺子喝粥。
经过一个晚上,阮糖已经养回了一些力气,刚刚能够起来去洗漱,他自觉的觉得自己在傅曜深面前表现的很好。
这样傅曜深就不会以为他没有好好养病,要提前把他送走了。
可这会,他吃着饭又有些懊恼。
有力气了,可是傅曜深也不会和昨天一样再喂他吃饭了。
嘴巴里的食物顿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阮糖忍不住去偷看一旁正在看报纸的傅曜深。
他想和傅曜深说些话。
但又怕惹傅曜深厌烦。
纠结了一会,他才结结巴巴的问:“你,你吃了吗?”
傅曜深冷淡说:“嗯。”
阮糖咬着勺子愣住。
过了一会,他又问:“你,你今天不用上班吗?”
傅曜深:“不用。”
阮糖:“你……”
傅曜深:“好好吃饭。”
他声音冷冷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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